“賤奴,這又是從哪兒新學的媚術?”殷淩承認她喜歡這種引逗,咽下口中酒,便一下勾住男人的脖子,咬唇長吻着。
男子邊順從接吻,邊上下其手剝弄着殷淩的外衣,勾着肚兜上的繩線。
這又算一杯,舞男看見幹涸的酒杯和二人接吻摩挲的場景,也不忘将自己身上的蟬衣再剝落一件,展現在台下人眼前。
樂聲更大更歡,伴随着女女男男的莺啼歡笑之聲,舞丁的舞姿更加暢快,時不時撫摸自己的胸肉,光滑紅潤的臂膀伴着樂曲搖擺着。
隻要殷淩再喝下一觞酒,他便可以下了舞台,與剛才那位男子一起服侍這位尊貴無比的攝政王殿下了。
恍惚中,嬉笑歡愉與舞樂豔曲的婉轉之音中,摻雜上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突然一道急促的叩門聲打斷了内廳裡的男女之事,攝政王府的家宰隔門說道:“殿下,門外有人找……”
“滾!沒見本王正忙着!”随即,就見一個酒杯朝門口砸來,扔到門框上摔了個粉碎,把大着膽子傳話的家宰吓得往後退了幾步。
隻聽裡面此起彼伏的響起一陣“殿下息怒”的男音。
家宰本想退下,但回想起過來遞話的人自報的家門,還是大着膽子再次扣了扣内廳的門,“殿下息怒,來人是容君娘娘身邊的宮人,說是有要事禀報。”
旋即,屋内樂聲戛然而止。
過了片刻還傳來一道尖銳的耳光聲和男人的驚叫,還有陣陣女人的叫罵,許是那些賤侍不識好歹,又挨了攝政王好一頓責打。
“讓人進來。”
聽到裡面傳話,家宰這才打開門,身後跟着一位小宮人,穿着打扮不俗,的确像是宮裡出來的。
仔細辨認,正是今日宮中夜宴上,用哨子逗鳥的那位宮人。
男人們已經離開,桌案上的酒食也已撤了下去,換上了幾盤清雅糕點和一碗解酒湯。
殷淩正系着衣帶,屋裡雖還帶有濃重的酒氣和花樓男子的熏香氣,但女人的臉上酒氣已經退散大半。
“參見攝政王。”宮人叩首見禮,殷淩哼了一聲示意他起來。
家宰也很識趣的叫走内廳所有侍從,緊緊的關上内廳的門離開後,小宮人才敢上前。
“可是夜宴上那皇上有什麼事?”這位小宮人是她讓沈令安插在身邊的眼線,和明裡暗裡的各種眼線一樣,就是為了觀察殷君娆在宮中的一舉一動。
小宮人如同小雞啄米般地快速點頭,把自己的發現如實禀告:“皇上今日表面并無異樣,給宗親侍郎們喝酒享樂,原本奴才也覺得無事,在逗鳥刻意湊近皇上,卻發現陛下隻有衣服上有酒氣,開口說話并無,奴才不敢疏漏,告訴了容君娘娘,娘娘也覺得事有蹊跷,特來讓我告于王爺。”
聽聞殷淩陷入深思。的确,好好的家宴喝酒便喝了,不喝便不喝,若是怕滴酒未沾恐遭人懷疑。
那現下如此刻意的僞裝,更讓人不得不疑,遮遮掩掩想掩蓋什麼。
這小皇帝随着年紀增長是越來越不安分了,早知當初殺了皇太子,自己就應該立即坐到皇位上,本以為扶持的是個還算聽話的傀儡廢物,可這兩年沒少讓她費心。
宮裡有任何風吹草動,殷淩都秉承着甯殺錯不放過的原則,追查到底。
小皇帝頭腦防範得緊,但凡有一點疏漏,到了最後關頭都有可能造成緻命打擊。
從戰場上出來的她生性多疑,思索片刻便不由得越想越急,啧了一聲對着門外守着的仆從大喊,“備馬,取我令牌和佩劍,本王要馬上入宮!”
已經深夜時分,攝政王卻帶着浩浩蕩蕩的一隊侍衛在宮道上行走着,不多時便把皇上所在的芳華殿包圍住,看着内殿的燭火還未熄滅了不禁更加生疑。
“站的分散點,别打草驚蛇。”殷淩壓低聲音,遊走在殿宇周圍,時不時不放心地就往内殿裡瞅一眼,确保裡面是皇帝和一個男人的身影,才低下頭。
剛才聽說是這小皇帝把皇後留宿芳華殿了,她倒是真希望對方過的是這種荒淫無度的日子,即便是白費這一宿的功夫,也比踹着一宿的心強。
事實證明殷淩和沈令的直覺是對的。
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有侍衛傳話說後殿有些動靜,殷淩立刻趕了過去,到時已經看見自己幾個侍衛把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摁在地下。
“把頭擡起來,讓本王看看。”女子被拽着後發提起頭,殷淩辨認一會兒突然瞳孔收縮,“這不是潘副将身邊的小将軍嗎,此時本該是在庸陵城應敵,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出現在皇宮做什麼?”
副将親信有些緊張的急速喘着氣,被殷淩逼問的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死死地把前身壓在地上,生怕讓攝政王看出胸口裡藏的書信,“微臣……臣……”
還是太嫩了,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動作。
殷淩一下看到她像是極力隐藏着胸口的什麼物件,沖着手下揮了揮手,“給我搜她的身,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搜仔細了。”
親信的心髒漏了一拍,被人架着根本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