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不秋什麼都能看透的話，能不能告訴她，是不是已經看透她心中所想了，能不能給她一個答案，讓她别再疑慮。

溫江離頓住腳步，“嗯，就是不想唱了，有點累。”

“為什麼是我送你回來。”

“因為，

因為，

“三個人也不好訂酒店，

不想讓你和她們去酒店，

“而且你長得比較高，看上去比較安全。

因為想和你一起。

“再說了你比較好看，我喜歡好看的人。”

我喜歡你。

溫江離說這段話沒回頭，說完就去洗漱了，許不秋看到了她通紅的耳尖，暗笑了一下，可愛。

溫江離關上衛生間的門，靠在門後喘氣，她不知道剛剛身後許不秋有怎麼樣的表情，她選擇了一個很邊緣的回答，可以理解成真實的喜歡，也可以理解成朋友之間的喜歡，看許不秋心裡，有沒有那樣的喜歡，便會如何理解。

界限在一點點消融，慢慢地在許不秋的敏銳、和她忍不住露出的馬腳中，變得模糊，等待解構。

她緩了好久，才慢慢開始洗漱，然後拉開門出去，許不秋仍然一臉平靜地吃東西，一隻手翻着手機，“你還要錄歌嗎？”

“嗯？不用，我期末都推後了。”

“那我們待會回宿舍吧。”許不秋咽下最後一口，喝了一口咖啡，“回去複習？”

“嗯。”

咖啡充斥在期末的各個時間，園林設計的課程設計很雜亂，混雜着理科和大量的藝術，大腦在創造和死闆之間輾轉，焦慮便會在此刻蔓延，咖啡因加速心跳，讓焦慮的心跳不在明顯，溫江離點了第三杯咖啡進宿舍的時候，許不秋攔住了她，“還喝？”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複習。”

“這麼喝會出事的吧。”許不秋蹙眉。

“不會，又不是純咖啡，都是飲料。”溫江離還是笑，有一點裝傻充愣的意思。

“好吧，你不舒服告訴我。”許不秋退了一步。

“不會的。”溫江離拿着咖啡坐回去看書，她是真的很需要咖啡因。

一個平常不怎麼花心思在專業課程上的人，想要拿到一個好分數，除了做夢以外，就隻能熬夜，溫江離深谙此道，她一直很習慣通宵去準備第二天的重要事件，錄歌、考試……等等。

熬過的夜不會辜負她，考試就可以很順利的結束。

快放假的時候，顧原問她們放假要不要一起出去玩，“這麼長的假期诶，不出去玩嗎？小離？”

溫江離趴在床上翻專業課的書，拉開床簾的一條縫隙搭話，“嗯？我啊，還沒想好呢。”

“老許呢，你直接回家嗎？”顧原往許不秋身邊一坐。

數學系的考試隻剩最後一門，而且不是專業課，許不秋坐在椅子上玩手機，顧原坐下她按關了手機屏幕，點點頭，“嗯，我定好機票了。”

顧原歎了口氣，“好吧，我想年後去玩的，你們要不要一起？”

“去哪？”許不秋歪頭問顧原。

“想去蘇城玩。”溫江離說的。

她趴在床上，壓着書，笑着探頭看許不秋，“聽說蘇城的醉雞好吃，我刷到好多次了。”

“我也聽說，三絲敲魚很好吃，有機會吃到嗎？”許不秋也擡頭看她，眼神藏在眼鏡下有一點飄忽不定。

溫江離盯着看，抿嘴笑，低頭翻了一頁書，“有吧，我也覺得挺好吃的。”

“不是，你們做攻略了啊？我想去北城的。”

“去呗。”溫江離繼續翻書，随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