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啊,你這句話要念一輩子是吧。”
她和曳詩的認識,還挺炸裂的,最開始是曳詩找她唱歌,然後和平但拖音的合作了一首歌之後,她開始找曳詩作曲,相對地提出了不少要求,對于高中還不是特别懂作曲的她,常常提出一些比較荒唐的想法。
她先是哼了一段給曳詩,然後給了很多很多形容詞,甚至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形容詞,不過曳詩還是做出來了,雖然也拖了不少的時間,然後她就高三了,碰手機的時間很少,所以每周提一點要求曳詩改一點,曳詩終于受不了,就吵了一架。
經典語錄就是,曳詩說她就隻是個唱歌的,什麼都不懂,還全是要求,她也很生氣,因為她還是學過一點兒的,雖然因為的确是自己一點一點提要求,也是理虧,她還是很認真地道歉,說這首歌還是得做完吧。
曳詩當時隔着電話冷哼一聲,“要不是你聲音好聽我才懶得理你。”
然後她沒忍住就笑出來了,“那就麻煩曳詩老師了。”
發這首歌的時候,溫江離其實才幾百個粉絲,曳詩也一直是幕後,都沒做什麼宣傳,發完她就去上學了,等她上完一周的課還考了個周考回家,這首歌已經小火了一下,主頁粉絲量一下多了一位數,也是那首歌,她才建起了粉絲群。
曳詩給她打電話,小聲又掙紮,問她:“還有一首歌,要不要做啊。”
她來回滾動鼠标滾輪,輕聲笑,“怎麼,因為我聲音好聽嗎?”
“不做算了。”
“你好急啊,不過我會拖音啊,我要考試,我高三了。”
“那沒關系,晚點發質量高嘛。”曳詩聲音突然揚了起來。
“我還隻會唱歌,什麼都不懂。”
“沒事,我會啊。”
溫江離輕輕啧了一聲,然後說,“發我吧。”
她們的合作就是這樣開始的,也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在很多人眼裡甚至有點綁定的成分在,雖然她們并沒有這樣的約定。
“你編好譜發我吧,我來錄。”溫江離關掉音頻。
“你在大學産出确實快哈,在學校怎麼樣了?”曳詩比她年長幾歲,總是會時不時地關心一下她。
“還行,嗓子還是不好,哦對了舍友裡有一個有趣的人。”她眨眨眼,想到了一個身影。
“有趣的人?”
“嗯,她發消息來了。”
許不秋發消息來了,“又不在寝室?”
她猶豫了一會,許不秋又說:“我出去一趟,周末去圖書館嗎?”
“她說啥了?”曳詩問。
溫江離笑了,“她問我明天去不去圖書館。”
曳詩也笑了,“這麼愛學習,開學第一周就去圖書館呢?”
“是啊,開學第一周就要去圖書館了。”溫江離猶豫了一下,然後兩根手指敲下一行字:“去,早上九點行嗎,早了起不來”,許不秋沒回,可能是在‘出去一趟’的路上。
“怎麼有趣了?”
“很呆、說話做事有點像,不那麼考慮别人死活的人機,但是又很貼心,心思好像還挺敏感的,而且好看死了。”
八點多,溫江離坐在床上聽歌翻牌子,寝室門被拉開了,許不秋帶着殘存的暑氣踏進寝室,她看到走進寝室的許不秋時,覺得剛剛給曳詩的描述還漏了幾點,不止好看,還帥,還聽話。
許不秋穿着一件帶帽衛衣,眼鏡和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半長的頭發,又短了一點,是層次分明的狼尾,然後摘掉口罩,挑眉看她,“怎麼樣,有你想得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