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青說:“多得是,我們走吧,前面不還有一家嗎?”
“幾位留步。”
四人剛想走,就聽到一道女聲。
來人是個年輕女子。
“幾位仙長,剛剛聽你們說起,是滄瀾山派的弟子?”
謝光遙站出來:“是,您有什麼事?”
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街上的人都過來湊熱鬧。
“怎麼了這是?”
“快看啊......”
謝光遙連忙扶她起來。
女子表情哀切:“求求仙長救救我丈夫,我父親年輕時有過奇遇,跟我提起過滄瀾山派,我信你們是有本事的人,求求你們,救救我丈夫吧。”
水添晴說:“别急,你慢慢說。”
女子剛想說,就被掌櫃的打斷。他剛轟了這幾個人出來,轉眼就看到他們堵在客棧門口,搞得他這被圍了一圈。
“喂,還不走,有事去别處說,别打擾我做生意。”
崔長青憤怒地指指掌櫃:“你可别後悔 ,有你求我們的時候。”
幾人跟着女子,邊走邊聽她說。
“我丈夫是打鐵的,幾日前,鐵鋪來了筆大生意,出價很高,但是要求五日内做完,老闆當然答應了。于是我丈夫跟其他工匠就沒日沒夜地趕,有兩天他都沒合眼。總算将那批貨趕完,可是這麼辛苦,老闆一點工錢沒漲,還是給原來那麼多。
“我丈夫因為太累暈了過去,發燒燒了兩日才退,至今昏迷不醒,那黑心老闆見我丈夫如此,便直接辭退了他,沒賠一點錢。”
水添晴聽聞,心道這不就是古代版996。
崔長青真情實感地說:“太過分了,可是你怎麼會想找上我們,我們是除祟的,你丈夫病了應該去找大夫。”
女子說:“找過了,城裡有名有姓的大夫都來看過,都沒有用,看不出我丈夫昏迷的病因,所以我才想他會不會是中邪了......”
女子的家離得不遠,談話間便走到了。
室内布置簡單,但是到處都很整齊,看得出女子對家庭十分用心。
她直接将幾人帶到了房裡,床上躺着的是她丈夫。
此時那男人閉着眼睛,但眼皮卻一抖一抖的,嘴唇發紫,他渾身也被鬼氣包圍,與客棧小孩不同的是,男人周身鬼氣已經有了入侵的痕迹。
“仙長們,你們看,我丈夫是怎麼了?”女子悲切地說。
水添晴道:“季寒霜,這種迹象要怎麼解決。”
季寒霜盯着那男人思考了一下,說:“眼皮顫抖,嘴唇發紫,昏迷,鬼氣侵體,是魂疲之象,需要先用養魂符補充精氣,再施法驅逐鬼氣。”
水添晴:“那還不快去。”
隻見季寒霜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手指尖靈光閃過,一橫一豎間符咒成型,他右手一揮,符紙飄向男人沒入體内。
頃刻間,男人嘴唇紫色有所緩解,褪變成淡紫色,眉宇間仍有少數黑印。
“不夠。”季寒霜再次畫符。
一張,兩張,三張......
第三張沉入男人腦海時,男人體内的鬼氣飄出,周身鬼氣散去,男人的嘴唇變成了白色。
女子驚喜地捂住嘴,眼裡都是感動:“仙長,我夫君何時才能清醒。”
水添晴道:“他太虛弱了,煮點粥喂給他吃下,不日便會醒來。”
“是,謝謝仙長們,大恩大德永生難忘。”女子彎腰,連連鞠躬。
崔長青一臉仰慕地看着水添晴跟季寒霜:“師姐,師兄,你們太厲害了,我也可以跟着你們學符嗎?”
“當然可以。”水添晴微笑道,她哪敢說不啊。
“崔長青好感度+10,聲望+10。”
原來小師妹是個慕強批,看來以後要多多展示自己的實力打動她。
謝光遙道:“長青,不能貪多,先将本門的劍術跟醫術修好,你忘了,每年都要考核的。”
崔長青委屈地嘟起嘴:“好吧。”
水添晴見狀,大方地說:“沒事,你想學什麼就來問我,學一點不耽誤。”
崔長青受用地瘋狂點頭,她對這些神秘的符咒感興趣極了。
季寒霜看看被愛包圍的崔長青,心中想起他以前剛上山時,有一次去請教水添晴,她當時還沒有對他有惡意,解答十分耐心。
後來他再次請教,水添晴二話不說就譏諷:“你也配學到這個層次,滾回去練好你的基本功吧。”
從那次起,對于他的請教,水添晴就沒有好言好語過,更别提大方賜教。
最近下山後,水添晴似乎肯教他了,是不是說明,他們的關系能有所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