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個中年人,如今頭發卻白了一半,面孔滄桑,想來這段時日很不好受。
善良的崔長青将他扶起:“孫員外快起來,你且将事情經過告知我們,我們就是為了解決新郎失蹤案來的。”
“當真?”一聽來了希望,孫員外激動地說起起因經過。
幾人皆認真地聽着。
“從兩個月前開始,發生第一起新郎失蹤,當時人們沒在意,隻以為是盜賊搶劫。後來過了幾天,又有人成親,新郎再次失蹤,那戶人家請了個道士來看,那老道士算了算,說城内有大妖作祟,他降伏不了,卷了錢就跑。後來三起,四起......”
“我本來不同意我兒在這時結婚的,但我兒媳家裡催得緊,我兒用情至深,怕拖久了媳婦跑了,唉,我真應該阻止他。”孫員外拍着大腿後悔不已。
一句話,戀愛腦惹的禍。
崔長青聽後,感性得大哭:“嗚嗚嗚,孫公子的愛天地可鑒。”
謝光遙無奈道:“長青,别哭了,當務之急是去找孫公子,敢問孫公子是在何處失蹤的?”
孫員外傷心地說:“我兒媳家住在河對面,需要經過一處密林,有路人經過發現,迎親隊伍全死了,除了我兒不見蹤影。”
水添晴覺得自己是時候說句話了:“密林,這麼說沒人看見妖怪咯,這可怎麼查好。”
孫員外止住眼淚,他試探地說:“其實我有一個辦法,之前試過但是沒有成功。”
謝光遙接話道:“什麼辦法?”
“找兩個人扮新郎新娘。可惜我的人都是普通人,找不到人願意扮演,隻好弄了兩個木偶來,可能太拙劣了,妖怪并沒有上當。”孫員外遺憾地說。
他谄媚道:“幾位俠士身負修為,由你們扮演定能萬無一失。”
幾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是奇異色彩。
崔長青說:“謝師兄,水師姐,你們兩個修為最高,不如讓你們兩個扮演。”
“不行。”謝光遙跟水添晴異口同聲地說。
這怎麼行,原著裡是崔長青跟季寒霜扮演的夫妻成親,就是在這裡引起了謝光遙的怪異心理,看着崔長青一襲紅裝待嫁,他才意識到她對自己是特别的。
而且,讓季寒霜扮演新郎無疑是水添晴的馊主意,新郎就是個靶心,要是季寒霜被妖怪盯住打上一頓,最好死在這,原主就高興壞了。
不管怎麼樣,這是個重要設定,不能輕易修改。
謝光遙驚訝于與水添晴的默契,朝她點點頭:“新郎無疑是個重要角色,我認為還是由季師弟扮演,我随時跟在身邊保護最為妥當。”
水添晴笑道:“我同意謝師兄的觀點,不如就讓長青跟季師弟扮演新郎新娘吧。”
此話一出,惹來季寒霜冰冷的一眼,他輕笑一聲,眼中卻無半分笑意:“既然師姐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推诿,隻是我有一個請求,大婚那天,煩請師姐跟在身旁保護。”
啊,原著似乎不是這麼寫的啊。
崔長青說:“也好,水師姐,你就保護季師兄吧,謝師兄保護我就好。”
“這......”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她本來想的是她去保護崔長青,謝光遙保護季寒霜的。
但衆目睽睽之下,她沒有借口推脫,便應下了:“好吧。”
孫員外大喜:“那就勞煩諸位了,婚服事宜我會為諸位準備。”
季寒霜練完劍走回房間時,見水添晴抱臂靠在他房門前,不耐地站着。
“你明知我想去保護長青,為何剛剛點我保護你。”
季寒霜笑了一聲,拿着一條手帕擦拭着劍身,修長的手指沿着劍身走動,直至劍被擦得反光鋒利。
“師姐想我死,不如親自來看着,不是更精彩?”
這是要撕破臉了?
之前水添晴罰他,他都是格外隐忍,從不說這種話,怎麼下山了受刺激了?
水添晴心中慌張,面上不顯,她揣測着原主聽到這話應該是什麼反應,拿出影後演技,上去揪住季寒霜的領子,鋒利的劍橫在兩人中間:“放心,我一定去親眼看着你的下場,妖我要抓,你的死法我也要看。”
盡管水添晴身高一米七多,在女修裡都算高挑了,但季寒霜仍比她高大半個頭,此時丹鳳眼無悲無喜地低垂,目光落于她臉上,有種隐秘的威脅。
水添晴甩開他,冷笑一聲,回了自己房間,房門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她靠着門直喘氣,演壞人爽是爽,但使壞對象是将來會弄死她的大反派,那滋味可就不太美妙了。
“角色演繹+20,謝光遙好感度+10,名望+10,宿主很棒哦。”
聽着腦子裡的播報,前兩個她不意外,後面那個名望,不會是指下山來除惡揚善吧。
那要是抓到妖怪豈不是能加更多分。
幾人得空後便商量了一下三日後婚禮的流程安排,決定效仿孫公子上次走的那條路,畢竟那裡重新遇到妖怪的概率最大。
水添晴與季寒霜都像無事發生過一樣,該說話就說話,該給臉色依舊給臉色。
“水師姐,你總看季師兄幹什麼?他臉上沒東西啊。”
能看啥,看他有沒有殺意呗,她那天說的話真的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