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添晴憐憫地看着董禮,這娃還出馊主意呢。姐是在救你,你究竟懂不懂姐的良苦用心。
水添晴捂着胸口,簡直要吐血。
她轉過身,故意咳嗽兩聲:“咳咳,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走吧。”
董禮見水添晴實在是不适,便識趣地退下了。
他走出去後,越想越不對,師姐本來神采奕奕的,怎麼會突然不舒服了。一定是被紫竹峰的人半岔子救了季寒霜,師姐沒有懲罰夠他,肝氣郁結。
要是水添晴知道董禮在想什麼,一定按住他揍一頓,你自己想死别拖她下水。
正好他拐進庭院裡,見季寒霜閑坐着,一個弟子端着一碗藥正要出去。
董禮明知故問:“這是誰的藥?”
“是水師姐的。”
想起剛剛水添晴的樣子,他心生一計,目光投到季寒霜身上:“季寒霜,你閑着也是閑着,你去給師姐送藥吧。”
季寒霜眼裡淬着冰,聞言,他微微低下頭,道:“是。”
見他還算聽話,董禮心情又好了起來:“去吧,師姐等着呢。”
季寒霜跪了一天,此時才休息片刻,膝蓋還沒好全,就又要爬山。
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端起碗與董禮擦肩而過,怎奈董禮并不想放過他,他微微一扭用肩撞上季寒霜的肩膀。
季寒霜一時不注意沒拿穩碗,碗連帶藥跌到地上,全撒了。
董禮手指點點,氣憤極了:“好你個季寒霜,定是師姐懲罰了你懷恨在心,居然把藥給撒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他一腳踹在季寒霜的肩膀上,季寒霜被踹倒在地,捂着傷處恨恨地盯着董禮。
“還敢瞪我,看我不打死你。”董禮又是一腳踢去。
旁觀的小弟子見事情不對,連忙跑去找水添晴。
“師姐,不好了,季寒霜把您的藥撒了,現在董禮師兄正在教訓他呢。”
院子裡,水添晴正在靜靜看書。
若想了解一個世界,有什麼比看當地的書籍更快呢。
她雖然看過原著,但原著那種長篇大論的爽文,水添晴看過就忘得差不多了,隻記得最核心的幾個門派還有故事走向,那些個小門小戶的她是一個不記得。
她現在看書就是為了補充這些知識。
聽見來人的聲音,水添晴合上了書本。
她皺眉道:“知道了。”
這個董禮真是一刻都不讓她省心。
水添晴來到時,就見董禮叉着腰在一旁喘氣,季寒霜無力地趴在地上。
哎喲,慘兮兮的。
董禮不知道水添晴來了,繼續罵道:“别以為師姐放過了你就是對你好,隻是賣紫竹峰一個面子,修煉五年了還跟個廢物一樣,也不知道師父當初怎麼看上你的。”
人家哪裡是廢物,人家那是藏拙,要是想打你,現在趴在地上的就是你了大哥。
水添晴無奈地搖搖頭。
她裝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出現,說:“我的藥呢,等半天了還不來。”
董禮見她來了立馬倒打一耙:“師姐,都怪他把你的藥全撒了。”
水添晴一腳踹上董禮:“藥撒了你不會給我煎啊,浪費時間在他身上幹嘛,我的病拖得久了,我唯你是問。”
董禮抱着屁股:“是,師姐,我現在就去煎。”說着他狠狠地瞪了地上的季寒霜一眼。
董禮走後,水添晴對季寒霜冷聲說:“還跟個哈巴狗一樣趴在地上幹什麼,一會兒哪殘了我可不好向長青交代,自己滾起來。”
季寒霜冷冷地說:“多謝師姐。”
水添晴從身上掏出瓶藥扔給季寒霜:“擦擦,别給我赤荊峰丢人。”
季寒霜僵硬地握住那瓶藥,臉色隐忍。
水添晴譏諷道:“怎麼了?要我親自給你塗?”
“寒霜不敢。”他慢慢爬起來,白色的衣服如今髒兮兮的,水添晴愧疚得不敢多看。
落在季寒霜眼裡則成了極度嫌棄與厭惡,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季師兄,我帶謝師兄來看你了。”
崔長青依舊粉嫩,興高采烈地爬着樓梯上來,跟在她身側的是一位豐神俊朗的男子,眉目如畫,正義凜然,如山間松柏般清朗。
這就是男主謝光遙吧。
崔長青爬上來,跟水添晴打了個招呼:“水師姐。”她側目看向水添晴身後的季寒霜,見他滿身落魄,她擔心道,“季師兄,是不是有人又欺負你了。”
水添晴解釋道:“師弟不懂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她轉身看向謝光遙,男主啊這可是男主,隻要大腿抱得好,就不怕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