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你隻能笑不準哭。
*
俞心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從“有理”變成“弱勢一方”的。
徐琰陸悠哉悠哉開着車:“你解釋解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賣花……是,沒錯,她的确把那束花拿給付姨轉賣了,可徐琰陸都要把它丢掉來着,她雖然喜歡花,但顯然更喜歡瑪尼,這怎麼就不算皆大歡喜啦。
半天沒有動靜。
他側目看向俞心,好心提醒:“我讓你解釋的是,什麼叫‘這回的花比之前送來的品級都要高’。”
“……”
解釋這?這她倒是沒想到。
不過,讓她解釋這個是什麼意圖啊?
俞心絞紐着手指頭,可不想惹他,于是本本分分解釋:“就是說花好啊。”
徐琰陸不吃這套,直接不太爽地戳破:“看來送你花的人挺多啊,說說一共賺了多少?”
怎麼可能挺多,之前的花束都不算大,又是普通玫瑰之類的,付姨能幫忙賣個百十來塊就不錯了,她又不可能讓付姨白忙,每回也就拿個三五十。
想了想,俞心從兜裡掏出剛剛付姨給的兩百塊,抽一張拍在奢華的中控台上——
“分你一張!”
哼。
這小氣吧啦的家夥。
可不要再叽叽歪歪了!
徐琰陸瞥一眼百元大鈔,心和眼睛都不可抑制地浮出笑意來。
就知道還得是她,常常讓他無語的同時還能讓他這麼開心。
又笑。
俞心無視他莫名其妙的笑,覺得自己甩鈔票這一手的确為自己尋回了些許氣勢。
“給錢什麼意思?封口費?要扯平?”
徐琰陸自顧自地逗她:“你知道我為了找你花了八百塊,給我一百就想扯平?”
“找我花八百?”俞心轉過來瞪他:“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他聳下肩,帥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是的,我雇那幾個人找你一共付了八百塊。”
“……”俞心震驚,眼睛圓睜如銅鈴:“什麼!八百塊?你不如直接付給我,我去樓下自己喊自己!”
徐琰陸表情管理失敗,直接笑出聲。
他倒不是輕賤金錢。
隻不過剛好看見那對夫妻坐在小花壇前,旁邊停着一輛很舊的電動車,車後面挂着個牌子,牌子已經有些斑駁,上面寫着業務介紹——
電工。
刮大白。
疏通下水。
開荒美縫安滑道。
其實徐琰陸開車過來的路上就看見過他們,那會兒他們在路口發傳單,而他在等紅燈。
沒想到後來又在俞心家附近遇上。
徐琰陸看見他們就着白開水吃自帶的盒飯,妻子把自己飯盒中的煎蛋夾給丈夫,而後那位大爺又夾了回來,還故意闆臉說了句你吃。
車的隐私性很好,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而車裡的他可以清楚看見外面的一切。
徐琰陸理不清自己那會兒為何要下車,更理不清蹲在電動車旁跟那對中年夫妻閑聊時的心是羨慕還是同情。
他搭話是很有一套的,隻要他想。
“大爺,刮大白怎麼收費的?”
大爺人和善:“得上門看活兒,住哪裡啊小夥子。”
“房還沒下來,不過快了,先問問。”
“那我給你留個号,等房下來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們上門看活兒,你放心小夥子,我們在老家幹這活兒十來年了,刮的不好我絕不收錢,這自信我是足的。”
“大爺是哪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