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要回去再說,畢竟是你的家事,我和岦孝哪裡有資格摻和?”
在場的林家人都尴尬的端起了茶杯。
詹家的醜事,他們都門兒清,但他們看中了的是詹岦孝即将成為弘禾圭繼承人的優勢,是不是私生子,他們根本不在乎。
這局面讓詹博覽下不來台,他皺起眉,“當着親家一家,你說的什麼話?這些年我虧待你們母子了嗎?”
許諾收斂了一些,卻還是不甘,她理虧的尋着别的事狡辯,
“你那半個兒媳可是一把手的女兒,岦孝從她手裡搶了食,你可得把他護緊些,别讓那女人把她爹擡出來,最好是快點把吳诩嬌也解決了,否則害得我們母子不安,我饒不了你!”
坐在對面的林家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就連林純的表情都顯得極其不可思議。
詹岦孝立刻找補道,“媽,秦宴薇不知道我是詹家人,可能還會争一争,但她現在知道了,一定不會給二嬸添亂,你别慫恿二叔回家吵架,二嬸性格也強勢,别把她逼急了節外生枝。”
許諾心知自己多言,别扭到,“你是我兒子,居然也向着吳诩嬌?”
“都别說了!岦孝明天就要升任副總裁,我怎麼可能讓他出事?”詹博覽突然發現自己寵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在大事達成時,居然也會飄,他再次讨好林家道,
“該安排的都安排了,明天阿純記得來,除了岦孝給你的私産,他收回來的股份,我明天就把它轉交給你們小夫妻倆。”
林純狀似見錢眼開,兩眼放光的答應。
可對于她下月的婚事,林家父母卻突然改口,說要推遲到兩家合作之後再辦,林純對此居然沒有反對。
詹博覽心知不好,卻不能當場表現出來。
兩家商議完,吃過飯,詹岦孝本想帶林純回家,可她卻被她父母叫走了。
一整天,詹岦孝都在懷疑中度過,剛才在桌上他終于确定,詹雲莠口中的厚禮就是他給秦宴薇的Tube.e,可是現在懊悔已經來不及。
他面上笑着對許諾說還有事,晚一點回家,又對詹博覽告了個别,就自己開車走了。
可他路上漫無目的,滿身的戾氣無處發洩,死死捏着方向盤。
這種時候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破綻都不能有,即便詹博覽已經發現了他的忤逆,給了他教訓,他也不能挑明。
車停在了江邊,他恨不得把對面的護欄當成李助,狠狠撞過去,但他又不想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把自己悶在車裡,不肯出來透氣。
但也幸好,詹雲莠這時給他打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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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純獨自坐在商務車後座,前頭的弟弟問她,
“我聽說你不止一次去找過那個女人,你對她了解多少?真不知道她是一把手的女兒?”
“我又不用和吳诩嬌相處,哪知道這事兒。”林純扣着指甲,心虛的回到,
“她看起來除了漂亮,再會點手藝,根本一無是處!”
“……”衆人無語。
“早就讓你在外面低調點,幸好這次發現的及時!”林父忽然道,
“詹家給你的資産,你拿了就拿了,明天你也照樣去,但婚事再緩緩,等詹岦孝确定坐穩了副總裁位置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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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碼被拉黑了之後,吳诩嬌終于意識到自己所托非人,兩年前和兒子的決裂,簡直是一場笑話。
碩大的菁山别墅,就像一個牢籠,她一直等到半夜,才從窗口看見遠處的車燈漸漸行近。
她默默的坐在窗口,直到詹博覽打開主卧的房門,對她視而不見的走進來。
“你沒有要跟我解釋的嗎?”吳诩嬌回頭看着他。
詹博覽扯下領帶,陰森道,“你有高血壓,心髒又時不時的絞痛,稀裡糊塗的當個闊太太對你來說挺好,有些事情聽不得。”
“你……”吳诩嬌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真了解過這個突然變臉的人,她還算冷靜的問,
“我都已經和你結婚了,你要我的股份我也都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讓詹岦孝改姓去騙我兒媳的東西?他到底對宴薇做了什麼?”
“都說了有些事情你聽不得!”詹博覽突然靠近她,一把将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吳诩嬌掙紮到,“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讓你認清現實!”詹博覽雖然老了,但力氣絕對強過吳诩嬌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他把人拖到了一樓。
空曠華麗的客廳裡,許諾淡定的看着這一幕。
幾個傭人聽到動靜,小心翼翼的趴在門口瞧,對此也不意外。
吳诩嬌被詹博覽像扔垃圾一樣丢在地上,她的腿在樓梯上拖出了傷,驚吓過度的看着許諾。
“大嫂?”有外人在,她忍着疼,匆忙爬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裳。
許諾噗嗤笑了一下,吳诩嬌更窘迫了,反觀許諾,她雖然也上了年紀,但是作為舞蹈老師身材體态、皮膚樣貌,比自己不知道好多少倍,哪怕就這樣随意的站着,也能無比優雅。
“這麼晚了,大嫂你怎麼來了?”吳诩嬌挽了一下散亂的頭發,粉飾太平道,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剛剛我和博覽發生了點矛盾。”
“嗯。”面對情敵,許諾的聲音輕盈矯揉,她上前靠在了詹博覽懷裡,說到,
“是我該說對不起你,如果我不來,他也不會對你發脾氣。”
“什麼意思?你們……”吳诩嬌震驚的看着他倆,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和窒息,倒地前隻聽見許諾對她說,
“你霸着我的位置太久了,該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