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山貌全程都沒有讓秦宴薇抱他,因為他體重增長了很多,還不是一般的牛勁。
檢查的時候,經常不配合的扯儀器排線。
“不許淘氣!”毛山貌故意闆着臉兇他。
可他完全不聽,在保姆長期的引導後,他說話已經很清楚了,這會兒利索的回嘴,
“我不喜歡這個,别放在我身上,壞哥哥快把它拿走!”
“不能扯,這是醫生給你檢查用的!”毛山貌緊緊抓住他的小爪子,擡起巴掌作勢吓唬,
“再叫我壞哥哥,我就打你屁股了!”
敏敏大膽的犟嘴,“你就是壞哥哥,媽媽是我的,我不許你親她!”
“!!!别啥都往外說!”
當着醫生的面,毛山貌頓時想挖個洞埋了自己。
昨天下午,毛山貌把秦宴薇抱去房間,幹了啥全被這小子迷糊中看見了。
從他午覺過後,就霸着秦宴薇不讓毛山貌靠近。
夜裡毛山貌給他準備好吃喝,拿進秦宴薇房裡,也被他趕了出去。
他對毛山貌的态度從啥都看臉色行事,變成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恰巧這裡的醫生也是個愛逗小孩的,她說,
“你确定他是你哥哥哇?我看他怎麼像是你爸爸啊?”
“他才不是我爸爸!他是壞蛋!”敏敏鼓着小嘴氣呼呼道。
醫生又哄,“那你乖乖的做檢查,我把他趕跑行嗎?”
敏敏看着她,思索了一會兒答應到,
“那好吧,你把他趕跑,媽媽來了我讓她給你買糖!”
“哈哈,小弟弟你真可愛!”醫生對毛山貌使了個眼色,假意威脅道,“壞哥哥還不快出去!”
毛山貌試着松開敏敏的手,佯裝被吓的要離開,果然這小子不再調皮了,乖乖的讓醫生擺弄。
這不經讓毛山貌開始發愁,是不是得給母子倆人分房了,不然他哪來的機會再和秦宴薇單獨相處。
底下大廳,秦宴薇交好了費用,一擡頭就看見毛山貌在四樓的欄杆上趴着發呆,猜到是敏敏又趕他了。
來不及等慢慢悠悠的扶梯移動,秦宴薇問别人借着道兒向上走,一路引起了很多病人和家屬的不滿。
毛山貌發現了底下扶梯上的騷動,看見是秦宴薇急着上樓,他連忙撥去電話,跟她說了敏敏很配合,不用急着上來。
扶梯上立刻安靜了下來,毛山貌依舊盯着秦宴薇那抹靓麗出衆的倩影,簡直越看越喜歡。
“瞧什麼呢?眼睛都看直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震着了耳朵。
毛山貌回過神,“娟姐!”
“嗯。”娟先生順着他剛才的視線,看到秦宴薇正在三樓上扶梯往這兒來,問到,
“咋在這兒站着,讓她一個人跑上跑下?”
“敏敏在裡面檢查呢,我們分工了,姐去繳費,我看着敏敏。”毛山貌好奇道,
“娟姐怎麼了?生病了嗎?”
“嗐…我沒事!”娟先生笑着走向心電室門口,“兒子來啦,好久沒見讓我看看。”
毛山貌無奈的抓抓耳朵,“在裡面呢,他不讓我靠近,你自己進去吧。”
“行。”娟先生自顧進門。
毛山貌在門外等着秦宴薇上來後,說,“姐,娟姐也來醫院了,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問她也不說。”
“她人呢?”秦宴薇把裝着敏敏病例的文件袋交給毛山貌,“我來問問。”
“在裡頭看敏敏。”毛山貌挑了挑下巴,站着沒動。
“又跟你鬧了吧?”秦宴薇雪上加霜道,“你活該!”
“姐--”毛山貌委屈的将正要進心電室的人從背後圈住,氣息輕拂過懷中人的臉側,
“又不是我一個的錯,誰知道他那時候醒了。”
右側等号區坐着幾排人,聽号的同時,欣賞着這對身高腿長,顔值遠超旁人的戀人。
“還在醫院呢,注意影響!”秦宴薇從他的懷裡逃出來,害羞到,
“我進去啦!”
毛山貌勾了一下她的手心,“去吧。”
心電室裡的檢查已經結束,娟先生正在給敏敏套T恤,看見秦宴薇,敏敏高興道,
“姨姨,我媽媽來了!”
“嗯!看見了!”
秦宴薇叫了一聲娟姐,又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眼見瞞不下去,娟先生歎氣道,“不是我,是你姐夫,前兩天手被油給燙了,天熱怕發炎,在樓上住院呢。”
秦宴薇心疼到,“很嚴重嗎?敏敏還剩一項就檢查完了,待會兒我們上去看看。”
“也行。”娟先生道,“在12019号病房,我先上去,你們待會兒上來。”
說着她摸了摸敏敏的小臉蛋,“敏敏還記不記得阿袀?待會兒去看他呀,他可想你了!”
“記得!”雖然隻見過一次,但敏敏映像深刻,一直記得那個跟他智商沒差的大朋友,他迫不及待到,
“他是不是肚子痛痛,我去給他揉揉!”
“好,那我們等着你呦!”娟先生哄完了小孩,很快離開。
秦宴薇拿了檢查結果,抱着兒子出心電室,對毛山貌搖了搖頭,
“不是娟姐,是姐夫在住院,你下去買個果籃吧,等敏敏做完胸透,我們就去住院部。”
“好,那我先送你們去排号。”毛山貌不由敏敏抗議,硬把他搶過來架到了肩膀上。
小家夥的視線一下變很高,鬧了幾下就消停了下來,揪着毛山貌的頭發既害怕又興奮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