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不是她認識的人,秦宴薇的被害臆想打消了幾分。
但對方的名字裡帶着一個同音字,還是讓她産生了一些好奇。
可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在任葉的勸說下,最後還是同意了這場合作。
很幸運,她也因此踏上了一個新的事業領域。
--
九月底,秦宴薇收到了毛山貌給她的第2個視頻。
正臨着十月的小長假,工作室的員工整個九月都在忙着加班,一天都沒休息過,秦宴薇實在過意不去,答應狠狠放個一周,讓她們松松精神,回來接着再肝。
她也趁着這個空檔,每天熬到半夜,把要給毛山貌做的幾套秋冬裝趕出來了。
假期還剩下最後兩天,秦宴薇這晚總算睡了個飽覺,第二天早上8點鐘才醒,起來随便一洗漱,糊弄完早飯,駕車開着導航興奮的朝西城趕去。
秦宴薇路上沒做停頓,一路将車直接開到了毛山貌的學校正大門口。
她沒有直接給毛山貌打電話,告訴他,她來了。
而是首先拍了一張他學校正大門的照片,發到朋友圈,說--
‘南方的大學真氣派啊!’
等了大概半小時,底下終于出現了毛山貌的兩條回複。
一條是一排震驚的瞪着眼的小表情,一條隻有兩個字‘等我!”
秦宴薇看着簡單的回複,高興的揚了嘴角,立即開門下車,在車前樹蔭下等着。
她還以為要等很久,但沒到5分鐘,校内的一條分道上,就出現了毛山貌的身影。
他還背着相機,一手護着不讓它晃,一手拼命前後擺動,維持自己奔跑時的平衡度。
“姐!!!”
毛山貌的眼眶通紅,他的呼吸供不上自己此刻需要的氧氣,心肺痛到想要爆炸。
所以秦宴薇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來學校找他了!
毛山貌越跑越近,直到到達校門口,才慢慢停下來,他還是不敢靠近。
“姐!”他又喊到。
聲音在跟着顫抖。
秦宴薇就站在路邊,秋天的涼風習習,吹亂了她的長發,絲質的碎花襯衫有一邊緊貼着身軀,另一邊與落葉飄飛的方向一緻。
看見毛山貌之後她遞進了幾步,離他不過二十米的距離,正望着他笑。
這一個月左右,毛山貌沒日沒夜的用學習和兼職拍攝壓抑着自己,不讓自己想起秦宴薇。
可每當午夜夢回,他都會痛恨自己為什麼記性那麼好。
秦宴薇妍麗的眉眼,她說過的每句話,她和自己的每一次肢體接觸,比視頻裡拍下的畫面都更加清晰。
秦則桐的那些話像山一樣,他越不過去,身份和現實是比銀河系還寬的鴻溝。
夢裡,他的道德底線頻頻斷裂,每次醒來的瞬間,他就如同身處地獄。
可是秦宴薇本人現在就在他的面前,那他這一個月以來強加給自己的痛苦,究竟又算什麼?
還是算了……
就當做是一場夢,放縱自己一下,應該可以的吧?
毛山貌快步沖到秦宴薇面前,一把抱住她。
“姐!”
--我好想你!
他無聲道。
秦宴薇被他這突然的一抱吓了一跳,來時她并沒有指望毛山貌見到她會有多高興,這樣的反應,确實讓已經做好了失望打算的秦宴薇,出乎意料的開心。
可能是毛山貌跑的太急,身體的溫度過高,燙的秦宴薇有點犯暈。
幸好節假日留校學生不多,看到的沒幾個,她愣了一會兒,才擡手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再不放開,圍觀的人就要把我們拍下來了。”
“再讓我抱一會兒。”毛山貌無賴的低聲問,
“你怎麼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想給你個驚喜啊!”秦宴薇回問,“你剛才在忙?”
“嗯!”毛山貌終于舍得放開她,垂手而立紅着眼目不轉睛,看着她責怪道,
“有對學長和學姐,正好在我師父那兒定的拍攝排在今天上午,他們想拍紀念照,這是趕上了,不然我都不在學校,你去哪兒找我?”
“我又不急着回去,可以等你。”
秦宴薇沒想到他會哭,擔心的擡手,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一點濕熱,但她一想,這才是最親密的姐弟關系,便沒有去安慰他,反而揶揄道,
“這麼想我嗎?都激動的哭了。”
毛山貌沒有回答。
她還是這幅樣子,和夢裡的一樣,到底在做什麼,自己毫不自知。
毛山貌抓住她的手,強迫自己分心的說,
“他們還等着我,你跟我一起進去。”
“我能進去?”
“當然可以!”
毛山貌将人塞回駕駛座,自己跑去門衛室和保安大叔說了幾句,然後又跑回來坐上副駕駛。
秦宴薇看到電動大門在慢慢打開,便啟動車子,将車開進學校大門。
一路穿林蔭過花道,到達毛山貌指向的位置,兩個民國打扮的情侶,正百無聊奈的坐在一棟複古教學樓前。
秦宴薇将車停在路邊,毛山貌問,
“姐要不要也下來?”
“嗯……下來吧。”對上他期盼的眼神,秦宴薇回到。
兩人一起下車,那對情侶看見秦宴薇的時候,睜大的眼裡像在說着‘怪不得!’。
毛山貌的學姐率先朝他倆走過來,笑着問,
“毛山貌,這是你女朋友嗎?快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學長也一臉驚羨的捶了把他的肩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