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則桐夫婦蓦地瞪向秦宴薇,見她一副心虛的樣子,宴小雪剛想要問秦宴薇結婚之前知不知道江素書這個情況,就被秦則桐悄悄撞了下膝蓋攔住。
詹博覽很快又說,“小書這個情況算是屬于騙婚,所以他和你們女兒的婚姻是不算數的,是小書對不起她,該給的補償我們不會少,他這信裡交代的,我看就算了吧。”
詹博覽說完,伸手想要拿回宴小雪手裡的信前,秦則桐卻将信率先給抽走了。
“我不知道詹董為什麼這麼肯定我的女婿就是自殺了,但我一定會調查,我也會繼續安排人去找他。至于你說的不作數,可他和宴薇的結婚證擺在那,婚禮也是所有親朋見證的,就算他真的不在了,這封信也是他的遺囑,我們不圖小書的财産,但是我們尊重他。”
詹博覽:“你!”
一句話,就把詹博覽拖入了殺人犯的嫌疑,吳诩嬌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則桐,
“博覽他不會害小書,這些年他一直對我和小書很照顧。”
“人心難料。”秦則桐不客氣的攤手送客,
“我和小雪還有些事情要跟宴薇說,之後再和親家母你單獨聯系,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官做久了說一不二,又碰上吳诩嬌極愛面子,不管秦則桐是不是真在維護江素書,總歸吳诩嬌不想和好友因為兒子的财産而鬧得太難看。
人一走,秦則桐就指着沙發對女兒說到,
“你坐。”
秦宴薇乖乖坐下,她問,“爸你懷疑小書哥的失蹤,是和這個詹博覽有關?”
秦則桐搖搖頭,“他非要跟着你婆婆來這兒,是怎麼想的先不說,單單看到小書的留信,一句話就讓你婆婆性情突轉,大概是以為告訴我們小書騙婚,我們這樣的家庭會連錢也不要就跟他們撇清關系。
直接說你和小書婚姻不作數,目的太明确,人是不是他弄沒的不一定,但小書把資産交給你,是賭對了一步棋。”
“是!這個詹博覽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宴小雪回想到,
“之前我要看信,他還跟我搶。”
秦則桐經此一事也在反省,他道,
“宴薇,之前我和你媽考慮不周,要你結婚也是想有個人能照顧你,小書是不錯,但如果他回來,你要立刻和他離婚。”
宴小雪也滿心愧疚的補充道,“我們答應不再逼你,無論之前你和小書是怎麼商量的,都不該再和他這類人繼續。”
“知道了。”秦宴薇如釋重負,她看着被爸爸重新放到她手上的信,為難道,
“可是這些資産怎麼辦?”
秦則桐考慮了一瞬便到,“既然小書把這些交給你,那你就暫時替他保管着,你婆婆那兒自有我和你媽去做思想工作。”
“對了,下午那個小孩叫什麼毛來着?小書之前是怎麼資助他們孤兒院的,你繼續替他辦好,記住,除了這個不許擅動小書的錢,否則我哪一天要是被shuang規了,那都是被你害的。”秦則桐指着女兒警告。
“嗯,知道了!但是……那個……”
秦宴薇支支吾吾的,宴小雪問,
“你要說啥子?”
“……沒什麼。”秦宴薇搖搖頭。
事情已經夠糟了,萬一再告訴爸媽,和江素書一起失蹤的秦書厭也給了她一筆資産,她爸不會現在就大義滅親吧?
還是先瞞着好了,總歸她也不會動用,就當個有法律效益的保管員吧。
宴小雪到廚房環顧了一周,打開冰箱,裡頭除了有兩盤被保鮮膜封住的剩菜,新鮮蔬果是一樣也沒有。
女兒在家時就不會燒飯,這應該也不是她做的。
那還不知道放了多少天,宴小雪合上冰箱後轉身。
“出去吃飯吧,司機還在下面等着。”
一家三口終于和解了準備出門,而此時已經坐上車的詹博覽,對身旁的吳诩嬌說到,
“诩嬌,小書太草率了,那可是弘禾圭的股份,他怎麼能交給一個外人?”
“事情還沒有定論,就算小書真的和他爸一樣死了,我也要看到他的屍體。”吳诩嬌眼裡含着淚,但語氣裡不容拒絕,她道,
“博覽,宴薇就算和小書是假結婚,她也為我和小書保全了最後一點顔面,那點資産對于我們來說不算什麼,給她又不會如何。”
詹博覽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極力勸阻道,
“可是你要想清楚,她拿着那些股份,以後子子孫孫都是要吃弘禾圭紅利的,這可不是小數目。”
“你就那麼在乎那點股份?”
吳诩嬌定睛看着他,心裡說不出的失望,這個時候,難道不是幫她找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嗎?
詹博覽慌忙解釋,“不是,诩嬌……跟那丫頭比起來,你才是小書最親的人啊,他怎麼能一點也不顧你的死活?”
想到江素書留給秦宴薇信裡的話,以及秦則桐的那些暗示,面對詹博覽的蠱惑,吳诩嬌突然轉醒。
難道她的兒子真的不在乎她嗎?
不,她的兒子隻是像江彧一樣,做到了一個丈夫該做的,盡可能讓妻子好好活着。
那晚她和兒子發生争吵,作為媽媽的她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後來她又當着兒子的面跟詹博覽走了,在兒子的眼裡恐怕也是不放心的。
他有拜托秦宴薇,在她今後有難處時照顧一下,雖然現在看來不太有這種可能,但是詹博覽這個态度,以後的事也說不定呢。
吳诩嬌哭着堅持到,
“他們是夫妻,而我現在有你,不論他要給宴薇什麼那都是應該的,将心比心,如果當初江彧什麼都不給我們孤兒寡母留,你以為我和小書能過的這麼舒服?”
“可這不一樣,你和江彧有小書,她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