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雖然否認,但是她不想去書院的原因,确實有一部分因為陸晨,沒有陸晨陪着,雲清又離開書院了,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去上學真的有點凄涼,她又不是那種善于交朋友的人,别人不主動黏着她,她根本就交不到任何朋友。
王道長騙她道:“你要是不想去書院上課也可以,你來隐月居單獨找我,我也可以給你講課。”
王玄月非常樂于跟她單獨講課。
雲霄答應了,她一個人閉門讀書肯定讀不出來,很多文章沒人給她講她也看不懂,沒有辦法,隻有去找王道長了。
得到保證的王道道長心滿意足地離開,雲霄準備明天回書院繼續上課,半夜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她發現自己的枕頭邊上放着幾個雞腿。
雲霄倒吸一口氣,她知道這是誰的習慣,但是又有點不确定,心想這不可能吧,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那個人早就走了,看來自己真的被折騰出心理陰影了。
雲霄拿起那幾個雞腿準備扔了,她當然不敢吃,放在屋子裡是不是會馊啊,她住的地方是二樓,她正準備喊人來幫忙扔垃圾,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抓住了她。
雲霄驚恐地想喊救命,那個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叫,是我啊。”
在雲霄背後,冒出一個嬉皮笑臉的人頭,他長得非常高大,一隻手輕松抱住雲霄,還把頭磕她肩膀上。
雲霄簡直像他媽做噩夢一樣的感覺,不敢相信地問:“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還沒走,不是說送了我就回去嗎?你怎麼找到我家的?”
不僅找到她家,還準确地找到她的房間。
她不知道蕭鏡幹過一段時間偵查探子,能摸進土匪寨子裡割下頭領耳朵再悄悄溜出來。
蕭鏡快樂地抱住她,抱得緊緊的,好像生怕她跑了,勒得雲霄腰都有點痛了,她忍住沒有叫,但是沒忍住痛,反手去摳蕭鏡的手臂,當然一點都掰不動,蕭鏡要是不想放手,她一輩子都不要想掙開。
雲霄覺得自己快要踹不上氣來了,還要忍着不大聲罵蕭鏡,隻能壓低了聲音訓斥他:“你先把我放開。”
她聲音太嬌又太嫩,蕭鏡隻聽到她哼哼唧唧的,他可喜歡聽這種聲音了,簡直想多聽一會,還有抱着雲霄也覺得好舒服,她渾身又香又軟,蕭鏡紅着臉看了一眼床,心裡特别想抱着她上去滾一滾。
雲霄整理了一下衣服,想罵蕭鏡吧,又覺得沒有必要,等蕭钰回來了,再送這小子去死。
蕭鏡終于把她放開了,但是非常嚣張地躺在了她的床上,還把她的小被子輕輕地蓋在自己身上,一副非常乖巧聽話的樣子。
至于雲霄問的問題他一個都不回答,隻抓着小被子,責怪地看着雲霄道:“都這麼晚了,我要先睡覺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雲霄不能再忍了,撲了上去使勁捶他,因為鬧出的動靜太大,雲霄聽到有人走過來了,是李山,在門外面問她怎麼了。
雲霄僵住了手腳,緊張地撒謊道:“沒事,我在鍛煉身體。”
她确實是有睡前運動拉伸的奇怪習慣,李山就信了。
等李山走了,她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壓在蕭鏡身上,蕭鏡委屈地看着她。
“救命之恩你這麼快就忘了嗎?連來你家睡個覺都不行嗎?我那些朋友家裡都是随便我睡的。”
他那些朋友都是跟他一樣的單身狗,大家經常喝醉了一起睡豬圈裡,睡床上是從來沒有的。
但是今天看到雲霄的小床,床上面是柔軟的輕紗,床頭還放着寶石花瓶,連被子都繡着蓮花的,看起來非常舒服,最舒服的是上面還全是雲霄身上的味道。蕭鏡躺上去了就不想再下來,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身上全是灰和泥土還有血,反正他一直這麼髒都習慣了。
雲霄不能習慣,雲霄無法接受,他躺在她的床上居然還穿着鞋子,起碼把鞋子脫了吧。不是,脫不脫鞋子無所謂,關鍵是趕緊從她床上滾下來。
雲霄都顧不上自己壓在蕭鏡身上,她現在隻想把他掐死,以她的力氣當然不可能,蕭鏡還以為她在跟他玩,整個嬌小的身體在他身上彈來彈去,看起來好可愛。
蕭鏡被她蹭得也臉紅了,伸出手來想摸摸她的臉,卻被雲霄一口咬在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