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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活閻羅雙對天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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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黛玉穿過楊樹林,至寶燕院中來,以手扣門,可巧寶燕與兩個貼身丫鬟皆未入睡,還在擲骰子賭錢玩兒。兩個丫鬟名喚雪芬與羽兒者,出來開了門。

前者因在下雪季節進入花府服侍,又有獨一份的制香的手藝,能制陰森森的奇特熏香,故得名雪芬。後者因常自歎命輕福薄,無根無絆,如今得以伏侍花府,便似羽上青天了,故名羽兒。

花寶燕喜得忙接入卧室,兩人洗漱了,換了寝衣,躺在床上叙談。黛玉不說林沖斥罵一事,隻閑談初上山時的見聞,提及演武場時,花寶燕問道:“可否見着我那兄長?”黛玉将那日的事說了出來。寶燕卻冷笑道:“你可知我哥為甚麼奇怪?”黛玉見她臉色驟變,便知話題不善,笑道:“這可奇了,我與他無親無故,如何知道他的事?”

寶燕說道:“險些兒就沾親帶故了!實不相瞞,我們才上梁山不久,你那叔父就看上了。他私下約過我哥,說他武藝蓋世,将相出身,青年才俊,又生得好面孔,你們兩個倒像是金童玉女呢。”林黛玉氣紅了臉,低頭不語。

花寶燕隻當她是害羞,繼續說道:“你呢,雖然還未見廬山真面目,但我們可早就知道你是林大美人了,既然生得美麗,年紀也匹配,又是林教頭近親,何樂而不為?我哥便應了。除了林教頭,這事隻有我們花家兄妹知道。那日他認出了你,明為邀請比武,實則試探提醒,卻被一口回絕,因此面露不滿。至于林教頭為何忽然轉變主意,就不得而知了。”黛玉聽完,回想林沖近日言行,恍然大悟,過去的疑惑皆迎刃而解了。

寶燕攜黛玉之手,長歎一口氣:“原不該直說,可事關你的終身幸福,我也就不遮掩了。我那哥哥,你看他外貌是極好,卻絕不是良配。你想,為了讓秦明死心塌地留在山上,他和宋公明商量不過兩句,就把我送出去了,對親妹妹尚且如此,何況對素未來往的你呢?他無非是想:有也好,沒有也好,差别不大,所以不如給林教頭做順水人情。你瞧他好像為這事不滿了,其實隻是不喜歡言而無信,過幾日就好了,依然和林教頭稱兄道弟,沒有老婆也不打緊。要是這事真成了,你指定和我一樣守活寡!”

林黛玉對這個話題完全沒有興趣,但看她如此鄭重,覺得可親可愛,便笑道:“難得姐姐真情如此,我都記在心裡了。”

花寶燕喊罵道:“林教頭和宋公明那厮一樣,實在可惡!我最恨他們這種想配就配,想送就送的鳥人!别說是親妹了,就算是老婆和親娘,也能拱手相送!對這哥哥,我是又恨又愛,又敬又怕。教頭和我哥這樣不尊重你,得想個法子報複回去,可别輕易讓他們好過!”

兩人說說笑笑,夜深時便卧在衾内一齊睡了。

話休絮煩。如今且說秦明自上梁山以來,晁蓋格外看重。秦明雖然性格急躁,難免言行莽撞,卻勝在真性情,況且做過兵馬總管,一向作風清正磊落,故而深得其他頭領欽敬。不想如今忽然來了一個顔樹德,又是親表哥,免不了成為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将他二人作比較。

這顔樹德才來不到一個月,凡是喽啰下人,除了那些平日裡不上關隘來的山前人馬,莫不喜與他來往,今日聚酒,明日會武,甚至賭博嫖龘娼,無所不至,每至賭赢了錢,便出手闊綽,四處犒賞籠絡。又兼他身長九尺,虎須例卷,威光凜凜,貌相端方,于是人多謂他比秦明更有将帥相,是秦明所不及,往後排座次定居秦明之上。

顔樹德常與他們厮混作樂,又頗識得字,讀過好些書,出口成章,不比秦明常住在山頂廳堂,極少下來與人親近,從不大方送錢,且話糙言直,無翩翩書生之範,故比秦明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喽啰小厮們,亦多喜與顔樹德去頑。不知何時,衆人皆傳言說秦明為此悒郁不忿,嫉妒表哥。就連少時較勁,秦明落下風之事,也傳得人盡皆知——原來兩人過去在鄉裡,村中有兩鐵鼓,各重千餘斤,秦明擎起後走得八十餘步,顔樹德高擎兩鼓,奔走百餘步。

秦明去問顔樹德,樹德隻說對輿論渾然不覺。他是個薄臉皮的人,見表哥眼神無辜,便不好再問了。

秦明悶悶不樂,奈何不能傾訴,日複一日,郁積于心。至深夜,忽夢曾經仕途有為,家庭圓滿,種種輝煌往事,如夢似幻,于是驟然發悲,獨自坐在樹枝頭上,趁着月光,以酒消愁。

那短命二郎阮小五也是個嗜賭如命的,于賭桌上多受顔樹德照顧,因此常對阮小七說他的好處。阮小七愛去後山找林黛玉頑,阮小二和李氏常規勸他,他卻直言:“一天不見到她,心裡就不舒服!”他念及顔樹德無事不知,博古通今,便去請教。

顔樹德見問,環顧四周,确認無人後,便壓低聲音笑道:“虧大家都誇你是個一身本事、一肚子主見的豪傑,原來不過如此。人家剛來山寨就和晁天王互認了父女,你明明也在場,都忘了不成?”阮小七聽了,覺得有理,正搔着癢處,于是跳起來就去找晁蓋。

當時晁蓋正與吳用、呂方、郭盛在聚義廳東邊房裡,晁蓋因問:“小七這是為何而來?”阮小七說道:“保正哥哥,我很喜歡你的女兒,你怎麼看?要是允準,我就放開心去找她,要是不滿意我,就從此斷了這個念頭。”

晁蓋一時怔住,吳用大笑道:“我就說七郎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遲早交代出來。”

晁蓋無奈笑道:“賢弟别急,且坐下再說。”又問道:“那天帶她到聚義廳來,是你的主意麼?”小七道:“是我,與她無關。”晁蓋道:“你把秦明兄弟的椅子擠走了,得罪了他,卻如何收場?”阮小七說道:“沒想到他會糾結雞毛蒜皮,難怪有人說道他小性,不如樹德兄弟。既如此,我以後不去幹擾他就是了。”

晁蓋道:“那椅背上分明寫着他的名,小女又不曾坐把交椅,怎能拿山寨要務作頑笑?”阮小七道:“椅子就是椅子,不能坐就沒有意義,哪怕面前是個龍椅,便坐下來歇息也沒甚麼區别。咱們聚義廳就是來聚結天下好漢的,隻要林妹妹為人正直慷慨,敢說敢做,那就是好漢,何況也有本事,便坐把交椅也不打緊。但願保正哥哥不遷怒她就好!”

晁蓋道:“好!此事便翻過,再不計較。莫說遷怒誰,我隻望賢弟不怪之前意見沖突。”吳用笑道:“觀點不同,卻依然交流一團和氣,接受彼此出入,意氣相投,不失為一件美談。”晁蓋聽了這話,十分受用,點頭笑道:“交椅之事還是罷了,可于情于理都該補償。一是于人有虧,二是與她結義,便等同與林教頭作了親兄弟,總不能簡單過了。今日且與林教頭共同做東,辦筵宴慶會。”

阮小七大喜,跳起來道:“我這就去叫人!”跑出門前,又猛然刹住,沖呂方郭盛笑道:“話又說回來,你們兩個幹甚麼杵着不說話?”走了一步又回頭笑道:“卻不知道要慶會!多好的事!”呂郭二人也笑道:“你慶啊,誰攔着你了。”

阮小七去後山道院尋時,不見林黛玉,正撓頭時,可巧雪芬來了,指道:“她正在我們家小姐那裡蹭吃喝。”阮小七過去尋人,隻見花寶燕在屋裡午睡,黛玉坐在那兒看書。

那花寶燕睡相潇灑,露出膀子與肩頸,黛玉一見是男人來訪,趕緊替她蓋好被子,遮好了才說道:“你跑來這裡作甚麼?要是話長,咱們出去說。”阮小七一句話把筵席的事說完,黛玉便讓他先到外邊,然後叫醒寶燕。

寶燕自在屋裡梳洗穿衣,黛玉出去與阮小七笑道:“于我倒不算有虧,那點小事有什麼的。三天兩頭就大擺筵宴,未免太花費了。”阮小七道:“就憑生辰綱劫到的那些金銀珠寶,就夠幾千人享受了,咱們山寨有的是錢,先快活了再說,别的不管他,掃興。”

黛玉不接話。小七問道:“你不開心了?”問完,猛然想起:“你以前在二龍山,是不是認識楊志?你在那裡幾年,莫非與他交情不錯,所以剛才生氣了?你們過去發生過甚麼?”

黛玉剛要說話,隻見顔樹德突然冒出來,走來笑問:“誰和誰交情不錯?發生過甚麼,我也聽聽。”這時寶燕也帶着兩個丫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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