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寫了?”
薛浪的聲音啞得不像話,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隔着衣物與燕離相貼的那一塊皮膚滾燙灼熱,是個男人都明白現在情況怎樣。
然而燕離隻是覺得很熱,一聽見薛浪喑啞的聲音,擔心地問道:“主子可是今日夜間染了風寒?屬下辦事不力......”
薛浪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下一句是請求責罰,他好順水推舟欺負一下他,然而這回燕離生生住了嘴,白皙的臉瞬間紅了。
他下意識挪了挪屁股,離薛浪遠了一點。
薛浪也跟着挪了過去,忍着笑問:“怎麼不說了?”
“主子你,”燕離緊繃着下颌線,聲如蚊蠅,“你頂到我了。”
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危險的話,他幹脆不當男人了。
薛浪聽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嚴肅起來,正色說:“燕燕想個辦法,讓它下去。”
燕離猛地轉頭,瞳孔放大:“......”這人,怎的如此。
“噓,”薛浪把食指放在燕離唇上,眼神越來越暗,“外面有人。”
燕離微微分神,想起薛浪方才說的怕被守衛發現,卻忽地被面前放大的俊臉還有那雙眼睛裡明晃晃的笑意驚了下,放大的雙瞳如貓兒眼一般,剔透漂亮。
“張嘴。”薛浪移開食指,蠱惑着自己的影衛大人。
“唔。”
燕離自然順從,而後被叼住了唇,陌生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整個人繃成了一張弓。
“乖,放松。”
“燕燕,放松,嘶,别咬我舌頭啊。”
“主,主.......唔。”
要說這世界上唯一能讓燕離屈服的,也就眼前的男人了,他強大自信,卻難得溫柔細膩,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光芒,也是他,在這種事上能讓他一退再退。
兩人不知什麼時候雙雙倒在了床鋪上,衣衫不整,燕離在薛浪細細麻麻的親吻中時沉時浮,眼神迷離,轉眸皆是蜜意柔情,某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薛浪好不容易控制自己停了下來,這是别國,他還沒有蠢到拿他和燕離的命開玩笑。
他從燕離身上滾下來,躺在他身邊,氣息粗重,燕離疑惑地清醒過來,看見薛浪難耐的模樣,脫口而出:“主子,屬下幫你。”
薛浪猛地轉過頭盯着他,欲望蓬勃:“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燕離搖搖頭,眼神微亮,撐起身,手往下探去,關鍵時刻薛浪抓住了他的手,他要是真那麼做了,他不一定忍得住。
“我出去站會兒,”薛浪也爬了起來,偷個面頰吻,“你先睡,累好幾天了。”
說罷,他抓起外衣就往殿外走去,燕離坐在還殘留情熱的床鋪上,愣住了,主子是不是嫌他掃興,什麼也不懂,才不想和他繼續?
他抱着被子,身上吻痕明顯,卻陷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中。
薛浪真的在殿外站了一個時辰,來往的守衛見怪不怪,沒放心上。
等他回去的時候,看見空蕩蕩的宮殿,以及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床,心慌意亂,不會是楚王又玩什麼陰招吧?
沒看到燕離,卻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墨櫻。她神情晦暗不明,直勾勾瞪着似乎還冒着熱氣的床帏。
薛浪進來,她冷聲問:“你沒看過我的信?你們居然做出這種事。”
“看過,那又如何?”薛浪滿不在乎地踱至桌邊坐下,斟了杯茶。
墨櫻抱着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婀娜多姿轉過身來,諷刺地問:“呵呵……關于大楚惡鬼面,你知道多少?”
“你想說那個啊,”薛浪輕輕彎唇,跳動的眸光溫柔,“跳梁小醜罷了。”
“我今日來,隻想提醒你一件事——你設計殺了陰無日,所有惡鬼面的成員都活不了了,包括我,也包括他。”
“你道為何我明明逃出了組織,卻又不得不回到陰無日手下?為你,我死不足惜,但目前來看,你倒是很在乎我的這位前同伴啊。”
薛浪撐着下巴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問:“還有嗎?本王要歇息了。”
“啪”
“薛浪!”墨櫻疾走幾步到他跟前狠狠一拍桌子,屬于女子的體香撲鼻而來。
薛浪眉毛輕蹙,擡腿就是一腳。“離本王遠點,說完趕緊滾,今日本王心情甚佳,不想見血。”
“算算時日,也快到了,薛浪,我等你來求我,這世上隻有我能保住你心上人的命,哈哈哈哈哈。”
話音一落,神色癫狂的墨櫻消失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