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沒有退縮。他想起了自己的雌父——那個總是沉默寡言,身上永遠帶着傷痕的雌蟲。在他小時親眼目睹父親因為一點小事将雌父打得奄奄一息。那天晚上,雌父用最後的力氣撫摸着他,告訴他:"辰,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有心..."
"我沒有背叛蟲族,"辰直視阿爾法的眼睛,"我隻是認為,一個文明的社會不應該建立在壓迫另一半同胞的基礎上。雌蟲同樣有思想、有感情,她們不該被當作物品一樣買賣虐待。"
阿爾法的信息素突然變得危險起來,那是頂級掠食者面對挑釁時的反應。他轉向台下的觀衆,"各位,讓我們記住今天這個笑話——一個雄蟲想要給雌蟲'權利'!"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辰感到一陣刺痛,但更多的是堅定。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高等雄蟲不會輕易放棄他們的特權。
"我的協會歡迎任何認同這一理念的雄蟲加入。"辰提高聲音,确保自己的話能被錄下來,"我們将在雲端發布詳細章程。"
阿爾法冷笑一聲:"不會有任何正常的雄蟲加入你這個荒謬的組織。"他轉向主持人,"我想星輝家族的成年禮可以到此結束了。下一個。"
辰被粗暴地請下台。走下台階時,他能感覺到無數嘲諷的目光如芒在背。但他也捕捉到了一些不同的信息素——不是嘲笑,而是猶豫、思考,甚至是...認同?
成人禮結束後,辰的宣言像病毒一樣在蟲族社會傳播開來。星際網絡上分成了兩派——絕大多數雄蟲,尤其是高等雄蟲,對辰極盡嘲諷之能事;但也有少數聲音開始質疑現行的雌蟲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