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麼沖動?"呈終于問出盤旋已久的問題,"您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
"因為他侮辱的不隻是你。"彥望向窗外的花叢,"是所有在前線流血的軍雌。他們值得尊重,而不是被當作玩物。"
呈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您知道嗎,自從您的胸針問世,軍雌的自殺率下降了63%。以前很多戰友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絕望中..."
彥的目光轉向呈胸前那枚藍寶石胸針——它正随着呈的呼吸微微起伏,閃爍着柔和的光芒。
呈不自覺地伸手,卻在半路停住,猶豫是否該觸碰彥。彥看着那隻懸在空中的手,主動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您今天...很帥。"呈突然冒出一句,随即被自己的直白吓了一跳,"我是說,為軍雌發聲的樣子..."
彥輕笑出聲:"隻有今天?"
"不!每天都..."呈猛地住口,耳根紅得滴血。
月光透過窗戶,為兩人交疊的手鍍上一層銀邊。彥突然覺得,就這樣坐着,什麼都不做,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甯。
夜深時分,他們不約而同地來到東側花圃。月華淚在夜色中綻放,花瓣上的露珠如同星辰墜入凡間。彥席地而坐,呈猶豫了一下,在他身邊坐下,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
"看。"彥指向天空,"天狼星升到最高點了。"
呈順着他的手指望去:"在前線,這時候該換崗了。"
一陣夜風吹過,月華淚花瓣紛紛揚揚地灑落。彥不自覺地靠向呈,白發少将的身體瞬間僵硬,随後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讓彥能靠得更舒服些。
"累了就休息吧。"呈輕聲說,"我守着您。"
彥閉上眼睛,頭枕在呈肩上。對方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雪松般的氣息萦繞鼻尖。他感覺到呈的手猶豫再三,最終極輕極輕地環住他的肩膀,像是怕碰碎了什麼珍寶。
前世在修真界,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安心;今生在蟲族社會,他也未曾想過會依賴一個"雌侍"。但此刻,在月華淚的花雨中,彥第一次覺得——或許這就是歸宿。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融為一體,周圍飛舞的月華淚花瓣如同守護的精靈,見證着這個甯靜而珍貴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