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莫硯打量對面的山朽嫌,他的朋友,今天早上就有點不太對了。
先介紹一下。
山朽嫌,夢莫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關系可以說是竹馬竹馬,住對門的鄰居,睡過同一張床可以一起過夜的關系,每天清晨都會按時帶早餐來看望夢莫硯的關系。
而今天,山朽嫌一進門,手上雖拎着早餐,可在看到夢莫硯的刹那,臉上浮現紅暈,眼神閃躲不太敢與夢莫硯正面對視,在夢莫硯不再看他時,又會目不轉睛的看着夢莫硯的一舉一動。
餐桌上,夢莫硯掌心撐着臉頰,手臂支撐在桌面,饒有興緻地看着對面山朽嫌的反應,眸中帶着惡趣味,嘴角笑容戲谑:“你不會昨晚睡着的時候想着對我做什麼壞事了吧,今早才不敢看我。”
平常夢莫硯不會怎麼關心山朽嫌的,隻是今天的他實在太過反常,進門先是被門檻絆了一跤,眼睛在夢莫硯注意到他的時候看這看那就是不看夢莫硯。
像是第一次來到夢莫硯的家,想把看到的一切都用眼睛記錄下來,再也忘不掉的那種。
“對不起,我沒有,怎麼會對你做壞事。”山朽嫌熟練的道歉,像是演練了成千上百遍。
他隻是,隻是見到他太過于開心了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怎麼會,朝思暮想可望不可求甚至今生沒想過能見面心上人就在眼前,讓他怎麼冷靜。
他貪婪地用目光一寸寸舔舐夢莫硯,瞳孔緊縮,是怎麼遮都遮不住的喜悅。
天知道在來到這個世界看到夢莫硯的時候他是多麼心潮澎湃,甚至有些無法自控。
山朽嫌察覺到夢莫硯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掌心抵上眼角,掩住眼尾的濕意:“硯硯。”
我終于,見到你了啊。
看到山朽嫌這個樣子,夢莫硯連忙退開一段距離:“我嘞個,你不能生病了吧,可别傳染給我,生病找我做什麼。”
給夢莫硯嫌棄的都想飙髒話了。
山朽嫌這樣簡直跟發病了沒兩樣,當然不是說山朽嫌身患什麼不能治愈的疾病。
抽風還要專門來我家,是真的有病。
此刻,夢莫硯的内心想法是如此。
“對不起,吓到你了,我沒生病。”山朽嫌努力控制情緒,調整好心情,極不熟練的笑容讓他的臉看起來有點僵硬,跟那個僞人似的為了吓人還特意拉扯嘴角。
夢莫硯也是這麼想的,他懷疑的看了眼窗外,天空晴朗萬裡無雲,幾縷陽光照進來給房間帶來光亮,這樣的天氣在屋内甚至不用開窗,也不像影視小說裡出現異常獨有的風雨欲來的模樣。
山朽嫌因夢莫硯的舉動眼神黯淡幾分,非常自覺:“是我的不對,我先回去調整一下,會回來的。”離開的背影透着幾分落寞,但這都與夢莫硯無關。
夢莫硯在确定山朽嫌徹底離開後,發散思維腦洞大開胡思亂想。
不能是沒過幾天後世界大亂世界末日到來,山朽嫌剛才的異狀全都是因為她是重生回來的,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