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蠱道舔舔嘴唇,喉結滾動,額頭有點紅還帶着點土渣,是剛頭抵在粗糙的樹幹時間有點長給他磨的了,伸手幫夢莫硯捏掉頭發上的碎草,也不管他本身比夢莫硯看起來還要狼狽。
紅潤的嘴唇,卷到肩膀的衣服,滿是指印的胸膛,腹部不知名髒污,臀間的東西。
看着可比衣衫整潔的夢莫硯狼狽了不知多少,還有心思幫夢莫硯捏頭發上的土渣子呢。
“硯,消氣了嗎。”
【有點痛,硯的東西好吃的。】
他沒怎麼處理,整理隻好自己的衣服,乍一看能說得過去,即便這樣衣服還是有點亂:“天已經快亮了,被人發現不好。”雖然左邊的角落已經有一個人看到了。
“你一晚沒睡,對身體不好,如果還沒消氣,我明天來找你,不要讨厭我。”
“我很。”他皺眉,不知道怎麼描述:“很歡喜于你,所以不希望你讨厭我,拜托了。”
“你話好多,剛才也是。”夢莫硯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披散着的回去估計不好打理了:“不過沒關系,我已經消氣了,你明天可以不用找我的。”他頓了頓,繼續說:“啊,準确來說是今晚,不用找我了。”
夢莫硯伸出手,讓荒蠱道摘掉指縫屬于他的金色長發。
荒蠱道看着夢莫硯手心的紅痕眼睛刺了下,指尖輕碰,湊近他的手小口吹了吹。
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舒服,分明夢莫硯已經消氣了,可。
他意識到。
可他沒有機會和借口來找夢莫硯了。
他想和夢莫硯待在一起。
不論怎樣。
在他視線所及能看到他就行。
哪怕夢莫硯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荒蠱道想讓自己的視野被夢莫硯占據,想和他永遠不分開。
可這似乎是不可能的。
最終他隻是什麼話都沒說。
沉默着離開了,走路時大腿有些顫,已經忘了他獨身一人來到皇宮的目的。
他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讓夢莫硯消氣,讓他不讨厭他,又似乎不僅僅是這樣。
荒蠱道想不明白。
見到夢莫硯他很歡喜,心髒怦怦亂跳,眼睛視線再也移不開。
這是為何。
他想要的是什麼。
荒蠱道從未遇到過他怎麼想都想不通的問題,最後也隻是帶着困惑轉頭看了夢莫硯一眼,跳上房檐很快不見蹤影。
夢莫硯走到拐角,冷不丁看到這邊站着個人,還有點驚詫,原來中途荒蠱道迷迷糊糊說的。
【好像有人。】
是真的有人來了。
蓋茂冥什麼時候來的夢莫硯一點沒察覺到,果然還是實力太菜了。
就是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前額的發絲上都有水珠了。
現在天已經亮,所以看東西很清晰。
蓋茂冥神情有些疲倦,眼球邊緣爬上紅血絲,至于順着攥成拳頭的手滴落的紅色血液就與夢莫硯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