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夢莫硯牽着手,鹿玉澤揚起嘴角,走遠了還能聽見鹿玉澤的聲音:“你的手有點涼,我給你暖暖吧。”
“你手涼我手熱,我們當真是天生的,好朋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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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傳來幽遠凄冷的笛子聲。
甯仙身為音修,吹的笛子當然很好聽。
月光灑在地面,像是鋪灑了一層銀霜,甯仙站在石頭上吹着優美的笛子,夢莫硯坐在不遠處當個聽衆。
曲罷,捧場的鼓掌:“哇,好好聽。”
“你喜歡就好。”甯仙潇灑的從石頭上跳下來,即便有月光,夢莫硯身為普通人的眼睛并不能看清楚甯仙淺淺翹起的唇角。
“難為你大半夜專門給我吹笛子了。”夢莫硯眼睛亮晶晶的。
主要是看話本,感覺笛子跟月光很搭,甯仙沒少給他吹笛子,就像在看看聽聽月光下的笛子聲。
“沒事。”甯仙嗓音柔和。
夢莫硯很少在夜裡下山,這次有了甯仙,就想着看看和白天有什麼不同,和劍宗的夜晚有什麼不同。
夜晚比起白天更涼了,熱鬧的環境仿佛能驅散夜晚的涼意,甯仙牽着夢莫硯的手,摸摸紅了耳朵:“小心别走散了。”
“好。”
下山前,甯仙轉頭看了眼身後,陰影罩着的地方有人,很快回頭看着夢莫硯,一起小心的下山。
周圍的環境被拿着的夜明珠一點點照亮。
“小心腳下的路。”
“嗯。”
甯仙總是很貼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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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剛睡醒的夢莫硯聲音泛着甜意,軟軟糯糯的,滿是依賴。
“嗯,我在。”夢飛逸幫夢莫硯穿好衣服。
夢莫硯體寒,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也總是夢飛逸親身照顧夢莫硯的一切,事無巨細,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如果我死了你怎麼辦。”不知為何,可能是剛睡醒迷迷糊糊的,夢莫硯問出了這句話。
夢飛逸動作一頓,繼續為夢莫硯梳頭發:“不會的。”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什麼嘛,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那我會努力複活你。”但你想要我的答案。還有,會拼盡全力。
“嗯,你好辛苦哦。”讓他平平安安長到這麼大,肯定不容易的吧,不用這麼照顧他的,他細緻了些吧。
還有,隻是一句很普通的問話,這麼認真做什麼。
你真是。
“沒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夢飛逸溫和的為夢莫硯整理作亂了的衣角。
“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一切開心就好。”照例囑咐後,夢飛逸離開屬于兩人的小屋,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拜拜。”看着已經遠去的夢飛逸,夢莫硯輕聲說,不遠處的他好像聽到了,轉身對夢莫硯展露笑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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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元阚每次不是在練劍就是在練劍的路上,這是每次夢莫硯見到他後的觀感。
不過話說回來,司元阚的劍法樸實無華中有些殺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劍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最近司元阚貌似換了觀念,有在用心練習打起來漂亮的劍法,不知道有何意義。
可能他自己有獨到的見解,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感覺像是在舞劍,好看還能分分鐘取人項上人頭。
談話間要人性命完全不在話下。
司元阚在關于劍的這一方面很厲害,要不然人家怎麼會成為赫赫有名的劍尊呢,這點完全不用夢莫硯來說。
總之他的幾個朋友都很厲害,不過話說回來,貌似他自己認識的那三個朋友名字都很熟悉。
應該是同名吧,他性格很好的朋友怎麼會那麼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