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靳商周到主卧吻了吻許之娮額頭,沒打一聲招呼便離開家去了公司。
臨走前,他給許之娮烤了兩片面包,煎了倆溏心蛋,留下一瓶白葡萄酸奶。
他前腳剛走,許之娮透過窗戶看他。
馬不停蹄跑進衣帽間,換了身和他同色系的工作制服,暗灰色西裝套裙,内塔黑色襯衫,裙擺蕾絲收邊,幹練而又不失性感。
倉促吃完早飯,她開車到靳氏集團。
恰逢八月暑期旅遊季,新辰街那片區域堵得厲害,到集團已經是早上十點。
久違地見到許之娮,保安大哥依舊熱情,揚言要幫她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庫。
她想着從地下電梯直達董事長辦公室,于是跟着保安去了停車場。保安大哥挺會來事兒,把她車停在了靳商周那輛新車旁邊。
等電梯下行期間,不知是誰的寶馬車滴滴兩聲,許之娮回頭,碰巧看見,Jane往她這邊走來。
許久不見,Jane換了身造型。
波浪大卷變成長直發,而穿衣風格也比先前保守了些,等Jane注意到她在電梯前,許之娮先一步道了聲“嗨”。
Jane把包挎肩上,聽到有人打招呼,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心想誰惡作劇呢。
回正視線那一刹,冷不丁看見許之娮,Jane捂唇笑了起來:“顔顔,oh不,董事長夫人,您好。”她搞怪鞠了一躬。
太逗了,許之娮就笑:“别叫這麼正式,大家都挺熟了。”
Jane義正言辭擺手:“那可不行,畢竟在公司,有的規矩咱們做下屬的必須要遵守,萬一被靳董知道,我小命就嗚呼了。”
這段話好耳熟,前不久那誰也講過。
顯然,許之娮從沒把Jane和陳助理往那方面想,主動邀請Jane一起搭乘電梯。
電梯門關上,兩道身影顯在鏡子裡。
許之娮看了眼鏡子裡的Jane,笑了笑:“這個風格好适合你,是不是你們這些長得好看的人,不管什麼風格都能駕馭啊。”
突然被誇,Jane難掩喜悅,她撩了一下頭發,“謝謝夫人誇獎,有您這句話,我這一天老有幹勁了。”
“你好可愛。”靳氏員工都好可愛,沒包袱,好相處。最不可愛那個,此刻還不知道,他老婆在搭電梯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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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商周在會議室和客戶談生意,他臉色并不輕松,偏着身子,沒看女人一眼。
空氣充斥女人濃烈的香水味,他不适地擰了擰領帶:“說完了嗎?說完該我說了。”
“兩點,第一麻煩你方耿先生做一份報告說服我,第二要想合作下次來别噴香水。陳助理,剩下的,你來談。”
隔一道門聽見靳董叫他,陳放忙收起手機,推門進入會議室。
同時,靳商周和他擦肩走到外面,卻被陳放别身叫住:“靳董,那個,夫人來了。”
“嗯?”靳商周緊皺的眉松了松,勾着漫不經心,“我老婆要來公司?陳助理,你對我太太的行程安排,似乎比我清楚。”
“......”陳放啞口,不如不說。
“行了,”靳商周扣緊領帶,理好,“逗你的,裡面那個交給你了。等會兒不管誰來,都不允許進辦公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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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到達設計部樓層後離開,許之娮獨自搭乘電梯到頂樓。
剛出電梯,她腰腹猛地被一隻手臂扼住,靳商周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捂住眼睛、揚手給男人一巴掌,很輕一下,卻感覺抱她的人渾身繃緊,她話音混沌:“放開我,被我老公知道,剁你手。”
男人低聲笑了笑,“如果我親你,被你老公知道,是不是要把我舌頭割了。”
這道嗓音,許之娮再熟悉不過。
她起了玩心,松開捂住眼睛的手,摟着靳商周脖子:“你這樣抱着我,抱這麼緊,還想親我,被我老公知道,你會死無全屍。”
“是嗎?”男人垂眸看她,狠起來連他自己都罵,“那你老公挺差勁的。”
“你居然敢罵我老公?”
“不能罵麼,他連老婆都留不住,算什麼——”
話音未落,許之娮迎身親了親他唇角,“别說這種氣話,我老公最好了,靳商周,我愛你。”她學他口吻,“今天的。”
靳商周耳根染紅一小截,被懷裡女人撩得七上八下,他也第一次說話含糊:“怎麼,怎麼,來之前也不告訴我。”
“需要麼,您多有本事啊,我沒告訴你都能未蔔先知。”許之娮早猜到,Jane會在“發際線保衛聯盟”微信群裡通風報信。
不出意外,是陳放告訴了靳商周。
畢竟陳助理是靳氏集團連續五年被評為“勞模典範”的優秀員工。
男人話裡有話:“你對陳助理的評價,比我這個上司還高?”
“吃醋啦靳先生,”她好故意,輕了輕嗓,“您這麼喜歡吃醋呀,醋是一個好東西,但不建議您每天都吃。”
“靳太太說夠了嗎?”
“沒有,”她補充,“叫我許總。”
“哦?”
“我今天是來談合作的。”
兩人抱着站在走廊近十分鐘,靳商周才把許之娮抱進辦公室,鎖門,走到沙發邊、坐下,連帶女人一并坐在懷裡摟着,緊緊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松開。
抱着吻了會兒,他手掌握住她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