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搖頭,“老公。”
那一聲“老公”讓他不知所措,看着...,汩汩水流如眼淚晶瑩剔透,從兩側滾下來。
她控制不住,嗓音顫抖:“我需要你。”
他吻覆上來,愈發激烈。
直到,她繃不住,桌面猶如打翻水杯般波光潋滟。
她哭了。
又哭了。
靳商周把人撈來懷裡,撫拍了拍後背,沙啞哄她:“沒事的,老婆,這很正常。”
“你不要臉。”她咳嗽了聲。
男人低笑,“明明是你先的,怎麼我又不要臉了?”
“你故意的,”她張口,咬他肩膀,“鼻子那麼挺。”
說着,她崩潰大哭。
想到那畫面,她就難為情,哪兒有人隻是邊緣行為就…不行的。
她推開他,跳到地上。
剛走兩步,實在沒勁。
靳商周眼疾手快抱住她,把人打橫抱起來,“好,我不好,我賠禮道歉。”
“轉過去,”他躺下,“趴我身上。”
“你變态啊,”許之娮眼淚瞬間止住,想逃,“不陪你玩了。”
卻在下一秒,被他抓住。
所說,即所做。
她哽咽罵他,将這一畫面從電視屏幕裡看得一清二楚,兩人衣着完好。
可她臉上淚痕打濕妝發,嘴角沾染星點水漬,羞赧低頭,卻被赫然闖入視野的突出吓哭出來,又沒繃住。
可以說,很差勁了。
—
完事兒,許之娮躲進洗手間換衣服。
她不在那會兒,靳商周沒法冷靜,頭擡起來好幾次卻沒人幫他安撫。他抓住殘存她味道的被子,扼住躁動,再沒别的念頭。
從洗手間出來,許之娮看到,靳商周俨然換了身襯衫、側躺在床上。
不知怎的,她莫名尴尬,于是加重語氣命令道:“你最好忘記剛才的事。”
卻沒想,靳商周坐起來,他雙臂撐着身後枕頭,意猶未盡:“做、不、到。”
“你!”她語塞,思考半天就罵他一句,“有狗變态。”
他被罵笑,“過來抱抱。”
許之娮嘴上說“你讓抱就抱麼”,可事實上,她沒出息地靠近床尾。
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抓住她手臂、把她拉到床上、撞進他懷抱裡。
她被他圈着,耳根通紅:“抱夠沒?”
“不夠,”他索取她味道,“怎麼抱都不夠。”
“你沒别的事幹?”
“......”他倒是想幹,但她肯定不同意,索性松開她,“到晚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不要去打球?”
哪兒有人腿軟還出門。許之娮累得不行,忙趴下:“暫時不想動。”
她把手機拿出來,托着一側腦袋問他:“你會不會玩遊戲?”
他沒回答,但仔細想想,靳商周一天工作那麼忙,不會玩遊戲也合理。
“算了,”她自問自答,點開遊戲,把手機橫屏,“我自己玩吧。”
話音剛落,她左肩搭上來一隻大掌。
靳商周一半身體罩着她,撐着一側腦袋注視她,“什麼時候學的?”
她專注玩兒,脫口而出:“前男友教的。”意識不對,立即悔口,“不是,我的意思是——”
還沒找補完,男人掐住她下巴、吻她,抽離時咬了一下她嘴巴。
她吃痛,捂住:“又咬我嘴巴。”
“懲罰你,”他眼神漫出一道悲戚,“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男人。”
“哦。”
“我會吃醋。”他添上一句。
許之娮遲疑了:“噢。”
她自顧自玩遊戲,可一想到他剛才那兩句話,她分神輸了。好沒勁。她一偏頭撞上他目光,好死不死提議:“你陪我玩吧。”
“你把手機給我,”她來了勁,“我幫你下載,注冊賬号。”
“我不會。”靳商周直接拒絕。
“哎呀不會沒關系,我剛開始也不會,我可以教你啊,這樣以後我就隻記得,我是你師父。”
她彎眼笑了起來,想想也挺美。
以前都隻有耿嘉揚罵她菜的份兒,教靳商周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罵他菜。
“傻笑什麼?”他摸了一下她頭。
大抵是不懷好意,她忸怩:“靳商周,你陪我玩好不好。”
他受不了她撒嬌,“嗯”了聲。
“那你把手機給我。”許之娮攤開手心問他要。
他卻猶豫了。
“怎麼啦?”
“......”話從他唇齒間擠出來,“手機沒電。”然而下一秒,他褲兜傳出一聲振響。
“靳商周,你騙人。”她氣鼓鼓,“我好心好意要帶你,你就這樣欺騙我感情。”
不對,人家說,男人不讓看手機一定是手機裡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剛才怕不是哪個女人給他發信息。許之娮腦筋轉很快:“噢,你出軌了。”
“…”
“腦袋想什麼呢,”靳商周無奈笑了,“今天不行,回家再陪你玩。”
他越掩飾,她越好奇:“你是不是有秘密?”
“謝謝你啊,一天發現我的一點不同,今天終于看出我有秘密了。”
她湊近他,頭發撓撓他下巴:“那,你的秘密是什麼?”
他緘默看她。
什麼都沒說,卻又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