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稀奇,我還真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萬渡看着他戲弄的擺動着手中的折扇。
“什麼,意思,你告訴我莫千鶴他到底在哪?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知道!”裴淩有些憤怒,如果他出事了那麼他也絕不會饒恕。
“...他比你母親還重要嗎,比你哥哥還重要?”萬渡不知何時從手中多出了一枚丹藥,“吃了它就可以知道真相,但你也可以選擇不吃,從而知道莫千鶴在哪。”
“我...”裴淩有些猶豫,但再比也比不過父母。
“我想知道真相...”裴淩雙眼空洞的看着萬渡,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想知道真相...”
萬渡滿意的看着裴淩的反應,因為自己的蠱毒足以讓他一時半會用不了靈力,萬渡笑笑的講道:“好啊,我可以讓你知道真相,但你可不會知道莫千鶴是生是死了。”
“我知道,但我,很想知道答案,父親母親是怎麼死的。”
萬渡将一枚丹藥遞給了裴淩
“吃了它,你便尚可擁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但你是否能與之接受,我可不得知曉。”萬渡看着他把藥吃了下去,看着他暈了過去。
“他果然跟你一樣啊,不愧是父子...”萬渡把他扶起來放在床上,不知何時他換了一身紫衣,他給自己套了一個黑手套便離開了。
莫千鶴看着萬渡離開後走了進去,他扶着椅子坐了下來,一直沉默着,現在的他知道了一切,是萬渡告訴他的,一切的真相一切的真理。
“我或許,早就輸了。”
莫千鶴低頭用鼻子抵了一下裴淩,裴淩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他一把抓住了莫千鶴的手腕。
“你幹什麼。”
莫千鶴想掙脫但裴淩的手勁很大,莫千鶴怎麼掙也掙不開。
“你難道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我倒是很想聽...你會怎麼跟我解釋。”
莫千鶴撇開臉不去看他,眼裡盡是為難,他欲想開口,卻不曾想裴淩眼尾泛紅哭了,眼淚緩緩從臉頰劃去,裴淩難受的開口:“我未曾想會有人背叛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卻也是傷我最深的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的圈套,而我卻像一個傻子一樣跳入這個圈套,如果當初你沒救我,那我早就不用接受這一切了!”
“不..你放開我!不是你想的着那樣!我那是想救你啊!”莫千鶴的手腕被抓紅,他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凡人,他又怎麼可能掙開一個靈力持有者。
他們未曾注意到錦安就站在門口,他陰着臉開始運轉體内的靈力,水靈力開始蔓延,錦安一直以為莫千鶴會是一個值得裴淩信任的人,可他也未曾想到莫千鶴會背叛裴淩,他想殺了莫千鶴但當靈力蔓延到莫千鶴的附近時突然被一股力量打斷,源源不斷的草之靈力在房間内形成一個屏障。
“哎呀呀,讓我看看是誰起了殺心呢,小錦安,我們又見面了。”娜迦西從錦安的身後走出來,她手持一把折扇,緩緩的擡起了手,草之靈力一瞬間在她的手上凝聚幻化成一朵玫瑰。
她開口:“人固有一死,但絕不能死在我面前,因為那太殘忍了一點都不優雅的。”一瞬間娜迦西手中的玫瑰隻是轉瞬即逝的綻放立馬枯萎,花瓣随之隕落在錦安的腳邊。
“沒人說過你有的時候很死闆嗎?娜 伽西。”錦安攥緊手心,他憤恨的看着眼前一臉笑意的女子。
“你好沒禮貌哦,我隻是,不喜歡有人死在我面前。”娜迦西忍俊不禁的笑笑道:“更何況,我還沒看懂這件事的原貌,這多沒意思,你說是吧裴淩卿。”
裴淩看了一眼莫千鶴坐起來看向娜迦西道:“你的好奇心還是不減當年。”
錦安道:“你現在還要相信莫千鶴嗎?”
裴淩道:“我不清楚,我隻是一時興起。”
“一時興起啊...我知道了。”莫千鶴有些難受,心裡好似有一塊巨山壓在他的心上,壓的他喘不來氣,他有些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喃喃自語道:“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走。”
裴淩沒有攔住莫千鶴,隻是默默地看着,娜迦西湊到他旁邊道:“怎麼,心疼了?”
錦安道:“呵,就他,我剛開始就不是很信任,現在倒是驗證了我的想法。”
裴淩隻是沉默,娜迦西也不說什麼轉頭拉着錦安就走。
錦安吓一跳道:“你幹什麼?”
娜迦西道:“還是别打擾這尊佛了。”
等他們走後裴淩眼瞳變得通紅眼淚從臉頰流下,背叛,是他最讨厭的事情了,如果換做是别人他會殺了那個人,可莫千鶴是他最為信任最心悅的人了,一時接受不了真相的他召喚出自己的靈器走了出去。
當晚的蠱山全是慘叫,裴淩把這裡的怪物屠了大半,他的眼裡盡是無情,夜光打在裴淩的發梢樹上從空隙中灑落下淡淡的月色微微照在他的臉上,他腳步不停緩緩走出樹林,每走一步都是血迹,紫紅的長鞭沾滿了鮮血,他低頭不語道:“鹜和,跟了我,你一定很後悔吧。”
鹜和隻是閃了閃電再沒任何動靜,裴淩眼神無光的繼續走着。
“裴淩,你給我站住!”萬渡拿着扇子,他蓄力一扔,扇子随之向裴淩攻去,裴淩揮舞了一下手中長鞭打掉了扇子,無盡的紫紅雷光再閃爍着,裴淩背過月光,顯得有些壓迫感,萬渡看着他道:“你瘋了?屠了我一大半的蠱山?這裡都是高級靈獸你怎麼可能。。”
裴淩道:“怎麼,有什麼不可能,我還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萬渡道:“跟當年一樣,你還是沒有變這性情。”
夜晚的風吹得很涼,裴淩隻覺得身上一點熱氣都沒有,心也是,很涼。他從來沒有感覺心裡這麼這麼的涼,他有些許苦澀,一臉讓人感到奇怪的神情看着萬渡,如果你們沒有來告訴我真相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夜晚的風很涼,萬渡抱起昏迷的裴淩回到了那間小屋,他把裴淩放在床上,隔着窗戶他瞥眼看見莫千鶴的頭發飄着,莫千鶴不語,萬渡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默默的默默的守護就好。
夢裡,裴淩看見莫千鶴又看見自己激動的向前抱住他。
‘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鶴兒我跟你講今天我在軍隊裡被任選成将軍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