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走後門,他都要進去。
為什麼。
周既野目光微沉,他大掌向上托着她的小臉,指腹摩擦着她的紅唇,他盯緊她的唇随即在上面蜻蜓點水。
他一下又一下,沉沉的聲音問道:“寶寶,我可以給你獎勵。”
“獎勵什麼。”
周既野笑,擡眼,“獎勵我今晚獎勵你。”
“……”沈驚雪的臉色徹底僵硬下去,她伸手将他推開,“我不需要,你給别人吧。”
她側過身剛鑽出門外,皓腕被人握住。
他握得緊,她的腳步瞬間停在原地回過眸。
周既野的目光幽深緊緊的鎖着她,連帶着音色都比剛剛冷去半分,“沈驚雪,不要得寸進尺。”
“我那是命令,不是懇求。”他話音剛落,松開握住她手腕的手。
沈驚雪咬牙卻回過身與他面對面,“周既野,你為什麼總喜歡強人所難。”
“噢?”周既野無謂的挑眉,“我不是喜歡強人所難,我是喜歡強你所難。”他勾起唇笑着解釋。
她看着他那逐漸向上的唇角呼吸一滞。
他說的沒錯,他确實很喜歡強她所難。
周既野上前一步,再次攬住她的她的腰将她帶入懷中,他扣的死死,雙眸緊緊的鎖着她那張臉。
“沈驚雪我也想問問,為什麼每次我給你好好說話你都不聽呢。”他俯身,咬在她唇上,“總要等我變臉。”
“我這都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他笑,再從次在她的薄唇上輕啄。
沈驚雪有點惱怒,她心跳加速的跳動,身後的門半敞,兩人站在門口。
女孩時不時的來回掃視,生怕會有人突然出現在身後看到她們此時的所作所為。
“放開。”她咬牙。
“那你聽話嗎?”周既野挑眉。
沈驚雪胸脯欺負的厲害,無奈的垂下手,“人選不是我最終決定,我隻能在面試時讓錦一給你出的題簡單一點。”
最多,别再刁難他。
其他的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周既野笑着松開,最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寶寶真好。”
沈驚雪連連後退,在目光相視的幾秒後看着時間,她走的頭也不回。
她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那麼想進法學社。
沈驚雪回到教室的時候面試已經快開始,廖錦一坐在座位上,不解的看着姗姗來遲的她,“你去哪了?”
“衛生間。”她随便找了一個借口。
面試逐漸進入狀态。
本來社團面試都隻會問點簡單的問題,比如說為什麼選擇進入法學社,對法學社有什麼看法,自我介紹和優缺點等看看狀态的問題。
隻是這次情況特殊,面試把問題都換成了法學相關的問題,比如說刑事責任年齡、法的本質、法的分類;都是一些基礎性的問題,根本難不到哪裡去。
但凡隻要了解一點點法律的人都可以對答如流。
隻是輪到周既野時——
廖錦一手指叩在桌面義正嚴辭:
“如何理解‘程序正義優于實體正義?’”
“談談你對電車難題的理解。”
“開盒挂人行為相關法律問題。”
沈驚雪在聽到這些問題時忍不住渾身一顫,她不敢相信的看向廖錦一。
廖錦一完全忽略她的視線,直勾勾的看着周既野。
周既野先是一愣,随後唇角上揚,忍不住冷笑一聲。
他擡起眼看着沈驚雪,似乎是在說“好樣的”一般。
沈驚雪有點心虛,移開眼假裝沒看見,低着頭默默的拿着筆在紙上随意塗鴉。
法碩專業的面試課題被廖錦一拿來問周既野這個法學法盲,看來,有人比她更不想他入社。
她有點想笑。
隻是下一秒面對周既野對答如流的回答,她笑容僵住。
/
傍晚,面試結束後。
沈驚雪再次被抵在廢棄的教室門後。
周既野似笑非笑,狠狠的将她禁锢:“原來這就是沈副社長給我走的後門?”
沈驚雪側過臉要笑不笑,她耷拉着眼眸看着地下沒敢擡頭,她害怕等會兒真的當着他的面笑出來。
可她再怎麼躲避,還是被周既野察覺到端倪。
他鉗着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視他的眼睛,他挑眉,“你還好意思笑?”
沈驚雪眼眸側向一邊,薄唇輕咬還是沒有持續直視。
周既野鉗着她下颚的手用了些力,他命令道:“看着我。”
“三。”
“二。”
沈驚雪回過眼,笑意被壓制而下,一雙黝黑的眼眸看着他,眼裡像是寫着無辜二字。
“沒,沒有。”她哆哆嗦嗦的回答。
她也沒有想到,廖錦一說的為難會是這種為難。
她這種都不是單純的為難,而是明晃晃的刁難。
換誰來說,也不會去問一個小學生大學的知識點。
然而廖錦一就是如此,她專門逮着最難的問題去問,一副生怕周既野答出來的模樣。
“噢?”周既野挑眉,“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别人的問題都是極其基礎的刑事責任年齡、法的本質、法的分類等,而我…”
他話語一頓,盯着她的眼睛想起剛剛的那些難題再次嗤笑出來,“是如何理解兩個正義,談談電車難題,開盒挂人的法律問題?”
“怎麼,我讓你給我開的後門,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