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被小葉這番客套驚呆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竟然進步得如此神速，好會交陪。

謝盛亭笑笑說：“我昨天發布會結束就想親你們吃飯，姜灼還說跟我說‘下次一定’來着，我也不知道下次是哪一次，就知道自己創造一個‘下次’的條件咯。”

得。這位爺也挺能貧的。

到頭來隻有姜灼被開涮的世界達成了。

兩人落座，葉映初也牢記使命，沒有更多的寒暄，直接開門見山了：“今天來呢，一個是有關昨天發布會的一場小風波，我們昨晚公司連夜開了個會，其實主要的思想就是一個，JR珠寶聯合代言期間，咱們營銷曝光的步調必須要一緻，雖然您作為代言人并不屬于我們公司的藝人，但是在您個人的曝光上，所有的細節也需要跟我們同步，畢竟是雙人代言，其中一個代言人出問題，另一個人也有可能受到牽連而導緻口碑和商業價值的縮水，您說對吧。”

這話說得一點不客氣，作為姜灼的經紀人，她一定是要先把态度擺出來，一切都可以有商談的空間，但立場不可動搖，那就是姜灼本人的利益。

“當然。”謝盛亭也很欣賞她的這種魄力，明明之前去沙漠拍攝的時候，還沒有這樣的氣勢，“這裡我也需要向貴方道歉，我們團隊以前也并沒有相關的輿論公關經驗，我自己也沒有控制好自己在發布會上的言論，引發這樣的輿論，不是我的初衷，但我們确實做得不夠好，我們認了。”

“嗯，這樣就好談了，”葉映初拿出自己熬夜寫出來的方案，遞給裴默，“我們這邊做了一個後續推廣的方案，需要我們雙方的努力推進，所以，需要你們回去研究一下，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們再談。”

裴默接過去：“好的，我們回去會研究的。”

“第二件事，是昨晚，不，應該是今天淩晨的關于您的熱搜。”

“我被人肉的那個是吧。”

“嗯……還好我發現得早，也及時處理了，沒有更大規模地擴散，影響範圍比較有限，”葉映初想起來就心驚，如果她沒有睡覺之前習慣性地刷一刷輿論，那個熱搜至少還要再挂四個小時，到時候有更多網友看到加入讨論，想要再壓下去就更難了，“還好下午他還上了另一個熱搜，至少能分散一下網友的注意力吧。”

雖然很難承認啦，但葉映初也不得不說，姜灼那個公交車熱搜至少是救了她一條狗命。

“不過棘手的是，我覺得這個熱搜其實并不是針對的小謝總您，而是姜灼。”

小葉之前雖然知會過裴默讓他留意輿論，但并沒有說明原因，但在來的路上倒是一五一十跟姜灼說明白她的疑慮。

謝盛亭對此事知之甚少，跟裴默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在網絡上發布你的隐私個人信息的，幾乎都有一個特點，”姜灼接替葉映初開口，“要麼頭像是我的照片，要麼昵稱跟我有關，并非帶着我的大名，而是用粉絲之間流行的對我的稱呼，或者是跟我有關的比較大衆的梗，諸如此類。”

“但是我今天有挨個主頁點進去保存，發現微博内容要麼與姜灼全然無關，甚至連超話都沒有參與過。”

“……等會兒，”信息量實在太多，謝盛亭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你們的意思是，這些人是僞裝成姜灼的粉絲，來發布對我的诋毀謾罵和人肉信息的？”

“是……”小葉說，“我現在是懷疑有人利用你這個話題，暗中搞姜灼的。”

“那會是誰做的？你們有頭緒了嗎？”

“這個……”小葉有點語塞，很難講，怎麼辦，要在金主爸爸面前戳破姜灼的飯圈過往在網上樹敵過多以至于對家很多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姜灼突然出聲，略有猶疑地提出一個思路，“會不會是周斂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