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耐心的解釋道:“不是直接走出去,是抱着嬰兒。”
小政崩潰的打斷她:“我知道,可是這有什麼區别呢?”
“當然有區别啊,區别就是我剛給你講的那樣,那我再給你講一遍。”
“不用不用,可是你怎麼确認你這個方法一定能行呢?我們怎麼确認呢?”小政抱着頭,焦躁地揉着頭發。
季風打算抱着嬰兒直接從醫院的大門走出去,如果他們的身份不是實習生的話,作為“父母”抱着自己的孩子離開醫院這個方法就是可行的。但是無論成功或者失敗,她應該都沒辦法回來告訴其餘玩家了。
邢理聽着聽着,感覺怎麼還有自己的事兒呢:“你這個父母聽着像是兩個人呀,你一個人可以嗎?。”
他看到季風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神,大感不妙:“不會吧?我不去!我不跟你去!”
預先分好的組員,實際就是一起帶着孩子來醫院看病的父母,所以季風需要和邢理一起走:“你不想離開副本嗎?還是你有更好的方法。”
真麻煩,季風心想,要是于長星在,壓根兒不需要這麼費勁的動員。她現在還要想怎麼把邢理綁着一起帶走。
“這太冒險了……但是……”邢理一臉苦惱,他顯然也糾結,最後下定決心站起來:“走吧走吧,我是受夠這地方了。”
趁着邢理還沒反悔,季風當然立刻就出發,她把嬰兒塞到邢理懷裡,兩人一起往出走去,她最後回頭說,
“如果一直到走廊盡頭都沒事的話,我會敲兩下牆,像這樣‘哒哒、’你們能看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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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安安靜靜,季風按照記憶裡來時的路往出走,邢理緊緊貼在她左邊的胳膊上一起走。
“你這個計劃有多少把握來着?”
季風:“100%”
“啊……?”邢理以為自己緊張出幻聽了,季風伸出一隻手挽住他的胳膊,
“要拐彎了。”
不等邢理問什麼意思,兩人已經置身于一個大廳裡,人來人往,嘈雜務必。
“果然跟張娴說的一樣。”季風說,熄燈前出育嬰室就會來到這裡。
“這是張娴說的幻境?那我們怎麼出去啊?”邢理抱住嬰兒的手臂不自覺收緊,季風看到後提醒他放松一點,不過為時已晚。
嬰兒被掐醒之後開始哭,哭聲傳出來的一瞬間季風就看見有人往他倆這邊走來。
“跑,要跑嗎?”邢理慌慌張張的,季風錘了他一下,他吃痛地安靜下來。
“你們兩個什麼情況?哪個病房的?”來的人穿着西服套裝,氣勢洶洶地将兩人圍起來。
季風拉着邢理,做出一副親密的樣子:“我小孩得流感了,現在好得差不多了,我們正準備回家呢,怎麼了嗎?”
其中一人明顯不信,直接上手要檢查,邢理抱着嬰兒後撤了一步沒讓他碰到。
那人說:“這個嬰兒還沒好,不能出院。”
邢理額頭上的冷汗直往下冒,季風餘光看見有幾個穿着醫院制服的人正經過這裡,她看了看面前人的西裝,深吸一口氣喊道:“你說不能出就不能出?你是醫生嗎!話說你們誰啊,一上來就對我孩子動手動腳的,你們是人販子吧!我要喊了!”
邢理立刻接着她的表演喊:“就是,你剛才還想碰我的孩子,你身上全是細菌!”
不少人聽到動靜圍了過來,那幾人沒料到是這樣的展開,後退了幾步,這時那幾個路過的醫生也過來了。
“怎麼吵起來了?”
季風看到他們身後還跟着一個人,一身黑色正裝在一堆白色制服裡面格外醒目,她心裡一沉。
“我們要出院,這個來路不明的人非攔着不讓走,說我們病沒好。”邢理說。
為首的醫生看了兩眼嬰兒:“确實還病着。”
季風說:“那我們回家養養就好了,治了這麼半天,怎麼沒好全不讓走嗎,我們又不要你們負責。”
醫生回頭看了看黑西裝的眼色,黑西裝面色不虞,但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将他們圍起來了,他閉了一下眼睛。
醫生說:“這個病還是比較難自我恢複的,但是家長自己把握就行。”
季風一聽這話立刻答應:“有把握有把握,謝謝醫生。”
拉着還在狀況外的邢理,手勁兒奇大地把他扯走了。兩人一步一步朝醫院門口走去,季風總感覺背後等着一股火辣辣的視線。不過無人阻攔,兩人順利的走出醫院大門。
“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