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許一傳帶着李白前往刺史府,明月則待在刺史府外的馬車裡等待。
當然還有周弼。
“你看上去倒是一點兒也不擔憂,”周弼挑了挑眉毛接過明月沏好的茶。
這個馬車還是幾年前明月親自裝橫送給周弼的生辰禮,她知道自家這個老頭是個會享受的,馬車非常舒适應有盡有。
“有師兄出馬,還有什麼是不的嗎?
周弼老頭吹了吹胡子,“我看沒這麼簡單吧,那另一個呢?就那麼信任那小師弟。”
明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看您和師兄一個樣兒開我玩笑。”
“宋迳是為什麼來巴州,您比我清楚吧,哪裡需要我再解釋。”
周弼抿了一口茶,濃香四溢,熱氣氤氲了他面前的視線,自己這個小徒弟倒是很了解。
别看周弼隻是一介武夫,但是能把自家門派發展壯大到這種程度,絕不可能是什麼莽夫。
這也就是先前晚上趕路時明月同李白談話時沒有說出來的。宋迳可是個聰明人,因着嶽父一家遭遇匪患劫殺向皇帝請命外派巴州剿匪,得了個忠孝又用情的名聲。
京官升遷不易,巴州的匪患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呢。做得好,那可是一大功績。
憑借許一傳和李白兩個人三寸不爛之舌,加之宋迳早有安排,于是答應出兵和周弼門下的人一同剿匪。
*
許一傳帶着明月和李白兩個人僞裝一番,和宋迳手下的兵一起作為先鋒上了瓦寨。往身後一看,刺史的人已經埋伏好了。
手下的人先出手用暗器擊殺正在望哨巡邏的人,幾個人從城樓上掉下來就被早已埋伏好的士兵接住拖到草叢裡去。
許一傳給明月和李白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用輕功飛進瓦寨裡,悄摸換上瓦寨的衣服潛伏進去。
見幾人安全到達,許一傳則領着另一波人去解救被抓的人質。
大堂裡,幾個匪患頭子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在這群窮兇極惡之人中幾乎每個人旁邊都有一個女子,她們小心翼翼地侍奉着,唯恐稍有不慎就被折磨或者砍掉腦袋。
“給我倒酒,說你呢。”說話的正是二當家的,在他旁邊有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女子非常害怕,不情不願地倒酒。
二當家的想去摟她,卻被女子下意識地躲開。
“老二這女人不太聽話呀,要不交給大哥幫你調教調教?”大當家的笑得奸邪。
當初是他先看上了這個女人,隻不過那次是二當家的出力最多,對方提出要這個女人自己也不好下他面子。
隻是這得不到的總是心癢癢。
瓦寨裡都知道這些日子裡二當家的對這女人小心伺候,就怕供奉上了,怕是真看上了。
聽到大當家的這句話,女子身子抖了抖。她知道,那些被大當家要去的女子,第二天就沒有活着出來的。
“老子給你臉了是吧,”聽到大當家的話,二當家的也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什麼的。一個巴掌扇過去,女子的側臉瞬間紅腫起來。
“哈哈哈哈哈——”衆人都笑起來。
“二哥可算是不供着那女人了,我都看不下去,打兩下不就聽話了嘛。”三當家的是個文弱一點的書生樣子,但眼底卻一片混濁。
二當家的是個粗糙的漢子,也沒把大家的調笑當回事兒,“等我再教教就好了,大哥這好不容易賞我一個這麼漂亮的,還沒過瘾呢!”
“哈哈哈——”大當家的就算是再有想法也不可能傷了兄弟和氣,這事就算這樣過去了。
“那老二你可得好好教。”
“謝大哥了,弟弟敬大哥一杯。”
“倒酒!”二當家的惡狠狠地瞅了旁邊的女人一眼。
女人顯然是被剛才的事情吓到了,立刻顫顫巍巍地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