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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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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微小黑影直沖過來,我胸口猛然一痛,身子猛然被擊退撞到樹幹上,巨大的沖力使我從樹上彈出,五髒六腑劇痛,我用了最後一絲氣力一翻,以劍為杖,半跪在地。

我緩緩擦去唇邊血。

他說的對。我心有雜念。

我想殺他,我又不願殺他。

我想成為和他一樣的天下無敵,我又無法成為他那樣冷心冷血的怪物。

但,他能做到讓人聞風喪膽。

“你注定打敗不了我。”白放歌魔音在耳,漠然望我。

我用力拔出長劍,腳下一蹬,手上朝他攻去。

我越看越熟悉——夢裡的我用的竟然是蔽月劍法!與步青山如出一轍的劍招,卻因極度憤怒而顯出同歸于盡的氣勢。

白放歌不可能見過蔽月劍法。

他卻泰然自若,兀自于原地雙掌運氣。不過片刻,他周身似乎形成了一團徐徐湧動的氣流,讓所有進入其中的東西變得極其緩慢——甚至能讓人看清每一粒懸浮其中的微塵。

在這一圈氣流之外,劍出齊光,繁如遊絲,與内裡如大江大海、容納百川的态勢相撞,前者是毀天滅地,後者卻優遊不迫。

在那詭異的氣流影響下,夢天的殺力便去了大半。

“雕蟲小技。”他嗤道。

話音落下,天光盡斂。

四野歸于黑暗。

不可能,白放歌根本沒見過蔽月劍法,他為什麼能破?那圈古怪的氣流到底是什麼?能令時空近乎靜止,以柔克剛之至境不過如此。

我從未見白放歌用過這招,它究竟是我臆想出來的,還是真實存在于世?

我想要破開黑暗,再去問一問白放歌,卻又被什麼牽制住,始終無法離那一線明暗交界的地方再近一分。

我與那股力量搏鬥,滿頭大汗,筋疲力盡。

有人推門走近。

“周公子……周公子?”黃莺出谷般動人的嗓音,我仿佛看到一團淡紫色的薄薄的紗萦繞在四周,輕輕飄動。

是凝煙。

“周公子,醒醒,周公子。”她出手搖我胳膊,我整個身體也随之晃來晃去。腦中想讓她停下,喉嚨卻幹得發癢,口裡發不出一個字。

“這麼多汗……”她喃喃道,我頭上多了塊輕柔的布,一點點擦拭着。

我感到自己像一棵樹,樹根被囚在土裡,枝桠朝着四周延伸,沉沉擔着那些長出來的枝葉,控制不住地又繼續生長。

有什麼東西壓在我的胸口,呼吸變得極其困難。

忽然一陣冰冷潑來,我像被強力連根拔起,一個激靈從被褥裡彈起身。發絲黏着下巴,帶着茶香的水珠浸濕了衣襟,順着中衣滑入肚腹,上半身濕濕嗒嗒。

恰逢窗外冷風吹進,我打了個寒戰。

“這可不能怪我啊,”凝煙離遠了幾步,茶壺被放回桌上,“奴家見公子睡着了,怎麼也叫不醒,隻好想點别的辦法了。”

我擦了擦額間茶水,擠出來一句:“凝煙姑娘的辦法,十分管用。”我調了内息烘幹水汽,問她:“多日不見,凝煙姑娘又去哪裡發财了?”

她一陣嬌笑,搬了凳子坐近道:“瞧您說的,我不過是小本生意,哪比得過周公子您,”她頓了頓,意有所指道,“您可是家大業大。”

我一頓,又想想她知道我身份也不奇怪。餘音樓既然收集與販賣來往消息,步青山又與談旌有舊,她自然不難知道與步青山同行的是白覆舟。

她既不戳破,我也不想多言,隻玩笑般歎氣道:“祖上基業,倒是給我敗了不少。”

凝煙似乎換了個姿勢,重新翹了條腿,俯身緩緩道:“此言差矣,常言道‘不破不立’,萬一周公子想置之死地而後生呢?”

粘膩的脂粉香撲面,我下意識往後仰了幾分,面上一片赤誠道:“姑娘所說,在下并不十分明白,還請姑娘解惑。”

她突然站起身,凳子被帶翻滾到一旁,卻是少見地冷哼一聲:“怎麼?嫌我是風塵中人,離我十丈遠才好,是不是?”

我明白,定是剛才後仰的動作被她誤會了。我與她算不上什麼交情,但也沒理由接下這個亂扣的帽子。我反問道:“若是真如姑娘所說,你前幾日如何與我們同桌而食?”見她不語,我又解釋道,“隻是前一次上了姑娘的當,在下得小心些才是。”

“滿口謊話。”她雖如此說,語氣中不悅去了幾分,隻是也沒有之前那樣親近的笑意,淡淡道:“我來就是帶個消息。前些日子有個叫陳愚的,自稱奉婆羅教教主之命,領教中弟子前往芙蓉山莊參加下個月的萬盟會。”

陳愚?此人果然不簡單。我那時急于脫身,又自視甚高,随口一應,沒想到他在這等着我。

隻是......“他空口無憑,衆人怎會信他?”

凝煙語氣微妙道:“據說陳愚帶了封信,上面蓋有教主印信。”

這話如隆冬冰雪,令我遍體生寒。

婆羅教事務繁雜,我不耐煩處理,尋常便由花落代勞,往來信件之類蓋上他的印戳即可。除非我親自下令,或者事關重大,才會動用教主印信。曆代教主印信所在都極為隐蔽。我嫌白放歌原先那塊太大,于是找了個不識字的啞巴匠人改成了玉佩戴在胸前。

而教内知道此事的,隻有三人。

千重,花落,以及代悲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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