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江南文官集團元氣大傷,餘者紛紛人人自危。也許是皇帝近來的溫和讓他們忘記了皇帝本人究竟多麼殘暴的人。
京城世家大族,自然樂見其成,畢竟江南文官集團從跟他們分庭抗禮到現在失去半壁江山,但明顯沒有人會去觸這個黴頭。
而且,皇帝最近身體也有些抱恙,已經連續一周沒有上朝了。聖意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人知道。
自然掌燈太監劉樂的腰包又鼓了起來,這次他依舊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指了指官員的烏紗帽和荷包。
請教的官員眉開眼笑,第二天,就有不少官員主動捐獻黃金千兩入國庫,而抱恙許久的帝王那天則破天荒的上了早朝,并示意戶部給如有一些不入流或者沒有什麼品階的官位的空缺,可以酌情處理,。
這種官位對整個朝廷體系并沒有多大的影響,陛下态度暧昧,雖然沒有明确表示,但是要錢的态度卻是很明确的。既然開了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口子,世家大族自然拼命的往上撲過去,試圖能咬下更大的一塊肉。
但黃金一大把一大把的砸,卻沒有什麼太大響聲,之前的戶部是江南官員,也是為劉大儒上書最多的官員,直接被拉出去流放了,而空缺的官位自然世家大族和江南文官集團互相推舉,但誰也不服誰,最後不知道怎麼就被京兆府尹林皓月給頂上了。
林皓月這厮油鹽不進,又孤家寡人一個,之前當京兆府尹就飽受诟病,但好歹他一人勢單力薄,也不站隊,每日到點點卯下班,還去酒館喝酒,聽說還與一些家貧的讀書人吵起來了。而且,這錢說到底,林皓月也沒占一分,都充了國庫,也挑不出太多毛病。
說到底,人家确實是由真才實學的,絕非浪得虛名,他又是太子的太傅,雖然擔着戶部主管的虛名,但底下的官員還是兩邊各有優勢的。兩邊也就捏着鼻子認了。
但是還未等兩邊争論出什麼,皇帝再次病倒了。是舊疾複發。
以前也不是沒有帝後監國的先例,之前太祖出征,國本不穩,便是孝仁皇後監國,而且,皇後母族雖勢大卻無遠親,唯一的孩子還是太子,更不用擔心什麼外戚亂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