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位風塵仆仆的粉衣女子騎馬抵達江府。隻見那馬匹甫一停下,守在門口的江但便殷勤上前,一邊從她手裡牽過缰繩,一邊道:“小姐你回來啦,你爹正等你呐,要介紹你認識幾個人。”
那女子聽罷,并無多餘表示,隻淡淡點頭,從愛馬身上取下随身的寶劍,便大跨步進府了。
彼時的江别鶴正坐在江府的會客廳内,面對廳内魚花鐵三人,面色冷肅地分析道:“三位既然已經去過慕容世家,那鐵盟主的下落,就斷了線索了。”
事關鐵心蘭的父親,身為人女自然不能置之不理,雖說她内心對這江别鶴的虛僞做派感到不快,聞言仍得斂住嫌棄心思,道:“江大俠,我聽說……你們曾經收到過我爹兩封信,不知道可否給小女看一下?”
“可以。”
見面多次,這還是頭一次江别鶴對她的要求答應得幹脆利落。鐵心蘭心内微微詫異,不動聲色地盯着江别鶴多看了幾眼,卻見那人隻是悠悠将折扇一收,自懷中取出兩封信來,同他們道:“你們一來我就把信帶在了身上,準備随時給你們看。”
準備得這麼充分,是未雨綢缪,還是心裡有鬼?
這猜測來得不合時宜,鐵心蘭不好直接質問,隻好先道了聲謝,順手将其中一封信遞給了身旁坐着的花無缺,先看完内容再說不遲。
二人紛紛抽出信來看,小魚兒手插褲兜走到鐵心蘭邊上,眯着眼同她一起看,結果隻看了一眼,便無奈地直起身子,仰頭看天,嘟囔道:“寫的什麼。”
江别鶴看熱鬧不嫌事大,見一向愛湊熱鬧的他神情寂寥,不由就想譏諷一下,當下便搖着扇子笑問他:“魚少俠,你怎麼不看呐?”
小魚兒表情淡淡:“不用啦,寫得那麼龍飛鳳舞的。”
兩人扯皮的時候,鐵心蘭也已迅速将信看完,隻是面上的表情相比之前還要難看幾分,隻聽她道:“這的确是我爹的筆迹,他一貫都喜歡用狂草。”
見鐵心蘭已确認,江别鶴便也跟着煞有介事道:“這兩封信,的确是鐵盟主的筆迹,一封是普通的問候之信,另一封,則是向各大門派辭去盟主之職的公函。”
鐵心蘭點點頭,繼而皺眉道:“這信上的日期,是我爹離家之後的第十天……”
“爹!”
鐵心蘭還沒說完,外邊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了她的分析。小魚兒聞聲擡頭,便見一位英氣俊秀的粉衣女子笑着進了門。
“又一個漂亮女孩。”他心裡默默想。
此女正是江别鶴的掌上明珠,江玉鳳。見愛女回來,江别鶴再次收起折扇,不無得意地同那三個小輩道:“好,我來介紹一下,小女玉鳳。”
江玉鳳往這邊走的時候,不知何時已坐回原位的小魚兒便坐在椅子上默默觀察她,越看就越覺得,這老江真是有嶽父命,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清新秀麗,真教人大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