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殺再次招手:“錯啦錯啦,”他指着小魚兒的方向,“那邊,那邊。”
陰九幽便再次搖搖晃晃地瞄準小魚兒的下半身,開始射箭。
箭矢飛出,眼看着那支箭朝自己飛過來,小魚兒也不管蘋果了,慌忙躲開。
果然,那支箭射在土牆上,射出了一個大窟窿。
小魚兒跑到杜殺跟前,糯糯道:“四師父,這箭是什麼名堂啊?”
杜殺正要答,卻又見一支箭飛過,忙說了句“小心”,便護着小魚兒躲到另一邊。
陰九幽在原地眯着眼睛找自己射出的那支箭。
小魚兒跟杜殺半跪在地上,等箭從一邊過去才心有餘悸道:“好大的威力呀。”
杜殺道:“當然啦,這叫回魂箭。”
他剛說完,那回魂箭便插到了陰九幽的屁股上。
“……”小魚兒和杜殺擡頭,看到陰九幽屁股上插着一支箭,凄凄切切地漂移着離開了。」
聽完後,鐵心蘭玩着手指道:“照你這麼說,惡/魔島的惡人們,不但不是真正的大惡人,而且還是很可愛、很有童心的啦?”
小魚兒道:“你那邊怎麼會有那麼大個袋呀?”
“啊?”鐵心蘭四處檢查,“哪兒有啊?”
小魚兒指着她,煞有介事道:“有啊,兩個眼袋那麼大。”
鐵心蘭下意識捂着臉,然後反應過來,不輕不重地踢他一腳道:“我哪裡有嘛?”
笑鬧過後,小魚兒道:“我跟你說,在江湖上呢,有一個人說是邪派,他不一定是壞人,有一個人說正派。他不一定是好人。就像江别鶴,外号仁義無雙,自命天下第一君子,是真是假,隻有他自己知道。”
鐵心蘭道:“可是他們教你的全是古古怪怪的玩意,又不是真的武功,你不是吃了很多苦啊?”
小魚兒轉頭看她,高深道:“我很快就學會了另一種功夫。”
“什麼功夫啊?”
“搗蛋的功夫啊。當時我隻有五歲,每天整得他們,五體投地、五福臨門、五世齊創、五雷轟頂。”
「五歲的小魚兒坐在木馬上晃啊晃,屠嬌嬌坐在一邊看着他,陶醉道:“小魚兒,過來,親親二娘。”
小魚兒眨眨眼,看着他二娘那張醜臉,全當沒聽到。
見小魚兒還在低頭玩着他的木馬,屠嬌嬌聲音更溫柔了,誘哄道:“小乖乖,過來呀,親親二娘。你過不過來!”
小魚兒這才擡頭看她,道:“那多難為情啊。”
屠嬌嬌把臉湊到他跟前,粗聲粗氣道:“自家人有什麼可難為情的,親!”
小魚兒這才親了她一口。
屠嬌嬌捂着被他親過的半邊臉,陶醉道:“好兒子……”突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她指着小孩兒道,“你,你!”
隻見小魚兒道:“自家的爛面粉~”
他咯咯笑着,屠嬌嬌痛心疾首道:“你這個小賤種!”
……
“大嘴哥,你看呐。”屠嬌嬌指着那半邊臉,對兄弟幾個訴苦。
李大嘴道:“二妹,這個爛面粉不是你送給小魚兒玩的嗎?趕快取解藥,清洗一下。要不然,爛到骨頭裡,就是常百草也治不了你啦。”
“哦,我的臉~”聞言,屠嬌嬌忙捂着臉袅袅娜娜離開了。
她走後,小魚兒舉着茶壺過來為各位叔叔碗裡添茶水。李大嘴道:“我今天把大家找來,就是商量一下,如何逃出惡/魔島。”
此話一出,沒人鳥他。╮(╯▽╰)╭
哈哈兒笑着問他:“你,你逃得過搗蛋大師嗎?上次你想逃走,被他整得很慘,屁股上插了一千多根刺,拔了兩個多月都沒拔完。上次……”他還沒說完便痛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拍着桌子道,“誰在我茶裡放了‘痛哭流涕散’呐?!誰呀!”
李大嘴兩指夾着手中空碗問他:“大家喝的是同一壺茶,大家沒有中毒,怎麼就你自己中毒?”
哈哈兒痛哭着道:“我哪兒知道啊,快拿解藥來!要不然我至少哭三天,快點啊!”
李大嘴道:“誰知道是不是搗蛋大師在整你呀。”
杜殺面無表情分析道:“‘痛哭流涕散’到底是誰的毒/藥?”
陰九幽聳了聳肩,有口難言,嗚嗚咽咽地拍掉了哈哈兒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李大嘴道:“又說什麼鬼話,誰能聽得懂?”他一手點了點跟前站着的小魚兒,嚴肅道,“小魚兒,是不是你幹的?”
小魚兒當然不會承認:“不是!”
李大嘴道:“那茶是你倒的。”
小魚兒指着茶壺道:“幹爹,剛才你也說了,倒茶的人是我,可是人人喝的是同一壺茶呀。”
“我知道了,你不會隻整你幹娘。我知道了知道了,”李大嘴端起茶碗檢查,“這毒可能在杯上。”
另一邊的陰九幽憋着笑,聽他旁邊的哈哈兒痛哭道:“你幹嘛整我呀,哭得我好辛苦呀……”
陰九幽不緊不慢地摸着袖子,口中念念有詞。當然,在别人看來,他仍是在嗚嗚咽咽。
小魚兒聽不懂他的話,不解道:“五師父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