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通天解釋:“不關門,就讓人家占便宜啦。”
小魚兒無奈,數落道:“現在要引采花蜂出來,有多張揚就要多張揚,”踢開門道,“門有多大就開多大,迎親隊伍有多長就多長,迎親的喇叭有多吵就要多吵,你當新郎有多狂就多狂,當新娘的衣服有多低就多低。”
說到最後,湊到鐵心蘭跟前指了指她的衣領,頗有些流氓意味。花無缺看不慣,道:“我不同意你說的,我們應該徹底一點,能不穿就不穿。”
小魚兒本在開玩笑,沒想到他會來這出,當即與沉默多時的鐵心蘭一同睜大了眼:“啊?我不同意。”
鐵心蘭咬牙想了想,堅定道:“我同意。”
這下小魚兒更不淡定了:“啊?”看了看鐵心蘭,道,“那我也同意。”
……
說不穿咱就不穿,到了夜裡,鐵心蘭看着裡間的浴桶,準備來一出“美人計”。
小小正端着一盆花瓣往浴桶裡邊撒着,鐵心蘭這時已卸了發間飾物,披着發走進裡間。
見她進來,小小端着鐵盆道:“小姐,洗澡水放好啦。”
鐵心蘭颔首:“那好吧,放好了你先出去。”
小小便掀開珠簾往外走去,鐵心蘭看了一眼,便開始寬衣解帶。
她動作慢而優雅,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風情。
外面,一襲夜行衣胸前背後各繡着一直蜜蜂的采花蜂已經悄然落到她房間的屋頂上,悄悄掀開瓦片。當看到靠在浴桶裡往身上澆花瓣的鐵心蘭時,眉頭動了動。
美人出浴,果真活色生香。
色字當頭,他怎能忍得住。當即落到地上,踱到房間外,往窗戶紙上捅了個小洞,看見小小正服侍着惡通天飲酒,心道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忙取出迷霧往裡邊吹了吹。
小小吸進煙味,頓時倒在桌上。一旁的惡通天本想看她怎麼了,沒意識到空氣裡的不對勁,也中了招,倒在了她身上。
采花蜂心下滿意極了,堂而皇之地推門而入,掀開珠簾準備對浴桶中的美人幹些不可描述的事。剛把手伸進水裡,卻發現不對勁,提起一看,竟然是個假肢。
這時,花無缺從一邊冒出來,在浴桶另一側擊了一掌,采花蜂一時不察,被沖力擊倒在外間的地上。花無缺舉着另一條假肢向他攻來,幾下子便将他打得節節敗退。采花蜂見勢不妙落到一樓,見小魚兒和穿着紅色寝衣的鐵心蘭守株待兔,便扔了一枚煙|霧|彈,伺機逃脫。
花無缺跟在他身後往屋頂上追去,幾步便追上了他,一腳将他踹下了地。采花蜂不甘心地往水缸擊了一掌,被花無缺躲過,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将他再一次打翻在地。
見采花蜂還想逃,花無缺眼疾手快,運着輕功腳尖點在水面上,借着手中折扇發力,水波沖出缸口,花無缺便趁這個當口又伺機發了一掌。
采花蜂惱羞成怒,向他攻來,沒過幾招便徹底被花無缺幹翻在地,然後順勢躲進了身後的布坊。
這時候,小魚兒和鐵心蘭也趕到了,三人一同前行,在布坊内小心查探。
小魚兒經過一塊紅布,待他走後,那采花蜂便圍着紅布閃了出來,剛準備逃,被花無缺發現。
二人打了一陣,他又逃走,被小魚兒發現,又打。
鐵心蘭發覺身後動靜,看到換了身黃衣的采花蜂與他對打,然後一時不察被他一掌擊飛,剛好落在紅染料池裡。
那人又逃,花無缺察覺到他的動靜,舉起扇子劃過,那黃衣人應聲倒下,一道紅痕正中眉心。
小魚兒訝然道:“你怎麼知道他躲在這兒?”
花無缺道:“剛才我打他的時候,在他身上撒了一把香粉,一般人聞不到,我能聞出來。”
小魚兒當即湊在他身上嗅來嗅去,花無缺不理他,轉身就走。
他走到池子前,見鐵心蘭正掙紮着起身,小魚兒也趕到了,道:“哎呀,下次不要買這種便宜的衣服,你看,都褪色啦。”
鐵心蘭本來在擦着臉上的水珠,聽他在一邊說風涼話,氣得往他那邊潑水,道:“你還說!讨厭!”
小魚兒忙往外躲,花無缺也适時展開折扇抵擋,輕笑了出來。
……
鐵心蘭靠在浴桶裡,心不在焉地想:“怎麼我一直在想他們兩個,我這次出來,是要找爹的下落,為什麼我竟然對兩個男人那麼牽腸挂肚?是不是我很放蕩?我要控制自己,不可以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她放松下來後,突然有些不對勁:“怎麼覺得渾身有點軟啊?”
然後便聽到一個猥瑣男聲道:“你覺得全身發軟,在這水裡我已經下了軟骨香膏,毒性已借熱力滲入你的皮膚,”真正的采花蜂掀開珠簾,道,“你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是不是?”
鐵心蘭神色一變:“你是誰,你快給我出去!”
男子面無愧色,道:“我是采花大盜,采花蜂。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能出去呢?”
鐵心蘭聽到猥瑣的笑聲,道:“采花蜂……采花蜂不是已經死了嗎!”
“采花蜂不是一個人,是兩個。剛才那個是弟弟,”說到這兒他有些不耐,語氣陰狠道,“他死了活該,有點兒姿色的全讓他占了,我這兒還不高興呐。”
然後,看着鐵心蘭,他又猥瑣笑了笑,挑眉道:“可是今天晚上,這絕色美人兒終于歸我了。我要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界。”
說罷,便伸出爪子向鐵心蘭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