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書谄媚道:“義兄的智慧勝小弟百倍,小弟望塵莫及啊,望塵莫及。”
劉喜喝完茶,轉着手裡的茶杯,道:“我要把我的人放在武林盟主這個位子上,利用他們來控制武林,”站起身帶着談天、說地往外走,“皇上已經同意我的做法啦。”
他回過身,對着兩個屬下道:“你們,去黃山一趟吧,江别鶴已經跟我說好啦。”
“可是移花宮這個少年再來攪局怎麼辦?”
劉喜冷哼一聲:“對于擋路的狗,隻有一個方法,殺!”
……
移花宮。
邀月宮主道:“無缺,你這次做得不錯,不過,我還要派你出去一趟。”
花無缺颔首:“大師父請吩咐。”
“去一趟黃山。聽說,武林各派要在那裡舉行英雄大會,推舉武林盟主。”
憐星宮主皺眉,道:“師姐,我們移花宮向來和武林各派很少交往,為什麼要去這次大會?”
“我們不去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從來沒有邀請我們移花宮參加過,這是對我們移花宮不敬。”
聞言,憐星眉頭蹙得更厲害了:“那,師姐的意思是,要無缺去黃山?”
“對,打敗八大門派,做武林盟主。”花無缺猛地擡頭。
邀月一步一步走到憐星面前,看着她語氣冷厲道:“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移花宮是最強的,我們的一個弟子就能随便地打敗他們。”
“這,恐怕是去捅馬蜂窩吧?”
邀月輕蔑一笑:“我們移花宮怕過誰,隻要對移花宮不敬,管他是馬蜂還是老虎,通通一把火燒死。”
看見憐星暗含無奈的神情,她轉向得意弟子,道:“無缺,去拿武林盟主的令牌回來給我看。”
“是,大師父。”
花無缺剛走幾步,突然被邀月叫住:“等等。”
他回身一看,邀月向他走來,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花無缺依言伸出左手,卻見邀月握住他的手,并往他手背上放了一條蠱蟲,引進他體内。
花無缺不知大師父這般做是為了什麼,他隻感覺自己的手像結了冰一般令人難受,待到疼痛消解後,疑惑道:“大師父?”
“你不用怕,這是斷愛絕情丹。你江湖閱曆淺,我怕你碰上邪道妖女把持不了自己,它能幫你,抗拒誘惑。”
最後一句咬字極重,花無缺哪能不知她是在警告自己,當即收斂心神道:“多謝大師父。”
看着花無缺的身影消失後,憐星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師姐,這又何必呢,我們花了一番心血才把無缺培養成一個文武雙全的美男子,你把斷愛絕情丹打進他左肩……他畢竟是少年人,隻要對異性産生好感的話,就會毒性發作,痛不欲生啊。”
“這有什麼,比起江楓給我的痛苦,這斷愛絕情丹,及不上萬分之一。”說完,她召來一個婢女,“星奴。”
“是,大宮主。”
“跟着無缺,他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回來告訴我。”
“是,星奴遵命。”
……
一個疤臉漢子走到一家酒樓外,喊道:“小二!”
“哎,來了,您稍等啊!”
“小二!”
“您要什麼?”
“還有座嗎?”
“座啊?沒了。”
“二樓呐?”
“二樓也沒啦。”
“包房呐?”
“包房被人包啦。”
他們說話的當口,二樓的樓台那兒走來一對父子,雙手背後威風極了。聽到有人要上二樓來,不屑地吐掉嘴裡叼着的簽子,剛好掉到底下那桌人的桌上。
桌子主人伸手彈開了牙簽。
隻見那對父子中的兒子揚了揚手,道:“各位,今日是我爹的六十大壽,”樓底下湧來很多看熱鬧的人,又聽他道,“在座各位隻要向我爹道一句祝壽詞,今兒這飯,就由我們司徒家請啦!”
他說得豪氣,底下衆人拍手叫好,一男子起身,道:“恭祝司徒老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司徒老爺哈哈大笑:“燕窩、鮑魚任你點啦。”
“好!”衆人拍手叫好。
又有一精瘦男子起身,道:“恭祝司徒老爺花甲之年,有心有力!”
司徒老爺聽得更高興了,道:“說得好,說得好啊。賜你一桌佛跳牆,再給你十兩黃金!”
“好,好!”衆人對他的出手闊綽表示贊賞。
見一句祝壽詞就能不勞而獲,那男子喜道:“謝謝老爺!”
在一片鼓掌聲中,一個聲音最為突兀:“小二!”
小二轉過身,見一位嘴邊兩撮小胡子的少俠喚他,忙走到他桌上,道:“客官?”
“可不可以讓那些人吃飯就吃飯,不要那麼吵,影響到其他客人。”聲音冷厲,帶着些不耐煩。
司徒公子不高興了:“大膽,敢在我爹面前撒野!我告訴你,馬上向我爹道一句祝壽詞,給足了我們司徒家面子,今天這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還可以請你吃頓好的。”
那位少俠擡頭:“第一,面子不需要給。第二,飯不需要你請!”
少俠冷冷說完,提起筷子吃菜。他身旁坐着的清秀随從道:“我們家小……”還沒說完便被主子警示地瞧了一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咳了一聲改口道,“少爺,有的是面子,有的是錢!”
司徒公子氣得手哆嗦,道:“你,你!敬酒不吃,你吃罰酒!”撸起袖子随手拿起一個小酒壺往底下的主仆二人扔去。
這時,一把傘擋在二人面前,阻住了來勢洶洶的“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