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第一時間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呀。師母讓步了。我親耳聽到的,她跟師父說會同意你倆的事兒,她說現在不同意隻是想考驗考驗你們的決心。開心吧?喂···人呢?”
“我在。魏無羨,謝謝你。不隻是這一件事。”
“行啦,謝什麼。師兄弟一場,應該的。你要是實在想謝,請我跟藍湛喝酒怎樣?晚上老地方?”
“好。我請。”
江澄本來昨天接機後就想請魏無羨他倆吃個飯,誰讓他倆跑得比兔子還快。
到了傍晚,捯饬得差不多的江澄在鏡子前照了又照,在一旁準備好的藍曦臣也不催他。
“幫我看看還缺什麼。”江澄皺着眉對藍曦臣說。
“我看一下。”藍曦臣看了一眼,便不急不慢地走去了卧室。
待他從卧室走出來,手裡卻多了一條具有藏族特色的圍巾。他慢慢走過來,将圍巾圍到了江澄的脖子上。
“這樣,就不缺了。”
“這是?”
“在拉薩,鄉親們送的,說是叫我送給心上人。”
···心上人。好好聽的三個字,特别是由藍曦臣說出來,更是有着特别的意義。
“走吧,做東的人可不好遲到。”藍曦臣牽起他的手說道。
江澄坐在車上看着道路兩旁熟悉的路和熟悉的店家,心裡回憶着他與藍曦臣走過的這些日子。仿佛是昨天的事情一般。就在這條路上的書店裡,他初遇了藍曦臣。就那麼一眼,他心裡就再也看不到别人。就那樣愛上了,無可救藥,任自己差點溺死在酸酸甜甜、又苦的暗戀之海裡,也還是忘不了。歌裡不是都說了嘛,忘不了那個人就投降。所以,他投降了;幸好,他也是藍曦臣心裡的那個人。
“哥,等我們‘飛’不動了就一起開個酒吧,好不好?”江澄說出了之前就很想跟藍曦臣說的心裡話。
“好啊,這樣我們若是想朋友了還可以有地方聚聚。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我家阿澄聰明。”
車子難得沒有遇到紅燈,所以提早到了一刻鐘,江澄便拉着藍曦臣去包房點好了吃的跟喝的。
魏無羨遲了十分鐘才和藍忘機走進了包房。
“晚到的罰酒一杯。”江澄拿起一杯酒遞給魏無羨。
“喝就喝,怕你啊!”魏無羨接過酒杯就想一飲而盡,藍忘機卻攔住了他。
“好歹墊點菜,不然傷胃。”藍忘機與他說。
“好。我吃。我們慢慢來,時間還早。”
雖然藍曦臣和藍忘機喝不成酒,但他倆不僅沒有不樂意,還跟他們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但不會喝酒的人輸了就隻能被彈腦門。慘是真慘,開心也是真開心。
藍曦臣看着江澄與魏無羨開心地玩鬧,從心感歎着這一幕的來之不易。
說他不怪時間的早晚,不怪命運的弄人,也是騙人騙己的。
但時間隻是人生列車的車輪,命運是車站,遇見是命中注定,而可以一起走下去的緣分,則需要更多的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