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别怕,我救你出去。”藍曦臣說着便把江澄護在了身後。
“勸你一句,别管這件事,我們不想多殺人。”高個子歹徒說道。
“那我也勸你們一句,賺什麼錢都别賺這殺人的錢。”藍曦臣滿臉肅殺的神情冷冷地說。
“哼。那就别怪爺的刀子認錢不認人了!”歹徒撿起剛剛被藍曦臣踢落的刀,又一次刺了過來。
可是他們哪裡是藍曦臣的對手。十八歲就拿下了跆拳道□□。對于近身格鬥,他隻要看一眼便知曉對方的弱點在哪。可就是今天因為要保護身後的江澄,才不小心被刀劃了一下胳膊。
“沒事,包紮一下就好了。”打跑了歹徒,藍曦臣安慰江澄道。
“那我陪你去醫院吧。”
“小傷而已。阿澄,你會包紮嗎?”
“嗯,學過。額··你不會要我給你包紮吧?”
“為什麼不呢?”
還好在之前他就給藍曦臣租的房子裡備了急救箱,外傷處理的藥都有。但給真人包紮江澄還真是頭一回。
“感覺你比我這個受傷的人還緊張。沒事啦,練跆拳道的時候什麼傷都受過的。”藍曦臣在車上跟江澄說。
“要斷了胳膊才算是有事嗎?”江澄一個白眼白了過去。這倒是他第一次怼藍曦臣。
“好,我錯了。你别生氣。”
江澄也不是生氣,他就是覺得很無力,跑個步都要人家來救。救他的人還居然是他昨天大哭大叫說要忘記的人。昨天好不容易在心裡築起的城牆,在今天藍曦臣擋在他面前時就瞬間土崩瓦解了。
“你要是覺得為難,我可以送你回家。”車快開到目的地的時候藍曦臣開口說道。
“算了吧,你這傷要好好消毒,你自己處理我不放心。”
再怎麼樣他都是專業學過,總好過藍曦臣這個門外漢。再說,藍曦臣本來就是為了保護他而受的傷,撇他而去這種事他江晚吟做不到。
一進門,江澄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直徑奔進了客房把急救箱拿了出來。
“需要脫衣服,去卧室吧。卧室暖和些。”江澄提着急救箱對藍曦臣說。
藍曦臣嗯了一句便同他一起走進了卧室。
今天是陰天,房間裡看上去格外地暗沉,江澄不得不摸了開關開了燈。
開了燈,竟有了一種到了晚上的錯覺。
“那個··我幫你脫。”江澄雖然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但還是壓住了所有不該有的心思放下藥箱要去脫藍曦臣的袖子。
“我自己來吧。”藍曦臣說。
“哦。那你自己小心點,别碰到傷口。”江澄轉過身不看他。
“嘶···”一不小心,藍曦臣還是被還沒脫下來袖子碰到了傷口。
“啧,還是我來吧。你坐着。”江澄把他小心扶到了床邊坐下,自己則站在藍曦臣面前慢慢地為藍曦臣脫着袖子。
“痛就叫,我怕我手重。”随後他一邊給藍曦臣的傷口做着消毒一邊說道。
“嗯。我不怕痛。”藍曦臣看了他一眼回答。
不怕痛?那剛剛那個嘶是鬼發出來的聲音哦。江澄白了他一眼在心裡嘀咕道。
但藍曦臣是真的不怕痛,小時候摔跤摔到胳膊脫臼都沒有流一滴眼淚。剛剛那樣,隻是想看看江澄的反應,才假裝很痛。
“好了。這兩天别碰水,也别提重物。”
“好。沒事,幸好不是右手。”說完便想去把用過的棉簽扔掉,哪知江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棉簽,差一點就碰到了江澄的手。
“你别動,我來吧。”江澄說着,迅速地把棉簽扔到了垃圾桶裡。
忽然間,這房間的燈也神經質似的一閃一閃,像是随了這房間裡兩個人的心跳。
“咳咳,我開車送你回去。”
“好,好啊。”
兩個人突然如觸電般,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就這樣,藍曦臣開車把江澄送回了家,一路上也沒說話。好像一說話就會讓心自由跳出來似的。
送完江澄,藍曦臣便開車去了金光瑤的公寓。可他忘了,他袖子上還有剛剛為江澄擋刀而受傷的血迹。
“你去哪了?”金光瑤看着他的袖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