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跑哪去了?不會轉學了吧?”可他的手已經癢得難受,不揍林淨一頓,他心裡就像有隻貓在抓一樣。
終于,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走到盧越身邊,大聲問道:“林淨跑哪去了?”
盧越正和旁邊的同學聊得熱火朝天,被小權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吓了一跳。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小權,卻被小權的眼神吓了一跳,轉而看向坐在自己身後的男生。
“你找我幹嘛?”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小權耳邊響起。
小權震驚地看向盧越身後的男生,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男生坐在座位上,卻依然顯得十分高大,像一座小山似的。
他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卻掩蓋不住那一身強健的體魄,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隐隐可見。
他的臉型輪廓分明,帶着一種帥氣的硬朗,劍眉下是一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線條優美的嘴唇。
和記憶中那個胖嘟嘟、總是被自己欺負的胖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别。
可那雙眼睛,小權再熟悉不過了,和胖子長得一模一樣。
那雙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小小的,卻透着一股倔強和善良。
小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你就是林淨?”
“你一年沒揍我,就認不出來我了?”林淨站起身來,他的身高足足高了小權一個頭。
不隻是身高上的差距,還有體型上的差距。
小權站在林淨面前,就像一隻弱小的羔羊面對着一頭兇猛的獅子。
“我今天就是來揍你的。”小權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林淨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震驚,道:“我們今天畢業,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天,今天過後就很有可能再也不相見了,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林淨聽說小權要去讀私立中學,今天就是他倆的最後一面。
“我不揍你的話,我心裡難受。”小權握緊了拳頭,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他真的打上瘾了。
之前忙着寫作業,沒空手癢,而現在沒帶初中作業(小權爸媽讓他提前學習初中内容,有布置初中作業,他故意落在了家裡),那種想要揍人的沖動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這個人怎麼……”
林淨還沒說完,小權便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沖了上去,對着林淨的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林淨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
可胖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兒也不還手,隻是雙手緊緊地把頭護着。
小權這次揍得格外狠,仿佛要把這一年來的壓抑和不滿都發洩出來。
他見林淨不還手,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環顧四周,看到教室角落裡放着一把掃把棍,便沖過去一把抓了起來,對着林淨的背和腰以及手臂瘋狂地敲打。
掃把棍打在林淨身上,發出“砰砰”的聲響,林淨的背上、腰上和手臂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紅印,像一條條蜈蚣爬在他的身上。
打完之後,小權扔下掃把棍,喘着粗氣,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愧疚。
他看都沒再看林淨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教室,隻留下林淨一個人蹲在地上,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九月的陽光依舊帶着夏日的餘威,熾熱地灑在私立國際中學那宏偉壯觀的校門上。
哥特式的建築風格,尖頂高聳,彩色的玻璃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仿佛一座夢幻的城堡。
校園裡綠樹成蔭,修剪整齊的草坪像一塊巨大的綠色絨毯,噴泉在陽光中閃爍着晶瑩的水花,一切都彰顯着這所學校的奢華與高貴。
小權穿着嶄新的英倫風制服,卻絲毫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氣質。
他那厚重的黑框眼鏡,像兩片厚重的玻璃,死死地壓在他那略顯單薄的鼻梁上,讓他看起來就像個呆頭呆腦的書呆子。
他緊緊地握着書包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不安,小心翼翼地走進這所對他來說既陌生又充滿誘惑的學校。
這所私立國際學校一般是富人區子女就讀的學校,涵蓋了從幼兒園開始到大學的所有教育,是國内頂尖的學校。
小權不是富人區子女,他剛上初中,隻知道這是一所很好的學校。
他要努力學習當第一名!
小權進的是初二一班。
小權爸爸說領導隻能把他塞到初二去。
不過沒關系,他在暑假的時候已經把初一的知識學完了。
開學第一天,教室裡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同學們都穿着整齊的英倫風制服,個個精神抖擻,自信滿滿。
小權找了個前排中間位置坐下,想着聽課能夠仔細些。
他剛把媽媽布置的課外作業拿出來,就聽到一個狂妄而自信的聲音:“你是新來的轉學生?”
小權擡頭,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站在他面前。
那男生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英倫制服,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領帶随意地系在領口,卻更增添了幾分不羁。
他的頭發整齊地向後梳着,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深邃的眼睛裡閃爍着銳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線條優美的薄唇,此刻正微微上揚,帶着一絲挑釁的笑意。
他的氣場強大得讓人不敢直視,仿佛一頭随時準備捕食的獵豹。
小權有些被吓到,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對。”
“你爸是幹嘛的?”男生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小權挺了挺胸膛,驕傲地說:“我爸是林氏公司的部門經理,可厲害了!”
以往這樣跟小學同學炫耀的時候,他們總說小權家很有錢,很羨慕。
林争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狂妄地指使道:“給我買咖啡去,三分鐘内。”
“我憑什麼聽你的?我還要寫作業,你要喝自己買去!”小權白了對方一眼,繼續自顧自地寫作業。
“嗯?”林争挑了個眉,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小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