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看來還是得實行原計劃,把時間放寬到三個月。”
“不行。”林淨想了想,“要不我找霖哥試試?”
“我也想過霖霖,但他現在是橙果的藝人,恐怕不太方便。”
“我先問問看。”林淨給黃霖霖發了一條消息。
他看着手機,雙眼突然睜得溜圓,驚愕地盯着手機屏幕上那幾條音頻文件發愣。
[黃霖霖:bro,送你幾段我寫的beat。]
[林淨:你開個價吧,我買你版權。]
[黃霖霖:不用,這都是我不要的。]
[林淨:(老闆大氣表情包)]
[林淨: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黃霖霖:最近我在準備回歸,以後再說吧。]
[林淨:(好)]
倆人聽了beat後,周新博說:“我再去聯系幾個作曲家看看。”
林淨說:“我去問問金婷兒老師。”
夜色已深,城市的燈火闌珊處,隐藏着一條狹窄而昏暗的小巷。
外牆斑駁,歲月在上面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一個年約三十,身上穿着一件寬松的黑襯衫和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的男人慢步走上台階,往二樓的房間走去。
他的頭發略顯淩亂,鼻梁上架着一副舊色的靛色眼鏡,下巴上留着淡淡的胡茬,為他平添了幾分成熟與滄桑。
他将鑰匙插進鎖孔中,手腕一轉,便開了門,按開這昏黃的燈光。
嚴暢坐在midi鍵盤面前,戴上耳機,彈奏起自己創作的作品來。
他越欣賞自己的傑作,臉上就越抑制不住得意的表情。
“牛逼!”一曲彈罷,他感歎着自己做的音樂。
忽然,他回憶起了白天被拒絕的遭遇,氣不打一處來,脫口罵道:“一堆不懂欣賞的俗人,憑什麼對我的音樂指手畫腳!”
從肚子傳上來的餓感讓這位作曲家瞬間消了脾氣,他在滿屋子的雜物裡四處翻找食物,終于在某個角落裡找到一塊面包。
面包在短短幾秒鐘内消失在他口中,他又繼續開始尋找食物。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
“嚴老師您好,我是林淨的經紀人,我想——”
人家話還沒講完,嚴暢就立馬挂掉了電話。
他罵道:“怎麼什麼人都有我的電話号碼!”
林淨?就那個劣迹藝人?
嚴暢雖不看微空間,但在作曲圈裡也對林淨有所耳聞。
比如說,去年林淨因為遲到,讓音樂劇團隊幹等他半個小時。
今年年初的時候,林淨鴿了作曲圈的大作曲家張老師,氣得張老師在微空間大罵他,他一點回應都沒有,坐實了張老師的話。
另外,還有其他雜七雜八關于林淨耍大牌、欺負工作人員的傳聞。
嚴暢最讨厭這種表裡不一的人了。
但在娛樂圈,他不可避免會碰見這種明星。
不僅如此,他還碰見了不少。
最近他們作曲圈的微聊群裡有人轉發了林淨和原公司打官司赢了的新聞,嚴暢并沒有過多關心,也沒有點開看過。
因為他懶得關心這個善于包裝自己的人。
而且隻要點開新聞,他就會看到下面一堆無腦粉控評的評論。
肯定會有:‘我家哥哥好慘!’‘我家哥哥真善良!’‘我家哥哥這段時間真不容易!’等諸如此類的話。
每次他看到這種話,都會覺得這群粉絲真慘。
被明星騙得真慘。
“喂?婷兒。”他接了突如其來的微聊電話。
“老弟,我記得你手頭有不少成品歌啊。”
“對,你需要嗎?”
“需要,明天我來你這兒挑挑。”
“行!”
……
“老弟,你寫歌越來越厲害了嘛,這幾首都挺好。”金婷兒将自己長長的金色卷發撩到腦後。
嚴暢聽到誇獎,說:“那你就都收了吧。”
金婷兒哼了一個旋律出來,說:“我喜歡這首。”
嚴暢欣喜地表示:“真有眼光!這首歌我兩年前就開始創作了,但靈感時斷時續。這兩年來,我時不時就會去填充它的内容,直到前幾天才剛剛完成。”
“不過這首歌不太适合我。”金婷兒歎了口氣,可惜道。
嚴暢無奈地點頭道:“确實不适合你,這首歌偏中低音,我更希望是男歌手來唱。”
金婷兒直言:“我覺得,這首歌很适合林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