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吹風機聲音漸漸在耳邊清晰,黑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可刺眼的燈光又令他立馬閉上了眼睛。
他嘗試睜開一隻眼睛,在适應了光亮後,他才睜開另一隻。
他聽到了走路聲,朝那方向望去,看到一個裹着潔白色浴巾,甩着棕色長卷發的女人向他走來。
他看不清女人的長相。
等女人走近,上床坐到他身旁,還拿一隻手摸他額頭,說了句“退燒了”後,他才看清人臉。
原來是豔豔,卸了妝,他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嗯?
!!!!!!
豔豔為什麼要坐到他的床上來???
黑炭在被窩裡面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除了條内褲,其他什麼都沒穿。
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對他做了什麼!
他将被子全部裹走,把自己裹成長長一條,大驚失色地喊:“你怎麼在這?”
豔豔望了眼從她腿上溜走的被子,抿嘴笑道:“不是你求林淨,說想睡我的嗎?”
“我沒有!”黑炭回想了下腦海中對昨晚僅存有的零星記憶,随即秒懂,肯定是林争幹的好事!
豔豔對黑炭的想法無所謂,她隻想調戲他。
“我才不信呢。”她突然将臉貼到黑炭面前,貼得很緊,悠悠道,“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黑炭很慌張,他一開始還盯着豔豔的眼睛,但眼睛太攝魂了,他趕緊把眼睛往下移,不料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他對浴巾裡那條十分明顯的深溝咽了口口水,然後立馬把頭轉向别處,緊緊閉上眼睛。
他潔白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豔豔笑道:“弟弟,别害羞,睜開眼睛呀!”
“不行,你太勾人了。”
女人用更勾人的聲音說:“那你現在想睡我了嗎?”
“不想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面對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豔豔失了笑容,撅起嘴巴,罵道:“原來你不是個真男人。”
她走下床去,當着男人面,肆意地脫了浴袍,開始穿之前洗烘好的内衣和紅色連衣裙。
黑炭想着人家好像走了,才睜開眼睛,卻不料看到人脫光的畫面,于是又趕緊閉上眼睛。
他想到剛剛豔豔罵他的那句話,還有所辯駁:“我怎麼就不是個真男人了?”
“哪有真男人吃了藥還能忍住不睡美女的?我看你就是不行!”豔豔自己拉上了裙子拉鍊。
什麼?
他不行?
黑炭氣急了,一下掙脫被子,睜大眼睛坐起身子,高聲為自己辯解:“因為我是個正人君子,不趁人之危!”
“昨晚沒經過我同意,你不睡也就罷了。剛剛我這麼明示你,你還直接拒絕我,我看你就是不行!”豔豔氣急敗壞地罵道。
“我!”黑炭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他就是不想睡豔豔。
因為睡了後,他就要負責。
他現在還不想經營戀人的關系。
黑炭沉默了一會兒後,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既然你說我不行,那我就是不行吧。”
豔豔聽了這話,更氣了。
這個男人怎麼回事!
甯願說自己不行,也不願意跟她睡覺。
她生氣地轉身,正欲罵人,卻看到那白皙而又健碩的胸肌,一時間又愣住了神。
男菩薩,她是真心實意地饞你身子。
直到男人的雙臂将那胸肌護住後,她才回過神來,說:“弟弟,我用頂級男模的價格約你,你願意嗎?”
黑炭内心有些驚歎,覺得這姐社會經曆好廣啊!
他好奇道:“有多少?”
豔豔用手指比了個數字。
“千?”
“萬!”
她見他笑了,感覺有戲,便也笑道:“願不願意嘛?”
拿着闊少的錢去娛樂會所養小白臉,是她常做的事情。
“給的真多。”黑炭露出了大白牙,繼續道,“可我不行啊!”
豔豔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兇狠地瞪向黑炭,然後站起身來,提起包包,氣呼呼地開門,最後摔門走掉。
這件事過後,黑炭特地囑咐林争,以後别給他安排這種遊戲,因為他那個不行。
林争惋惜道:“小小年紀,怎麼就生了這種病。”
黑炭哭道:“是呀,我真的好難過,淨哥,你覺得我還能治好嘛?”
林争摸摸黑炭的頭,說:“乖,我讓人去幫你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好醫生。”
“嗚嗚,好醫生很貴的吧?我好窮,看不起。”黑炭捂着臉,還補充了一句,“我不敢去看醫生,真的好丢人啊!”
林争十分無語。
在第二次聚會時,闫少直接當衆嘲笑:“黑炭,聽說你是個太監,你怎麼回事啊!哈哈哈!”
黑炭聽到闫少的恥笑,雙手捂住了臉,整個身子都縮在了一起,當即就想挖個洞鑽進去躲躲。
豔豔皺起眉頭,對闫少很是不滿,但也沒說什麼,因為闫少是她老闆,她惹不起闫少。
小純本來還跟豔豔坐在一起,但看到黑炭低着頭難過的樣子,十分心疼,便離開座位,坐到了黑炭身邊。
她柔聲道:“黑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闫少和林争的臉同時黑了下來,甚至比黑炭那張黑臉還要黑。
他們倆都在詫異為什麼小純這麼在意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