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别墅區,一棟别墅的客廳裡,四個看起來像是二十五歲上下的年輕男人們坐在沙發上開懷暢談。
一個戴着長方形眼鏡的男人手持酒杯,背靠沙發,笑着說:“林淨,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是不是背着我們去玩好玩的了?”
林争“哈哈”兩聲,說:“哪有,我出國看腰傷去了。”
他扶了扶眼前的淺棕色墨鏡,提杯喝了一口紅酒,說:“闫少最近有好玩的嗎?給我們幾個分享一下。”
闫少微微勾起嘴角,說:“最近我新簽了一個清純女主播,才二十歲。”
林争挑了挑眉,說:“改天把她帶來跟我們認識認識。”
“她清高的很,我可請不動她。”闫少一想起之前那女人拒絕他邀約的事情就氣。
林争說:“你跟她提我名字試試看。”
“行,看看你這大明星的名字能不能請動那個小賤人。”闫少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皺眉道,“你那新朋友怎麼還沒來啊,這都遲到多久了!”
林争看了眼手機微聊,說:“快了,他打車過來的,路上堵車。”
闫少奇怪道:“打車?你這新朋友不住龍宮?”他們幾個人都是住在龍宮别墅區裡的。
“對,他家離這很遠。”
闫少嘲弄道:“你還會去跟不住龍宮的人交朋友?”
在闫少眼裡,不住龍宮的人都是窮人。
像林淨這種能一個人買一棟龍宮别墅的人才配和他一起玩。
林争感覺自己被嘲笑了,便改口道:“不是朋友,他隻是我的一個粉絲。”
突然,房子的大門被推開,女傭帶着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進來。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衛衣,身後背着黑色背包,頭上戴着一個黑色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
他在進門前換了雙女傭準備的拖鞋,但因為衣服太濕,走過的地闆上都滴了不少水。
走近沙發上的四人後,他将右肩上背着的黑色背包松開,往懷中一抱,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說完,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闫少眯着眼,滿臉嫌棄地上下打量着來人。
林争不可思議地看着這濕漉漉的人,随即笑道:“黑炭,你沒帶傘?”
“嗯,我在龍宮門口下的車。剛走一會兒,突然就下起了大暴雨,搞得我都找不到地方躲。”
林争面朝黑炭身邊的年輕女傭,吩咐道:“你帶他去換件男傭人的工作服。”
女傭點頭道:“是。”
黑炭正要走時,他想起懷中的背包,說:“我來之前買了很多零食,正好給你們下酒吃。”
他把濕濕的黑色背包提到桌子上面,看到包上的水滴在了桌子上,他又趕忙移開,把包放到地上。
接着,他便跟着女傭離開。
等到黑炭回來時,他手裡拿着一疊棕色吸油紙墊。
黑炭把吸油紙墊拍到桌上,然後一屁股坐到柔軟的沙發上,一臉享受地說:“淨哥,你家的衣服穿着好舒服啊!”
“喜歡就拿去好了。”林争搖晃着紅酒杯,沒用正眼看黑炭。
黑炭看桌子上隻擺了酒和水果,又看了看地上沒拉開拉鍊的背包,便問:“哎?你們怎麼不吃薯片?”
他離開沙發,“唰”一下拉開背包的拉鍊,然後在桌面上倒置背包,将一包包零食全倒在了桌子上。
接着,他攤開棕色吸油紙墊,再把零食全部拆開,撒在了紙墊。
最後他打開小瓶可樂,倒入高腳杯中,邊喝可樂,邊拿薯片吃。
突然不經意間,他與其中一位陌生的有錢少爺對視了,少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黑炭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看我幹嘛?一起吃呀!”
那位少爺忙擺手,邊搖頭邊說:“不了,你吃。”
“别跟我客氣,我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黑炭笑道,但少爺還是搖頭。
這時,闫少戴上一次性手套,伸手抓了把混合的薯片吃。
闫少饒有興趣地觀察着黑炭的臉,似笑非笑地說:“這位新人和林淨長得很像啊。”
黑炭笑道:“哎呀,被你發現了。其實我是林淨的粉絲,我特别喜歡他,所以特地照着他的樣子整了容。”
林争一愣,今天頭一回正眼瞧黑炭。
淋過雨的黑炭似乎已經重新梳洗過,蓬松的劉海蓋在額頭上,熟悉的黑框眼鏡依舊戴在眼前,臉蛋還是原來黑黝黝的膚色。
黑炭的臉,除了眼睛,其他部位确實和林淨很像。
哈哈,或許是跟他一樣,其他部位好整,隻有眼睛整不出來。
嗯,黑炭比他運氣還差些,林淨白皙的皮膚是黑炭這黑皮模仿不出來的,而他林争正巧是白皮。
“開局吧,今天我們聚這兒是為了打遊戲。”闫少脫掉一次性手套,單手舉着手機,斜眼瞟過黑炭,然後看向林争說。
“來,我邀請你們。”林争打開了手機中的遊戲。
一局過後。
闫少哈哈大笑道:“林淨,你遊戲技術可以啊!平時我喊你打遊戲你都不來打,我還以為你不會玩呢,原來是深藏不露啊!”
林争高高地仰起頭,說:“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因為忙才不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