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淨點了點頭。

她清脆地笑了聲，說：“你哪用得着擔心這個？你離開了，他們就會很快再找到一個新的明星喜歡，轉頭就把你給忘了。”

林淨抿嘴一笑，他明白這個道理。

這是在飯圈司空見慣的現象。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必須回去見他的粉絲們。

林淨開口：“我要回去對他們負責。”

“啊？”負責？負什麼責？小荷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粉絲們一票一票投出道的，沒有他們就沒有我這一年半的成就。我無法自作主張，輕輕松松就丢下他們全身而退。我的離開是對他們努力投票的不尊重，是極不負責任的做法。”

小荷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去反駁他。

林淨認真地說：“在我黑料纏身的時候，他們還依然支持着我，幫我澄清黑料。他們現在已經為我做了許多事，所以現在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難走，我也要和他們一起走下去。”

他考慮了很久，才做下這個決定。

他舍不得離開他的粉絲們。

他們愛他，他也愛他們。

愛是相互的。

卧室裡很安靜，隻剩下呼吸和抹藥油的聲音。

小荷突然開口：“我已經想好要什麼禮物了，我把購買鍊接發你。”

“好。”

“是要搶的，明天上午十點，你定個鬧鐘，加油。”

林淨看了眼桌上的碎手機，說：“好，今晚謝謝你。”

“不用謝，舉手之勞。”

……

雖然前一天夜裡被人打了，林淨渾身疼痛，很不想一大早就起床，但是他必須起。

因為要早點去買新手機，還要十點前等在購買鍊接前準備搶購。

買好手機後，他第一件事是給小溪打電話：“小溪，我最近不來了。”

“要回去當明星了？”

“嗯。”

“加油。”

第二件事就是點開小荷在微聊裡給他發的小程序鍊接。

看到購買物品時，他有些詫異。

他原本以為她會讓他買個新空調，因為前陣子她在同事之間狂吐槽家裡的破空調制熱功能壞了。

誰知是個棉花娃娃。

林淨打了個語音電話過去：“你确定不買空調嗎？”

“我已經買好空調了，你買鍊接裡的棉花娃娃送我就行。”

林淨有些納悶，買個棉花娃娃為啥還要搶？

不過多糾結也沒用，反正人女孩子喜歡，他盡力搶就完事了。

一個陌生電話打來，傳來一個女聲：“你好，你剛才搶到了我們家的棉花娃娃是嗎？”

“對，怎麼了？”搶到娃娃，他還有些興奮。

“麻煩在小程序裡上傳你的專輯購買憑證。”

他有些無語，買個棉花娃娃怎麼還要這個。

他問：“誰的專輯？”

“MIX1的專輯。”他沒有買過……

“還要這個？”

“是呀，因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淨粉，隻有淨粉才能買娃。”

“淨粉？林淨的粉絲？”

“對。”

林淨覺得有些奇怪，便再次點開購買鍊接，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娃娃圖片，發現是他自己。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昨晚小荷對他那麼好。

他在微聊上打字問小荷有沒有買專憑證。

[小荷：我是新粉，現在怎麼可能買得到MIX1的專輯？]

林淨對商家說：“新粉沒有買專輯怎麼辦？”

“微空間的反黑記錄也行，要二十次以上。”他沒有……

[小荷：我隻有八次……你可是林淨啊！你得幫我。]

“我是林淨本人，可以買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說：“真的是本人？”

林淨問：“我可以上傳身份證照片嗎？”

“不用。”對面說完這兩個字後，開始尖叫，吓得林淨把新手機丢在了軟軟的床上。

尖叫完，對面開始沉默，然後開口：“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

林淨把手機撿了回來，說：“沒事，那我能買這個娃娃嗎？”

“當然可以。”

“好，謝謝你，娃娃還有剩嗎？”

“沒有了，幾秒就搶光了。娃娃本來是要多少做多少，這幾個娃娃原本是幾個月前别人預定了才做的，結果人家現在說不要了，我才挂上來賣。”

買的人好像很多的樣子，他感歎道：“賣這個娃娃還挺賺錢的。”

對面笑道：“也沒賺多少，而且都是存着以後給你應援用的。”

商家突然想起之前橙果公司告其他商家高價售賣未授權的娃娃的事情，就說：“寶寶，你應該不會去告我侵犯你的肖像權吧？”

“你是我真愛粉，我怎麼可能去告你。”他分得清楚好粉和壞粉，這個女商家明顯是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