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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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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搶老子錢的就是那妘若溟的人!現在讓他來接這案子?刑部是他娘的沒人了嗎???”姚落淵狠狠砸案,暴跳如雷。

“少爺息怒啊……”一旁的侍女看着桌上被震得一晃一晃的茶杯甚是心驚膽戰。

“啧,他娘的那妘若溟到底是什麼來頭……”姚落淵權當耳旁風,繼續神神叨叨地抱怨着,轉念又滿眼狠戾地看向站在門邊的侍從。

那“侍從”原想一聲不吭地當個擺設,奈何姚落淵這一眼實在紮人,他欠了欠身,道:“姚公子,這是真查不到,妘公子他戶籍不在本地,别的地區已經調查過幾番,都是一無所獲……”

“這麼一個連中三元橫空出世,怎的連個身世都查不到?朝中就沒個長眼的懷疑他?”聞言,姚落淵更是一股火竄上頭腦。

“不知道他對聖上說了什麼,對外稱他家世慘淡,不足道也,聖上也沒發話,就留着他……”便衣男子淡然自若地上前,将他方才弄倒的茶盞扶正。

“一個連身份都不明不白的隐患……一群廢物真是昏頭了!”姚落淵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人兒給瞪穿了。

眼前的男人取下面巾,露出口鼻,磊落地與姚落淵對視:“您這般瞧我也沒用,拿錢辦事,我也不幹虧心買賣,定金折半退您,此事也莫要聲張。”

他面孔俊秀,五官精緻,擋了口鼻時狹長雙眼還攜鋒帶芒,這下坦蕩相待,倒是叫人瞧不出厲色來。

姚落淵撇撇嘴,目光狐疑地細細打量他,倏然話鋒一轉:“簡兄相貌清秀,倒是令在下有點面熟。”

簡昀潇也颔首看他,仿佛端詳一隻俎上魚肉,沒有敬意,也沒有坦誠:“草芥之姿,泯然衆人,閣下多慮了。”

姚落淵忽然一哂,手指撫過他适才扶起的杯盞,紋路間寒光隐隐。

“你言若實,自當無恙。”

“噔噔噔”的腳步聲急促地由遠及近,随即一個驚慌失措的仆從猛地破門而入,看見姚落淵,連忙開口道:“少爺!官府的人把孟姑娘帶走了!”

“什麼?!”姚落淵登時臉色煞白。

簡昀潇自覺地避躲下人視線,又拉上了面巾,從暗道悄然離開。

此時的姚落淵确實已是亂了陣腳自顧不暇,而原因他心知肚明,姚家擺在明面上的生意就那麼些,尋常人看着根本摸不清底細,自然也就無從懷疑,但自上一輩留下的孽緣仍是深埋其中,到底都是懸着項上人頭的隐患。

已駕鶴的姚老家主生前攀着關系勾結過戶部侍郎,私下牽了條貪污的暗線,前些年還不敢輕舉妄動,隻在細枝末節壓榨些百姓,可後來世風日下,拿了贓款的貪官嘗到了甜頭,便開始伸長手腳,又結黨營私了兵部,斷頭生意越做越大,直到姚老家主壽終正寝,也沒見得收斂。

無奈姚家的流水早已離不開這一樁地下生意,若是撇清了,既得罪上頭,又要斷财路。姚落淵過慣了養尊處優的少爺日子,自然是由奢入儉難,再者家姊姚互也借着關系坐上了尚書,更是有恃無恐地接過了父輩的生意。

總而言之,如今正當風口浪尖的貪污大案,就是一柄沖他們而來的利刃。

——官府的人難道已經查到這份上了?

姚落淵惴惴不安地攥着手指,細微的汗漬在發涼的指間凝固。

孟瑤被捕,對他而言是大不利。雖說那姑娘手上的東西對他根本沒有威懾力,但官府拿她的目的才是難以捉摸。

而知曉他與孟姑娘過節的,隻有那妘若溟的人。

——莫非那姓妘的當真是皇帝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暗派來整治他的?姚落淵對這事态發展越發得忐忑不安。

先前姚落淵昏倒時,先行吩咐将孟瑤軟禁在了府上。

無奈手下那幫無用的侍衛拿不着俸祿,守不好門,竟是讓她直接跳窗逃了去,那傻丫頭不明事态,受了驚吓,連夜跑回了亭玉樓藏身。

還攥在她手裡的那物件就是他姚落淵的“把柄”,任由着它在那丫頭手裡轉悠了這麼久,本就算不上什麼緊要,還可用緩兵之計讓她心甘情願交出來,減少自己的損失,可眼下這恰恰成了個大隐患。

觊觎姚家的人屬實不在少數,能猜到他背地裡勾當的人亦然,可手握證據的卻是少之又少。

然而這次顯然就是有知情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至于這知情人,不用明說,那搶錢的賊人定然是其一。

……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姚落淵思索一番已是焦頭爛額,起身就往門外走去,身後的侍女想要跟上去,結果他一把摔門而去,差點正中她門面。

而此時,剛剛從亭玉樓被官府強行帶走的孟姑娘正惶恐不安地跪在某位主審官的面前,低着頭一動不動地凝視着地磚。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人,您搞錯了吧?”孟瑤的聲音顫抖,聽得出已經在極力克制,但終究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請”進官府裡的小姑娘,忐忑不安都是難免,如果是鎮定自若那才不正常。

“姑娘啊,那位姚少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一旁的大理寺少卿瞧着她年歲小,又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不禁有些懷疑若溟的決策。

此番辦案本是要由大理寺和刑部主理,可這位新科狀元郎拿着聖上口谕,直接僭越上了主審官的差事,衆人無法,總也不能抗旨,心下不服卻也隻能在明面上迫于威壓地禮讓三分。

此時,若溟泰然自若地座于明堂,翻閱着當朝律文,靜待着眼下女子的回應。

“沒有,沒有!”孟瑤堅決咬緊了牙,什麼都不肯說。

“上刑。”若溟沒耐心陪她墨迹,書卷一撂,幹脆利落。

雖說朝廷官員動用私刑是違法之舉,但有時候搬出來恐吓一番那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大理寺少卿也是資曆尚淺,隻懂得按部就班規規矩矩地辦事,聽他這麼一言,就要開口阻止。

“别啊!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們了,我不知道啊!”孟瑤的城池不攻自破,豆大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哭着往前爬了幾步正要去抓他的衣角,下一秒就被守在旁邊的侍衛拖了回去。

兩個大男人動作魯莽,孟瑤的胳膊生生磕在那地上,聽着聲音都讓人隐隐作痛。

眼見着一架刑具從門口搬了進來,這陣仗孟瑤隻消一眼就軟了腿。

“大人,求您了!求求您了!不要啊!”孟瑤見那身後的兩個侍衛又要來拖她,瘋了似的掙紮着往前撲騰。

“那東西,你交是不交?”若溟話音冷硬如鐵,支着腦袋,對她的崩潰一無所感,冷漠的神情仿佛在看一隻瀕死的禽類,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大理寺少卿到底還是沒有開口,眼神隻瞟過去一瞬,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交,交!大人,我交!!”孟瑤感覺到身後的人沒再上前來拉扯她,擡頭看見若溟已經對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退下了。

孟瑤見狀懸着的心暫且落了下來,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都收不回來了,世上沒有後悔藥,但被逼到這步田地,她也是無計可施了。

她心裡暗暗想着姚落淵,後悔莫及,但又無能為力。

“所以,你那東西……在哪呢?”大理寺少卿見他還真是心中有數,三兩下就套出了實話,看向那姑娘的神色微變。

不料若溟竟直接起身步下台階,停于她面前,清冷的官服襯着他那張貌比潘安的面容,原應是儀表堂堂的佳人模樣,卻在此刻肅穆冷漠得如索命惡鬼,令人脊背生寒。他俯身擡手,光影輪轉,顯得面色陰沉:“畫押交物,尚可輕判,若是頑抗,你可要試否?”

那絲綢如刀刃般冰冷,觸及皮膚時,孟瑤不由得往後一倒,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滿眼驚恐。

“在,在亭玉樓……”孟瑤吓得連哭都戛然而止,隻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冰凍住了她幾乎所有情緒,隻剩下了害怕。

“若有半句虛言,姑娘恐怕就無複歸期了。”若溟直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起身便喚人去了亭玉樓。

他威脅人時沒帶多少情緒,偏偏這股冰冷的感覺更能刺得人生疼。

——

官府的人就像之前強闖客棧一樣蠻橫無理地闖進了亭玉樓,一衆姑娘丫頭個個吓得面呈菜色。

“這是……一冊賬簿?”随行的大理寺少卿拿起壓在盒子下的一本簿子,抖了抖上面的塵埃,随手翻了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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