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吓得倉皇逃竄,可是不知為何,無論他們怎麼逃,都逃不出這條河的沿岸。
仙盟的人也看到了那些人的慘狀,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原來息魂族的“天賦不高”是如同姜臨春這般。
沒用用到世間的任何力量,隻是揮揮手,就能操縱奈河,這就是天賦不高的姜臨春。
隻是他們沒有注意的是,天上的那輪血月一直籠罩着奈河的沿岸,被她籠罩的範圍似乎就像設了陣法一般,沒有任何人能逃出。
沈子真不停的逃竄着,漸漸的,已經有人體力不支慢了下去,然後瞬間被江水吞噬幹淨。
沈子真見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姜道友,說到底我們也沒有真正傷害你,不若這樣,你放我們離開,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奈河水暫時平息了下來,隻是沈子真剛放下來的心又因為姜臨春的話提了起來。
“放你們離開?現在不把你們一網打盡,難道等着你們出去再去迫害那些無辜的百姓嗎?你們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手上到死沾染了多少冤魂。”
仙盟的人聞言也是點頭,如今的沈子真他們已經對付不了了,如果不趁此機會殲滅他們,往後還不知多少生靈會遭受他們的毒手。
沈子真見事情已經毫無轉圜的餘地,也放狠話道,“姜臨春你做事不要做太絕,現在把我放了,我們還能井水不犯河水。
可若是你執意要殺我,我們在别處的長生盟的人一定會為我報仇,到時候,這可是不共戴天的血仇了。”
姜臨春不以為意,“讓他們來啊,我倒要看看,這世間到底還有誰能傷的了我。”
姜臨春說的并不是大話,早在奈河出現的時候,真正的息魂族獻祭大陣已經開啟,那些被沈子真奪走的力量很快就會重新回到他的體内。
而且就算以後他的魂力再次被封印住,也有千千萬萬息魂族人數不盡的天賦神通供他差遣,這些神通不需要任何力量就能調用,就如同眼前的“小溪”,與頭頂的“月尋”。
沈子真見姜臨春是鐵了心要殺他,更加的口不擇言,“殺不了你,還能殺不了向明城的人麼,那些人那麼護着你想必你也很在乎他們吧!”
看到姜臨春變了臉色,沈子真好像終于找到了破局的關鍵,“你們向明城很害怕洪水吧,你說如果我的手下引着你們青江的水把向明城淹了怎樣?”
和沈子真預想中的不同,姜臨春聽到他的話并沒有求和或者憤怒,他反而指向了天空中的星星。
沈子真這時才發現,天空中的星星和他平時所見沒有一絲相同,他再次提高了戒備,不知道姜臨春想做什麼。
“沈子真,你以為息魂族是一個什麼樣的族群,能受你這種雜粹的威脅。”
他罵完沈子真,擡頭望着星空,“在我母親那一輩,息魂族中有兩個人一生都沒離開過族地,也沒用過任何息魂族的術法。
其中一個是姜醉藍,因為她的小溪太過暴虐,族裡怕她控制不好傷到别人。
而另一個,她叫姜星河,你知道她的天賦神通是什麼嗎?”
姜臨春的聲音透着缱绻,似是在緬懷着什麼美好的過去,然而長生盟的人沒有一個會覺得接下來發生的會是什麼好事,他們死死的盯住天空,生怕有星星會砸下來。
果然,姜臨春的話音一落,他們一直關注的星河開始變動,周立敏銳的發現,那群星星與他們的站位一一對應着。
“快跑!”
周立一聲令下,長生盟的人就像鳥獸般四散開來,他們驚喜的發現,此刻他們再也沒有被困在奈河沿岸。
沈子真也要走,卻被姜臨春叫住,“沈家主不妨一起來看看,如果你不跑,我保證這些星辰不會傷害你。”
沈子真不明白姜臨春想要做什麼,隻是對于他的話,他是相信的,所以沈子真當真在離姜臨春比較遠的地方站定了。
可沒想到,姜臨春再次開了口,“沈家主為什麼不選個高一點的地方呢,這樣豈不是更能觀察到形勢,也許還能給你這些手下指個路呢。”
沈子真聞言按照姜臨春的要求站到了高地,而仙盟的人見到姚棠也去了高地,便跟着一起了。
姜臨春見長生盟的人跑的差不多,便開始為沈子真解答他剛剛提到的問題。
“沈家主,姜星河的天賦神通名為星河,意思是隻要被她選中的人,無論在世界各地,凡是星光照耀之處,皆為星河。”
衆人對姜臨春的解釋還是有所不解,可是很快,就沒有人不懂得了。
隻見遠處的衆人四散跑開,跑的快的已經跑出了幾裡路,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就快逃出生天的時候,在他們的腳下忽然伸出一隻隻巨大的鬼手,每一隻鬼手都與天上的星辰對應。
而每一顆星辰都有自己選中的人。
巨大的鬼手閃爍着耀眼奪目的光芒将這些人重重拍下,被拍下的人不光□□,就連靈魂都會瞬間湮滅。
遠遠看過去,一隻隻鬼手就如同一顆顆星星一般,組成了璀璨的星河。
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隻有姜臨春,還問着遠處的沈子真,“沈家主,我這位母親的天賦神通你還喜歡麼?”
見沈子真不敢說話,更不敢動彈,姜臨春頗覺無趣,他轉頭朝向定波城仙盟的人,“各位道友,定波城南來北往的修士繁多,勞煩各位幫忙帶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