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珊将藥丸收了回來,“這确實是一些普通的藥丸,隻是将風鈴草搗碎了重新捏成,這些藥丸在市面上随處可見,能治些一般的風熱之證,隻是别人給陳大的藥丸卻額外加了點東西。”
溫靈珊一拍手,有人便将一個木盒放在了正廳,那木盒上被設置了許多陣法,仙盟的人紛紛圍了上去。
等到溫靈珊把幾層陣法打開,衆人這才發現那原先平平無奇的風鈴草丸竟聚滿了陰氣。
衆人哄得一聲就讨論開來。
“這哪裡來的那麼濃重的陰氣,是想殺人滅口麼?”
“我看像,褚家主不是說那個柳月是受了重傷才到他們家醫治的,定是這個柳月在受傷之前知道了什麼。”
“這也是那個姜臨春做的麼?”
“這誰知道呢?”
……
溫靈珊沖褚少遠點點頭,示意都說完了。
褚少遠對着衆人喊了一聲,“各位道友,我們仙盟做事肯定是追根溯源的,既然陳大是受人指使,那我們一定會找到指使他的那個人。”
褚少遠話音剛落,祝大福和褚錦池就将一個人押了上來。
那人嘴裡罵罵咧咧的,“你們定波城的人欺人太甚,我隻是本本分分的賣些草藥,你們若是想要我的鋪子就直說,不要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那人嘴裡污言穢語,仙盟中卻有人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便悄悄離開了。
祝剛一臉和氣的走到他跟前,“吳守則,你現在說什麼都不要緊,靈珊道友剛剛研制出兩瓶吐真劑,一瓶給陳大喝了,另一瓶馬上就給你喝。”
他走到一旁的陳大邊上,“陳大,你跟吳守則說說,喝了吐真劑是什麼感覺。”
陳大像是聽不懂他話一般,一個勁的往後縮,“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給我喝那些了,我不能再喝了,我什麼都說……”
吳守則剛剛義正詞嚴的臉上瞬間退盡了血色,他還想堅持着,就被人強行灌了一瓶藥水。
褚少遠,“吳守則,是你指使陳大下的藥麼?”
吳守則還抱有一絲幻想,他并不認為褚家真的會有吐真劑,所以咬牙說了句,“不是我。”
隻是下一瞬間,吳守則便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瞬間被捏緊,他疼的滿地打滾,連呼吸都沒有辦法。
“我說,我都說,是我指使的,是我把風鈴草給的他。”
褚少遠聞言大喜,“那是誰給你的風鈴草。”
吳守則剛要張嘴,隻見下一瞬,他整個人就好像定格在那裡,之後轟然倒下。
祝剛急忙上去查看,半晌他搖搖頭,“不行了,人已經斷氣了。”
堂下的人又在議論着,這人當着他們的面,死的一點征兆都沒有。
金老闆也伸着脖子看着吳守則的屍體,隻是他再怎麼看,也沒看出哪裡不對。
他碰了碰身旁的好友,“小鹫,你去看看他怎麼死的。”
烏鹫沒有那麼強的好奇心,如果可以的話,他隻想回到金鳳樓吃飯,隻是金老闆一直不走,金鳳樓沒飯吃。
不得已,他再次走上前去。
大家看到是烏鹫,紛紛給他讓了路。仙盟的人見到是他,也紛紛點頭示意。
烏鹫在吳守則的屍體旁觀察了很久,隻見他露出了一副極為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人還沒死。”
聽到這句話,祝剛急忙走上前來,“道友,可是我見他沒了氣息,體内也再無靈氣。”
在這個人心惶惶的節骨眼上,祝剛可不敢讓别人誤會。
烏鹫說話向來言簡意赅,“這個人的靈魂已經變成鬼被束縛在體内,□□自然會和死了一樣。”
他頓了頓又說道,“之前那些屍體也是這樣,隻不過他們的魂魄消失了。”
衆人聽聞更是震撼,“這是邪術,就是邪術,肯定是那個姜臨春,自從他來我們定波城發生了多少事,肯定是他幹的。”
現在不光是普通人,就連一些法力低微的修士也開始惶惶不安,當着他們的面被殺害的吳守則可不是一點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啊。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殺了姜臨春!”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紛紛附和着,“殺了姜臨春!”
“殺了姜臨春!”
這些聲音大得連在後院得姜臨春都聽到了,他不明白事情怎麼能發展到這個地步。
可現下自己魂力凝固,并不是出去解釋什麼的時候,萬一這群人真的群情激憤把自己殺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