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臨春和靜客給柳月調養了幾天,才堪堪為她調養出一絲本源。那株天南星早已暗淡無光,姜臨春的魂力也使不出來一星半點了。
靠在靜客身上,姜臨春勉強出了門。
蘇和安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看到姜臨春出來,“師叔,柳月她……”
姜臨春沒有說話,随手揮了揮讓他進去。
褚家的人看見姜臨春這樣,隻以為他是消耗太大,隻有姚白英和姬百川知道,姜臨春的魂力深厚,是不該這樣的。
靜客朝着姚白英搖搖頭,随即他們便告辭離開了。
到了姜臨春租的宅院中,姜臨春已經意識不清開始昏睡了。姚白英很擔心他,“師叔這是怎麼了,隻是給柳月重塑本源,怎麼能成這副樣子。”
靜客沒有瞞他們,把那方玉盒的事和他們說了。
姚白英聞言大驚,“怎麼會有人知道對付息魂族的方法?”
說着她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師叔沒和任何人提起過自己是息魂族人,那些人是怎麼知道的?”
靜客倒是有所猜測,“歲豐城的時候,臨春用魂力并沒有避着别人。當時臨春是當着很多人的面開了鬼門,而且有修羅陣的泥偶,他也送出去了幾個。
臨春從來沒有刻意隐瞞自己的身份,修道之人如果修煉的是陰氣,對息魂族有所了解也是正常。”
姚白英聞言點頭,“他們應該是覺得師叔擋了他們的财路,這才下此毒手。”
靜客看着昏睡的姜臨春沒有再開口。擋了他們的财路是麼?等姜臨春身子養好了,他要讓這些人沒有命享這些财。
姜臨春昏睡了幾日,姚白英一直在院中發呆,姬百川拿了一壺茶水過去,“在想什麼?”
接過姬百川遞來的茶杯,姚白英的思緒終于回來了一些,“那天師叔問我,在極東之地攻擊我們的人用的都是陰氣麼?”
姬百川也還記得這件事,“那是自然,我們親眼見到的。”
姚白英卻搖了搖頭,“百川,那個人,就是沒死的那個人,他打你的那一掌用的應該是魂力。”
姬百川手心的茶水晃了晃,“用魂力也正常,師叔和仙君用的都是魂力,這世上魂修也不少,咱們姚棠以後用的也是魂力呢。”
姚白英,“那個人不是魂修,是真正的人。”
姬百川聞言忽地看向姚白英,又看向姜臨春的房間,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人類裡隻有息魂族才會用魂力吧。”
姚白英低下頭久久不語。
“百川,師叔在給姚棠煉三七的時候,我查看過那些屍體,那些人的魂魄全都沒了,像是被師叔打的魂飛魄散了一般。
可是百川,你知道的,師叔不是那種不讓人輪回的性子,他們息魂族就是做這個的。”
姬百川連連點頭,“白英,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仙君也說,有人盯上了息魂族,盯上了師叔。
有仙君在呢,你放心好了,師叔不會有事的。”
姚白英把事情說出來才覺得心裡好多了,“一想到姚棠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還有師叔他們和和美美的,就是不知道姚棠和花花她們能不能相處的來……”
說到這裡,姚白英意識到了什麼,她和姬百川對視了一眼,看到了二人眼中相同的疑惑。
姜花花和姜團團呢?
二人沒有猶豫直接去找了靜客。
“仙君,花花她們是和長歸出去玩了麼?怎麼幾天都沒見到她們?”
靜客一直在為姜臨春護法,聞言也是一怔,“長歸也沒在家麼?”
他這些天守着姜臨春一步也沒離開,還以為花花她們是見到姜臨春傷重才沒進來,沒想到他們直接沒在家。
靜客神情變幻莫測,不知在想些什麼。
姚白英在一旁也不敢張嘴,這個時候姜花花她們失蹤了,很難不讓人想到背後之人是做了什麼。
可那是姜花花。
出乎姚白英的意料,在面對如此兩難的選擇時,靜客并沒有焦急,這和她認識的那個砸了師叔牌位的仙君判若兩人。
愛人在側真的會讓人平和許多。
靜客并不是姚白英想象中的不在意,姜花花是他和姜臨春的孩子,自己照顧了她一千年,從沒有人敢去動姜花花。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靜客仙君的女兒。
姜花花失蹤,靜客不作他想,這群人是找到了與他為敵能全身而退的方法。會是什麼呢?
在這種問題上,靜客向來秉持着兵來将擋的思路,不去管它,可對于姜花花和姜臨春的問題,他無論如何都抉擇不了。
靜客開始占蔔。
一千年的時間足夠他學會很多東西,人類的占蔔之術他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将幾枚錢币撒在空中,錢币紛紛而下,随着結果出來,姬百川也跟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