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臨春被拉住,也隻能坐下。
他有意緩解兩人之間的氛圍,“錦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不過來找我們。”
褚錦池隻盯着在那裡醉的不輕的祝大福,“家裡來了個朋友,我一直沒機會出來。”
祝大福聞言更是冷笑,“褚二少朋友真是多,不僅有一個我見猶憐的沈如京,這又來了個新的。”
他說完也不理褚錦池,“臨春我們繼續喝。”
褚錦池卻一把攥住了他拿着酒杯的手,“隻是朋友,他家中仙植受傷,這才來我家治療,我這幾日一直在煉藥,根本沒空做别的。”
祝大福一把推開他,“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褚錦池,“你認識的,就是和安,蘇和安你忘了麼?他家有棵柳樹精。”
祝大福聽着這個名字,勉強從小時候的記憶裡挖出一個看着一本正經的小男孩,他勉強相信了。
“你沒騙我?不是和沈如京那玩意在一起?”
褚錦池對祝大福的話一個字也不敢反駁,“是,我一直在家呢。”
祝大福這才勉勉強強的願意搭理褚錦池,“那你給我倒酒吧。”
祝大福理所當然的命令着,仿佛褚錦池是他的小厮一般。褚錦池卻像是得到什麼恩賜一般,高興的為少爺布菜了。
姜臨春看他兩人又和好了,又提出告辭,這次祝大福沒有再攔。
隻是姜臨春突然想到褚錦池剛剛說的那個朋友,姓蘇,家中還有個柳樹精。
姜臨春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巧合的事,向明城的蘇思淼有一棵柳樹精,定波城的蘇和安也有一棵,而恰巧蘇思淼的老家就在定波城。
沒有猶豫,姜臨春提步去了褚家。
褚家人對于姜臨春的到訪有些驚訝,姜臨春這才發現自己就這麼來了有些冒昧。
可褚少遠不是個喜歡糾結這些事的人,“道友這次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聽到姜臨春說他想看一看蘇和安家中的仙植,褚少遠有些犯難。
“不瞞道友,這位姑娘隻是在我家養病,我倒是不好直接做主。”
姜臨春也覺得在理,“那你幫我問一問那位姑娘,是否認識一個叫蘇思淼的人。”
褚少遠聞言便打發人去問了,隻是那柳樹精一直昏迷不醒,要問也隻能問蘇和安。
隻是聽到蘇思淼這三個字,褚少遠和褚少湘都覺得熟悉,卻沒想起蘇家是不是有人叫這個名字。
被叫去跑腿的小厮很快便回來的,隻是讓衆人沒想到的是,一直在看護仙植的蘇和安也直接過來了。
一陣問好過後,蘇和安直接問向姜臨春,“前輩認識我家叔祖父?”
姜臨春點了點頭,褚少遠和褚少湘卻一頭霧水,“和安,你家哪位叔祖父叫蘇思淼,我們怎麼沒聽說過。”
蘇和安和他們解釋,“是蘇斯毅叔祖父,在去了向明城做了司空之後,他便改了這個名字了。”
褚少湘聞言了然,“原來是毅叔,我記得他走了之後便很少回來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見蘇和安真的是蘇思淼家的後人,姜臨春更确定了褚錦池說的就是柳月。
在外遇到向明城的人,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我是姚白英的師叔,在向明城見過柳月幾次,帶我去見她,她是怎麼受的傷?”
蘇和安在姜臨春提到蘇思淼的時候就已經信任他了,又聽說他是姚白英的師叔,更覺得他親近。
白英姐姐可是叔祖父帶大的人,算是自己的姐姐。
“師叔,柳月她是因為救我才被人暗害,傷了本源,都是我不好,害得她受如此重的傷……”
快到柳月居住的地方,遠遠的姜臨春就問道一股很濃的藥味,走進一看,是褚淮池在熬藥。
褚家一家确實都是赤誠之人。
沒有多耽擱,姜臨春直接走到柳月的塌前,伸手為她把脈。
蘇和安看着姜臨春越皺越深的眉毛不敢說話。
良久,姜臨春松開了柳月的手。
姜臨春,“淮池,你去我家把秀容叫過來。”
褚淮池聽到姜臨春的話沒有耽擱,立刻走出去了。
姜臨春在屋裡一言不發,誰也沒敢開口問什麼,蘇和安着急的不行,剛想開口便被褚少遠拉住。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靜客便趕了過來,他還是那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可褚淮池小跑着都趕不上他的速度。
蘇和安不明白姚白英的這位師叔為什麼執意要等一個眼盲又修為不濟的人,可見到褚家人都對他很恭敬便也不敢造次。
“師叔……”
蘇和安剛想開口,便看見姜臨春對着靜客說了一堆。
“柳月身上的傷留下的氣息很像我,你看看是不是。”
靜客一時間沒能明白姜臨春的意思,可當他親自為柳月把脈時,這才發現不對。
不是像姜臨春,而是像息魂族,有息魂功法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