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姜臨春說話,靜客已是在一旁回了那個管事,“我就是動手了,那又如何呢?”
那管事也沒想到這幾人如此猖狂,可看到不知為何還是沒醒的沈如晝,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沈家的人要是知道沈如晝在他這裡受傷了,他也沒好果子吃。
“煩請二位道友高擡貴手,告知在下沈二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姜臨春,“我若不說呢?”
管事聞言也再也耐不下自己的性子,他手一揮就上來了幾個人,“把這幾個鬧事的帶走。”
李長歸在後面不知怎得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這個管事,怎麼如此做事,剛剛那個沈如晝話說的那麼難聽你怎麼不來?”
管事聽到李長歸的話出言譏諷,“也不知哪裡來的幾個外鄉人,也不打聽打聽,沈二爺是你們得罪得起的麼?
等把你們帶到了沈家主面前,這事和我們拍賣場可一點關系也沒有。”
這就是明晃晃的欺軟怕硬了。
随着管事一個往前上的手勢,幾個打手瞬間圍了上來,姜臨春幾人也沒慌,抱着貓靜靜的站在那,管事還以為他們是認慫了。
他心裡暗暗嘲諷幾人,現在知道怕了。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幾個打手上去之後,也不知觸動了什麼,瞬間被彈了出去,有一個人還差點砸到他。
這可是他們東家特意請來的修為不低的打手,就這樣全被打趴下了,甚至對方還沒出手。
管事終于意識到自己惹錯人了,急忙想道歉,姜臨春卻再也沒了在這裡的心思。
繞開顯得頗為殷勤的管事,姜臨春帶着靜客他們離開了。
回到家中,姜臨春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靜客,你不要帶着這個了。”
靜客把蒙在眼睛上的绡紗綁在姜臨春的頭發上,“這個是好多年前,我專門找了鲛人女王織的,知道我要給心上人送發帶,她還在上面織成了我的圖案。”
姜臨春回頭看着靜客,“那你怎麼不送給我?”
靜客聞言笑得羞澀,姜臨春也想到了前陣子他們鬧别扭的事。
靜客,“我以為它戴在我的眼睛上你會更喜歡。”
姜臨春聞言也釋懷了,他拿下了綁在頭發上的绡紗,重新蒙住了靜客的眼睛。
“我确實喜歡。那些不禮貌的聲音不是因為你的眼睛,而是他本身就不禮貌。”
若是不禮貌,殺了便是。
姜臨春抱着靜客,眼睛裡全都是殺意。
有些東西還是得展示出來,這樣别人才會惶恐。
姜臨春不知道的是,因為這件事,定波城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定波城的仙師聯盟裡,沈如京和沈如晝的父親沈子真氣得來回踱步。
“黃元龍,你得給我個說法,我兒子去你那拍賣會一趟,回來就不省人事了。
還有你莊光濟,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就是因為你閨女,我兒子這才與人起了沖突,你别以為你能躲得過去。”
沈子真罵了一圈,沈如京想拉住他卻被沈子真一把甩開,“你個小賤種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巴不得如晝就此醒不過來,你好霸占我沈家所有家業。”
褚家主褚少遠見沈子真越說越過分,忙去拉架,“子真,别這樣說孩子,他也是擔心弟弟。”
褚少遠的面子沈子真還是要給的,他沖着沈如京罵了一句,“還不快滾,找不到救你弟弟的方法你也别回來了。”
黃元龍覺得自己真的冤死了,真是流年不利,沈如晝自己得罪人還要他來負責任,可沈子真真的不是個好打發的。
他看着自己的好友褚少遠,褚少遠猶豫了幾息還是說道,“那兩個人不簡單,最好還是能化幹戈為玉帛才好。”
再多的他也不敢說了。
黃元龍一聽就知道這事難辦了,他把當時的管事叫過來,讓他又原原本本的複述一遍當時的情況。
那管事不敢隐瞞,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
褚少遠還是第一次聽這其中具體的細節,“你是說沈如晝罵人家是瞎子麼?”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向明城的靜客仙君,他是怎麼敢這樣得罪的?
看那個管事點頭,褚少遠不敢再耽擱,“這事與我褚家無關,就此告辭了。”
黃元龍見褚少遠這般,下意識去拉他,“少遠,你這是何意?”
褚少遠看着自己多年的老友,也是不忍心,他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元龍,之後我家的靈液便不會放到你的拍賣場了。”
黃元龍是何等精明之人,看褚少遠如此避嫌的樣子,他就知道孰輕孰重了。
“沈家主,令郎在我這受難,我有脫不開的責任。這樣,今日如晝在拍賣上花的銀錢我都給你們退回去,你看如何?”
沈子真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想把自己糊弄過去,剛想開口罵他,就聽見不少人告辭了。
“沈家主,這事說到底是你家孩子的私人恩怨,我們便不摻和了。”
他們也不是傻的,沈如晝往日橫行霸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
現在是明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他們為什麼要為他沈家出頭。
見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隻剩平日裡依附沈家的幾個家族留在這,沈子真差點被氣個仰倒。
“好,很好,但願你們日後沒有求我沈家的那一日。”
黃元龍将一些銀錢退給沈家之後,也帶着管事離開了。
一路上,黃管事惴惴不安的,“老爺,是我給你惹麻煩了,您把我交給那兩位大人賠罪吧,是我沒做好事情。”
他邊說着邊抹了抹眼淚。
黃元龍見狀也歎了一口氣,“我早和你說過,做事情不要太偏幫,留幾分餘地,你偏偏是個這般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