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褚錦池一直往姜臨春的客棧跑,每次都抱着姜團團不撒手。
“這是個什麼陣法,怎麼能那麼厲害呢?”
褚錦池研究姜團團的小魚吊墜研究好久了,可他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姜團團都有些不想理他了。
姜臨春實在有些受不了他這股瘋魔勁,“是修羅陣,你要是喜歡我也給你刻一個。”
褚錦池聽了這話沒有絲毫遲疑的拿出了之前姜臨春送他的泥偶。
雙手奉上,褚錦池直接彎下腰,“拜托了前輩!”
姜臨春被他的舉動笑到,“那可得刻好幾天。”
褚錦池立馬一副壯志淩雲的模樣,“都可以的前輩!”
這次不光是姜臨春了,就連靜客都在旁邊樂的不行。
似是覺得自己白白拿了人家那麼好的陣法有些不好意思,褚錦池主動問道,“臨春兄,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嗎?我們褚家别的不說,對仙植還是很有研究的。”
姜臨春也沒想到褚錦池竟然這麼講究,他也沒瞞着。
“我們之前想去定波城拍賣一樣東西,是你們褚家産的靈液。”
褚錦池一聽,這不湊巧了,“臨春兄,我們家的靈液一年隻産兩瓶,一瓶會放在拍賣會上,家中應該還會剩下一瓶。
我這便傳信給父親,讓他把那一瓶給我們留着。”
褚錦池做事很快,立馬就傳訊回了定波城。
姜臨春也覺得事情順利,就等着這邊解決好去定波城取靈液了。
褚淮池這些天一直在思考那天晚上的事,“錢明他們都是些普通人,是怎麼把錢員外和劉員外困住,還能在井下藏了煞氣的?”
靜客,“人為财死,錢明說他為了殺劉繪琴花了十萬兩,那隻惡鬼值十萬兩,想必别的地方也是用了銀錢。”
褚錦池覺得有道理,“竟然有修士能為銀錢做這般傷天害理之事,如果再讓我遇到,我定饒不了他。”
又過了幾日,劉員外的魂體已經大好,姜臨春在劉繪琴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開了鬼門,将劉員外和錢員外都送走了。
衆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鬼門,紛紛為它的森嚴氣質震撼。
其中,褚家兄弟更是震驚的不知該怎麼形容,歲豐城的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可他們不是。
他們修道之人若想送鬼魂入地府,哪個不需要誦經燒香、借助陣法,像這種直接打開鬼門讓鬼魂進去的,他們聞所未聞。
再加上姜臨春之前的表現,姚白英的這位師叔比姚白英要強上許多。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懷疑。
姜臨春不會是在哪學了息魂族的術法吧。
若是息魂族的術法能被尋常人學到,那該掀起多大的浪潮。
鑒于此,褚淮池直接與褚家家主傳信說了姜臨春的事。
劉繪琴家中,劉小姐硬是拉着衆人在她家吃了一頓飯。
範重正,“今日我可是為你破了大誡,要是旁人知道我跑老百姓家吃飯了,不知該怎麼說我了。”
劉繪琴笑着讓人給範重正斟酒,“大人莫怪,今天這宴的主賓還真不是您,若是有旁人問起,您盡管說您是作陪了那位灌溉了土地的姚仙師。”
範重正聞言笑得開懷,“你這丫頭,從小就機靈。”
姜臨春也打趣道,“讓我們敬姚仙師一杯!”
大家紛紛舉杯,“敬姚仙師!”
三巡酒後,氣氛也熱絡了起來。
褚錦池本就不是個能藏住話的性子,“劉姐姐,往後你這麼大的家業,要交給誰打理才能放心啊?”
劉繪琴聞言就是一笑,“為什麼非得交給别人打理?”
衆人細細琢磨着她這句話,又看了看她那柔弱的身體。
劉繪琴知道大家都是好意,也沒生氣,“你們别看我長得瘦小,實際一點也不弱。”
說着她竟直接掰斷了幾雙筷子,姜臨春見此不由為她鼓掌,“劉小姐好大的手勁。”
劉繪琴一揮手,“這都不算什麼,你們知道為什麼那錢明拿出遺書的時候我不信嗎?”
衆人都在等着她的下文。
“因為良郎得急症得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裡得所有鑰匙、賬冊都給了我,他那時已經不能說話了,可還是斷斷續續得反複和我說了一句話。
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時我就覺得,我這一生,其實也嫁對人了。”
劉繪琴一杯接着一杯得喝着,大家也都沒勸她,這個時候大醉一場也是好事。
隻聽她喝着喝着又說了起來,“要是說争家産,誰又能争得過我呢。
當時我拿着那些東西,鋪裡的管事要麼是我爹的人,要麼是良郎的人,他們都隻聽我的。
那時這些人都是準備了兩份賬冊,一份賬冊和我手裡的一模一樣,另一份都是一些虧損了的賬冊。
如果這些家産真的被錢明那些人奪走了,他們得到的也隻會是一些假賬冊罷了。
大人!仙師!你們說!你們說我爹對我好不好?良郎對我好不好?
你們說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好命的人了。”
她一邊喝一邊哭,整個人狼狽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