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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後,姚白英早已淚流滿面。
太沉重了。
她有些哽咽,卻是笑了出來。“我知道為什麼仙君要來砸我家牌位了。”
姜臨春和姬百川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這是怎麼聯系在一起的。
姜臨春本來還想等靜客醒來去問問他的,為什麼去砸人家先祖的牌位,太招人恨了。
姚白英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想來,仙君應該不是要砸我先祖的牌位,而是這位姚息湧前輩的。
其他的……都是誤傷。”
姜臨春被梗住,“你是說你們家把一個不知是生是死的修士,直接當死人祭拜了麼?”
姚白英非常尴尬。
姬百川也很震驚的看着姚白英。
“你的先祖做事風格這麼不羁麼?”
姜臨春,“靜客可能之後又用過尋魂陣尋過姚息湧,這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姚息湧,大概率不是個死人。”
為了驗證這一點,姜臨春直接畫了個尋魂陣。
果然人還在世上。
三人都沉默了。
姬百川,“阿英,要不我們,先把前輩的牌位拿下來。”
姚白英有些語無倫次,“走,走,我們快去,快去給人家拿下來。”
姜臨春有些無語的看着快要跑出殘影的兩個人,他怎麼覺得,郭明珠的後人好像不大聰明。
把姚息湧的牌位處理好,姚白英夫婦急出了一頭汗。
姬百川,“前輩應該不會怪罪吧。”
姚白英,“肯定不會,不知者不怪。”
“你說我的先祖真的不知道麼?”
姬百川一聽趕緊去捂她的嘴,“肯定是不知道的。”
姜臨春默默的看着姚白英祖上一排排名字,看到姚寶歡三個字。他想到了在郭明珠身後的那個小姑娘。
那時她摸向靜客的泥人似乎并不是單純的貪玩。
姚寶歡好像是個比她祖母更有潛力的修士。
“白英姐,你們家有關于這位姚寶歡的記錄麼。”
“有的,小時候母親有專門給我講過這位先祖,她是我們這一脈修為最高的修士,現在很多控制陰氣的方法都是我這位先祖創造出來的。”
說着,姚白英從祠堂後邊拿出了基本書,果然都是關于陰氣的。
“你說她那麼了解陰氣,會不會對魂力,對息魂族也有所研究。”
姚白英仔細回憶了一下,“母親并沒有說過這些。”
“有可能這些東西,她并不想讓後人知道呢?”
姬百川不理解,“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不能告訴後人。”
姜臨春也不知道,他隻是有直覺,當時的姚寶歡是和姚息湧活在一個時期的最小的姚家人,也是最有可能把姚息湧的牌位放在自家祠堂的人。
“我不知道,隻是猜測罷了。”
姚白英,“家裡倒是有許多以前的手劄,隻是時間很久了,早就分不清哪些是寫的什麼了。”
此時這三個人都沒覺得這是件多重要的事,隻是撤了牌位之後沒再管了。
姚白英,“說起來我們這一脈都應該感謝仙君,若不是他的生機救了先祖,也不會有我們。
仙君助我良多,我卻一直誤會他,真的是……”
姜臨春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靜客從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他好像一直覺得姚白英是個不聰明的孩子。
隻是這些話說出來也不是在安慰人。
“靜客沒有怪過你,他一直想幫你救姚棠的。”
說到姚棠,幾個人又沉默了,即使回溯了千年前的事,也沒能找到尋找姚棠的方法。
她現在不知道是以一種什麼狀态存在在這世間。
姚棠找不到,靜客的靈泥也在江底。
事情還是沒有一點進展。
姜臨春,“我知道讓靜客好起來的方法了。”
姚白英和姬百川對視一眼。
姚白英,“要怎麼做?”
姜臨春卻沒有回答她,“你們不用等靜客了,去找姚棠吧,她還在等你們呢。”
姚白英他們不确定姜臨春是不是為了安慰他們,想讓他們不要操心這個事情。
“臨春,多個人幫忙總是好的。”
“白英姐,我不是在騙你。我是魂修,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方法。靜客很快就能好起來,相信我。”
姚白英确定姜臨春不是在騙他,這才放下心來。
“我和百川這趟出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
姚白英拿出了幾個紙蝶,“這是汛期的時候,大家用來傳訊用的。
我們不知道各地的情況,洪水又快,我們害怕救援不及時,幾個前輩就研究出來了這種紙蝶。
雖是紙蝶,裡面刻錄了各種陣法,傳信最是安全方便。”
姚白英把這些紙蝶都給了姜臨春,“有事一定叫我們,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仙君也不隻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姜臨春看着這些紙蝶,“我知道的,白英姐,真有事我會叫你的。”
離開司空府後,姜臨春回了濟安胡同的家裡,過去了幾個月,這裡卻被收拾的很幹淨。
隔壁大哥見他回來,連忙招呼着,“臨春兄弟你回來了,那天你沒打聲招呼就走了,可把郭家嬸子急壞了。”
姜臨春回他,“那時候有事太急了,就忘記打招呼。”
隔壁大哥也沒多問,他知道姜臨春是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