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臨春又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對着靜客發脾氣。
和以往的戀人一起回顧自己做出的那些糗事,姜臨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受這個苦。
“靜客,我不是故意要和你發脾氣,我那時……隻是太小了。”
“是嗎?你前幾天也對我發脾氣了。”
姜臨春被梗住,想起前幾天誤以為失戀的自己。
靜客會怎麼看他?能不能讓他在淤泥底下再待個一千年。
靜客大緻猜到姜臨春在想些什麼
他不想讓姜臨春一直懊惱,揮揮手讓溯回陣繼續
……
在田家村住了一夜後,姜臨春和靜客就順着那位村民指着的地方前進了。
一路上路過形形色色的村落,沒有一個和姜臨春記憶中的村落重合。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和以往都不一樣的一個地方。這裡是一座城池,市集上人來人往,吆喝聲、讨價還價聲不絕于耳。
姜臨春站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前,走不動了。
“孩子,要不要來一個?”
姜臨春看着靜客,靜客也回看着姜臨春。
最終兜裡空空的兩人被賣糖葫蘆的小販趕走了。
這天下午,集市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就多了一個小攤子。
“泥人泥人,剛捏好的泥人,新鮮出爐的泥人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聽着姜臨春賣力的吆喝,隻為了賣出一個泥人好去買一個糖葫蘆。
又想到他一個并蒂芙蓉,被這個不知所謂的人逼着捏了半天的泥人,捏的不好還要重捏。
靜客第一次覺得,他陪着姜臨春去找家人的決定是錯的。
旁邊賣瓜果的奶奶看着兩人折騰了半天什麼也沒賣出,笑呵呵的對兩人說,“孩子,賣東西不是這麼賣的。”
姜臨春連忙一副受教的表情,“奶奶,我要怎麼賣才行?”
那位奶奶指着那邊的小孩,對着姜臨春說,“你看看他們喜不喜歡你的泥人。”
于是姜臨春終于改了從一旁包子店學來的吆喝,“泥人泥人,小孩都愛玩的泥人,别的小孩都沒有的泥人,獨一無二的泥人。”
這下真的有效果了,小孩子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然而他們很快就被一旁的大人拉走了,“買什麼泥人,回家娘給你捏一個更好看的。”
小孩子邊走邊哇哇的哭,“我就想要那個,娘你捏的不好看!”
然而換回來的是他娘在他屁股上啪的一巴掌。
就在姜臨春覺得他可能和糖葫蘆沒有緣分,剛決定收攤,就見一位衣着考究的老者帶着一個小姑娘過來了。
“小兄弟,你這泥人怎麼賣啊?”
姜臨春眼睛一亮,這還是第一個來問價的人。
他趕忙說道,“老伯,泥人一文錢一個。”
老者笑着拿了兩個泥人給了他的孫女。
姜臨春高興壞了,正好可以買一串糖葫蘆。
剛收完錢,就聽到靜客在那邊叫他,“姜臨春,我們該走了。”
姜臨春笑着應了,麻利的的要收起攤子。
這時 ,那買泥人的老伯卻叫住了他,“姜臨春?你可否有個姐姐叫姜臨冬?”
姜臨春愣住,“老伯,你認識我姐姐。”
“哎呀,真是緣分,你父親是不是叫姬留?祖母是不是叫姬從南?”
姜臨春連忙說道,“老伯,我們是一個村子的,我給姬留喊叔。”
“這就對上了!”
“快和我回我家去,我們慢慢聊。”
二人跟着老伯到了他家,這才發現門前赫然寫着“司空府”三個字。
姜臨春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進,靜客卻已經拉着他進去了。
到了正廳,一陣寒暄後,李淨遠直奔主題。
“兩位小友,我在此地擔任司空已經二十多年了,這向明城看似繁華,可是一到了汛期,我們就得嚴防死守,就怕洪水淹城。”
聽到洪水兩個字,姜臨春和靜客心中皆是一動。
姜臨春說道,“我們族裡的奶奶曾說過,從南奶奶有幾十年不曾回家,一直在外面治水,是在這向明城麼?”
李司空聞言更是确定,“正是,從南在這裡有三十年,除了十幾年前她說她的孫女姜臨冬病重,中途再沒回過家。臨冬現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