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小玉]:商警官,老闆讓我問問桑昱的情況,什麼時候能複工?
[寒意飄飄]:還在靜養,需要主治醫師确認。
[蛇小玉]:能探視嗎?
手機震鳴戛然而止,正在驗屍的新人突然高喊:“商隊!頭顱找到了!”
商應寒立即放下手機,朝着那個警員的地方走去。
隐藏頭顱的地方是一片幹草,那新人剛要掀開表層被他厲聲喝止:
“等等。”
像是察覺到什麼,他臉色凝重地拔出了自己的手槍。
“砰砰——”
槍響過後,商應寒用腳掀開表層的幹草,幾隻藏在幹草堆下老鼠被擊斃,它們眼睛通紅,毛下面的皮膚潰爛流膿,很明顯,這些老鼠被某種物質感染了。
“這附近有什麼建築嗎?”
“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破廟。”
商應寒的視線望向濃霧中那隐隐約約的建築物。
“你們處理屍塊。”他卸下彈匣重新填裝,“我去排查污染源。”
說罷,商應寒朝着那破廟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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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第七分局來說,今天是個特殊日子。“夜襲”組織的代表要親臨,為【7053事件】,尤其是魔女的介入提供專業指導。
特别行動隊隊長兼第七分局局長房浩内心格外緊張,自從那位“人物”逝世後,總局對他們的關注就日漸減少。
因為kpi總是沒辦法達标,七局分到的福利和待遇總是最低的,沒辦法,在編的變種人隻有他們特别行動隊那幾個,目前七局存在感實在太弱,甚至和普通警察局擠在同一棟辦公樓,實在有些“寒酸”。
“指導員到哪兒了?”房浩急切地問一旁的下屬。
下屬趕忙回複:“剛下高鐵,估計20分鐘左右到。”
房浩下意識整理了下衣領,又瞥了一眼手表。
“商應寒呢?”
“一大早就出警去東邊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立刻打電話把他叫回來!總局的人要過來,他不知道嗎?簡直胡鬧!”房浩惱怒道。
“是,是。”下屬不敢耽擱,趕忙吩咐下去。
房浩的目光又落在桌上資料上,突然想起什麼:“幸存者都安排好了嗎?一會兒指導員肯定會問。”
“除了編号7053007的那位,其餘都在樓下候着了。”下屬如實回答。
房浩眉頭緊皺,臉色沉了下來:“這人是誰負責的?安全員是誰?”
身邊的警員心裡一緊,忐忑道:“是……是商應寒。”
房浩猛地一拍桌子,文件都跟着顫動:“他還沒回來?”
警員吓得一哆嗦:“說……說是在路上了。”
房浩深吸一口氣,努力鎮定下來:“别等他了,讓陳意涵直接去把人帶過來,動作快點!”
“是,是。”警員如釋重負,趕忙去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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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不髒嗎?”
直到手肘上的東西被舔幹淨,頭頂才傳來宋硯辭隐忍着怒氣的聲音。
“我……”桑昱努力吞咽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宋醫生,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隻是看到我沒洗幹淨,就下意識想要舔,對嗎?”
對方居高臨下的語氣讓他惶恐,桑昱臉漲得通紅,不知如何回答,隻覺得丢臉、難堪。
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做了那樣讓人誤會的事情。
對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語氣突然緩和下來:“哈哈,開個玩笑,别緊張。”
“對不起,宋醫生,我失态了。”桑昱鄭重道歉。
“别跟我說對不起,沒關系,桑昱,我懂,這些都是治療過程中的正常反應。”宋硯辭寬慰道。
桑昱感覺好一些了,“謝謝你宋醫生。”
“不過桑昱,”宋硯辭話鋒一轉,“如果你想釋放壓力,就像剛剛那樣,我是不會拒絕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所以以後來找我,可以嗎?”他語氣中帶着一絲試探。
他口中的那個人,誰?商隊長嗎?
桑昱當然明白宋硯辭說的并非商應寒,隻是他内心有些猶豫,就仿佛潛意識裡有一根線死死拽着他,告訴他不要答應。
“宋醫生,以後有任何心理問題我都會第一時間找您的。”他回答。
“僅僅隻是心理問題嗎?”對方反問。
桑昱看到宋硯辭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他用手摘掉了墨鏡,那猶如鑽石一樣的美麗眼睛就這麼深情地望着他。明明對方是瞎子,他卻總覺得這雙眼睛裡蘊含着難以理解的情緒與欲望。
宋硯辭在桑昱呆滞的時候捧起他的手,伸出舌頭,模仿着剛剛桑昱的動作,在桑昱剛剛舔過的地方,輕輕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