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祝常歡收拾完東西,抱着藥靈兔走出房間。
大廳的沙發上已經坐滿人了。
等等,怎麼有四個?
沙發角上坐着一個黑衣少年,很沒有存在感。
還沒等祝常歡開口,塗爾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常歡,這是陳鳴,我們的同學,他昨天有事,今天才來報道的。”
祝常歡點了點頭:“你好,我叫祝常歡。”
“你好。”
聲音冷冷的,感覺有些不好接觸。
她悄悄地往塗爾的方向移了幾步:“人到齊了,上課時間也快到了,咱們走吧!”
這是她們昨天約好的,都是第一次來清玄宗,對環境不熟悉,約好一起去上課。
“第一節課是靈獸概論,教室在萬曉洞天。”說着江淩打開玉兆看起了樹洞三維圖,搜尋着。
江淩就是那個披肩長發少女,昨天聊天時,祝常歡才知道她來自木域。
這還是祝常歡第一次見到從木域來的人。
怪不得覺着江淩的氣質與衆人格格不入,有種獨特的溫柔,給人滿滿的可靠感。
明明是同齡人,卻總覺着她像一個成熟可靠的大家長。
“我知道。”一直安安靜靜的陳鳴突然開口,打開門示意大家跟他走。
衆人有些意外,跟着他走出了洞天,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副卷軸前。
上面赫然寫着“萬曉”兩字。
既視感很強。
塗爾忍不住吐槽道:“每個洞天的入口不會都是牆上挂着的書畫吧!”
“誰知道呢,再過幾天就知道了。”祝常歡随口說道。
"不是,還有銅像。"最前面的陳鳴冷不丁開口。
祝常歡有些發懵,随即想起了契約藥靈兔的洞天口的虎頭銅像。
剛才還熱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衆人誰也沒有再開口,大家依次進了洞天。
洞天不大,就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房,整齊地擺放着六張桌子,上首站着一隻巨大的白犬。
“好大的狗啊!”塗爾後退了一步,有些拘謹的抱着胳膊,耳朵豎了起來。
祝常歡有些好奇的看着那隻吐着舌頭的大白狗。
這是她兩輩子見過的最大的狗,即使有些距離,但據她估計至少有兩米高。
“這是智聆犬,是這門課的助教。”
随着洪亮的女聲響起,一個身着紅色長袍的女修走了出來。
祝常歡這才發現,那隻智聆犬身後有一個門,那女修就是從門中走出來的。
女修走到台上輕輕摸了智聆犬,輕拂披肩的烏發,紅唇微啟,側過頭對着衆人笑道:“第一次見面,我是夏炎,靈獸概論課的教習,你們叫我夏教習就好,這是我的夥伴,你們可以稱它智助教。”
祝常歡的注意力全都被夏教習吸引了,隻覺着眼前的人舉手投足間都是魅力。
她覺着自家這門課可能學不好了,她根本無法将視線從教習身上挪開。
誰能拒絕成熟大姐姐!
反正她不能。
然而,上課才一分鐘,祝常歡就老實了。
“上課前,我需要先考察一下大家的知識儲備。”
“有誰知道兔靈獸的分類嗎?”夏教習語氣慵懶,帶着隐隐的壓迫感。
一雙細長的眸子懶懶的掃了一圈,和祝常歡對上了眼。
祝常歡内心警鈴大作,拼命扒拉着腦子裡的知識。
“你,起來回答一下。”夏教習走到祝常歡面前,敲了敲桌子。
祝常歡大腦一片空白,站了起來。
死腦子快想啊!
“教習,我不知道。”思索無果,祝常歡低下了她。
“嘶——前面的。”
“很多種。”方知意站了回答道。
“呵——”
夏教習輕笑一聲,面容未變,嘴角還帶着迷人的微笑。
方知意漲紅了臉。
夏教習沒有在意轉身對着衆人詢問道:“有誰知道答案嗎?”
底下鴉雀無聲。
“很好!”夏教習拍了拍手。
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教室中格外明顯,祝常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看來大家什麼都不會啊?”夏教習的目光掠過在場的所有人:“我對你們很失望。”